在曆屆的聖杯戰爭中,都有最重要的禦三家,負責支撐起整個聖杯戰爭的基礎。
其中間桐家,負責聖杯戰爭中的英靈召喚機製……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間桐臟硯利用從魔術協會偷盜的【東方聖遺物】進行違規召喚,召喚出了武瞾。
於是此次聖杯戰爭最大的變數出現,整個間桐家的印刻蟲,在武瞾的盛怒之下灰飛煙滅,間桐臟硯更是化成一堆灰燼。
間桐雁夜因此苦不堪言。
他本就沒有正統繼承魔術,隻是為了救出櫻,才勉強以印刻蟲作為魔術回路,召喚英靈【狂戰士Berserker】。
印刻蟲死亡後的每一分鐘,對間桐雁夜來說,都比地獄更煎熬。
“竟然是遠阪家!那個女人竟然跑來了遠阪家!果然,她和遠阪時臣是一夥的嗎,可惡,可惡!”
當間桐雁夜一路追蹤著武瞾到達目的地時,眼前熟悉到刻進骨子裡的建築物,讓他眼眶欲裂。
“櫻,櫻你一定要等我,彆怕,雁夜叔叔會救你出來的。”
又怒急攻心吐出一大口黑紅色帶著內臟碎片的血液,間桐雁夜冷冷擦掉嘴邊鮮血。他召喚出英靈,命令狂化的騎士衝進遠阪家,向武瞾奪回間桐櫻。
而他自己,則隱匿在暗處——他和如今是遠阪家夫人的葵有過約定,不會未經她允許,出現在遠阪家附近。
狂化的騎士不知疼痛,也沒有對魔力的概念。他隻是遵從命令,不惜一切的想要擊碎遠阪家的魔術結界,衝到武瞾的麵前。
武瞾站在遠阪家書房的落地窗前,垂眸看著沒有理智,瘋狂嘶吼的騎士。
“朕從知道聖杯戰爭是個什麼樣的東西開始,就特彆的討厭【狂戰士Berserker】這個職介。英靈被剝奪了神誌,全靠著憤怒支撐著。”
“行屍走肉一樣。”
吉爾伽美什斜了武瞾一眼,沒有出聲——他還在對剛剛武瞾把他和遠阪宅外的那個東西相提並論而生氣。
遠阪時臣趁機搭話:“英靈閣下……請原諒我不知道您的真名與職介,隻能這樣稱呼您。正像您說的那樣,隻是一些實力不夠的不入流禦主,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將痛苦強加在英靈身上,靠著狂化這樣的方式來增強實力,彌補自己的弱小而已。”
“像遠阪家這樣的正統魔術世家,也是對這種行為很看不上的。”
武瞾沒什麼表情,她抬眸看著遠阪時臣,等著他說出真正的目的。
武瞾平靜的目光給了遠阪時臣錯誤的訊息,他輕笑著繼續說下去:“正巧,我對【狂戰士Berserker】的禦主,稍微有些了解。”
“他叫間桐雁夜,是間桐臟硯的後代。”
武瞾有點不耐煩了,她本來想等遠阪時臣直接說出目的,但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囉嗦了。
——在她的麵前玩借刀殺人,遠阪時臣還沒這個資格。她籌劃布局,玩/弄/權/術人心的時候,遠阪時臣的先祖都還沒出生呢。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遠阪時臣,趁著朕還有耐心,你最好直接說出來。”
見自己沒有摸準武瞾的性格,讓這位強大的英靈不耐煩起來,遠阪時臣接著說出他真正的目的。
“我聽說,您是被間桐臟硯強製召喚出來的?遠阪家身為禦三家之一,對這件種事的發生感到痛心。您可能不了解,間桐雁夜身為間桐家的人,和間桐臟硯一樣手段肮臟。雖然這樣說可能有些不太好,但是——”
“如果您的憤怒需要平息,我隻有讚同您的份,無論您想對間桐雁夜做什麼,我什麼都不會看到。我保證,遠阪家不會讓這件事妨礙到您。”
遠阪時臣雖然古板到連手機都不會用,完全遵循古老魔術世家的傳統。但他知道,不可以在情況不明的時候,與實力強大的對手為敵。
況且,要是能借她的手,除掉聖杯戰爭的一名禦主,對遠阪時臣來說,也是穩賺不賠的。
並且最關鍵的是——隻要她出手,遠阪時臣就可以根據戰鬥中暴露的線索,推斷出她的英靈身份。
遠阪時臣計劃的很好,但是武曌,在他準備開口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
武曌的視線從遠阪時臣身上撤回來,她說:“朕見到了一個孩子,她雖然活著,但和死去也沒有什麼區彆。她曾經還會哭喊,後來連眼睛也看不到漂亮的世界了,她眼中的一切,都是地獄。”
“所以,朕也是想來看看,她還活著的仇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武曌的話讓遠阪時臣皺起眉,但當他慢慢聽下去,卻驚出了一身汗。
“你是,你是說櫻?”
武曌輕笑,卻沒有給出答案。她抬手,毫不在意的在遠阪時臣麵前發動英靈固有技能,不介意他試圖通過自己的舉止推斷出自己身份的想法。
“【赦令·奪取】——”
空氣中出現的金線就立即直奔遠阪時臣而去,在他尚未反應過來之時,金線就如貪婪的巨/獸,咆哮的撲向他手上的令咒,吞吃掉僅剩的兩道令咒中的一道。
“啊啊啊啊——!”
遠阪時臣的痛苦嘶吼響徹夜幕下的遠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