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屬於權外者嗎?”鐮本力夫一臉恍惚。
一直死死盯著八田美咲和上官婉兒的戰局,時刻準備衝上去支援的伏見猿比古鬆了口氣,散去手中的火焰。
但是他依舊皺著眉:“隱身?不,更像是空間能力。如果是無限製條件的話……”
伏見猿比古的話沒有說完,但在聽到的吠舞羅眾人也慢慢反應了過來,看向武曌的眼神充滿著警惕。
——這種如同作弊的能力如果運用到戰鬥中,簡直就是直接拿到了勝利,那就太可怕了。
讓人不得不防。
武曌察覺了伏見猿比古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的探究目光,但她撇嘴笑了一下,並沒有在意。
周防尊彎身拿起放在茶幾上的酒杯,仰頭喝光了殘酒。
“為什麼?”
武曌眨眨眼,疑惑的看著他。
周防尊的眼神難得認真起來:“為什麼還要自己調查?黃金之王很看重你,他應該已經把所有東西都告訴了你才對。”
“是在擔心他欺騙你?那個男人很少信任誰,但是,他現在對你可是予索予求,知無不言。”
聽到周防尊的問題,武曌抬頭思考了一下,但卻沒有立即回答她。
她放下擱置在椅子上的一雙筆直長腿,有力的手臂輕鬆將旁邊的櫛名安娜抱過來,抱進懷裡。
安娜乖乖巧巧的坐在武曌大腿上,包裹在紅色哥特禮服裙裡的嬌小身軀,完美的嵌進武曌的雙臂和胸膛之間。
武曌懶洋洋的將下頜擱置在安娜柔軟的發頂上,低笑出聲。
“尊,如果有人跑過來說他信任你,然後,你就會相信他說的話嗎?”
不等周防尊回答,武曌繼續說道:“黃金之王並不是看重我,也不是信任我。他隻是不得不那麼做而已——沒有無緣無故的信任和供給,交易而已,不要說的那麼溫情。”
她眯了眯眼,明眸裡顯現出冷酷的神色。
“為帝王者,怎麼可以偏聽偏信,聾啞無知。”
·
晚餐時刻,本應該是這家餐館最吵鬨喧囂的時候。但是今天,這裡卻一反常態的安靜了下來。
身穿純白製服的女人一言不發的推開門,盯著食客們驚訝的目光,穿過混亂肮臟的餐館走到最裡麵的一張桌子麵前,徑自坐了下來。
男人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又接著抬頭看向懸掛著的電視。在他麵前擺著的蕎麥麵已經吸滿了湯汁,坨成一團,但是他絲毫沒有動筷子的意圖。
就好像他來這裡不是為了解決晚飯,而是衝著那台破舊落後的電視機來的。
電視忽然開始嘶嘶啦啦的傳出噪音,播放著新聞畫麵不斷閃爍著雪花點。終於,在掙紮了幾下後,亮光一閃,電視徹底陷入了黑屏。
男人一愣,隨即低頭看向麵前的不速之客。
“談談?”上官婉兒冷淡出聲。
男人用那雙死寂一片的眼眸注視她良久,才終於開口:“我並不認識你。”
“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善條剛毅。”顯然,男人拒絕的理由在上官婉兒這裡並不成立。
忽然久違的聽到自己的名字,善條剛毅怔了怔,有些陌生。然後,他垂下眼,不想再看上官婉兒。
“有什麼可談的呢,你看上去是政府的大人物,想要什麼不簡單?但是,像我這樣普通的人隨處可見,實在是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說。”
男人頹廢的窩在破碎的椅子裡,悲戚的麵容上頹敗沒有生氣。他頂著一頭很久沒有梳理的亂發,佝僂的身形裹在寬鬆到走了形的套頭衫裡,毫無精神氣可言。
那件褪色的套頭衫堆積著汙漬,甚至還能看到敷衍縫補的痕跡。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那種躲在肮臟巷子裡半死不活、渾渾噩噩度日的廢物。
而不是曾經那個sceter4意氣風發,驕傲瀟灑的青王氏族成員。
上官婉兒以審視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快速掃視了一遍,然後才開口,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名字:“羽張迅。”
再次從彆人嘴裡聽到這個名字,善條剛毅慢半拍的抬頭看向她,眼神恍惚不清。
“恕我直言,我從資料中看到的善條剛毅,並不是這樣頹廢失敗的樣子。我得說,我很失望。”
上官婉兒冷漠的吐出毒辣的評價:“原來,曾經跟隨著前任青王那樣一位令人敬佩的王的,是這樣一坨垃圾嗎?沒想到前任青王的眼光這麼差勁。”
善條剛毅的身軀一瞬間僵直。
他苦笑了一下:“喂喂,搞清楚啊,你不是要找我探聽情報的嗎?怎麼突然開始挖苦起我來了?就算是什麼都不懂的新人都不會犯這麼嚴重的錯誤吧,你這樣要怎麼打探情報?”
麵對善條剛毅的指責,上官婉兒不為所動:“廢物沒有浪費時間的價值。”
“能容忍你這樣的屬下,看來這位王也並不像我之前料想的那樣厲害。我需要回去修改對前任青王羽張迅的評估,不打擾你了,你繼續看電視吧。”
說著,她就站起來,準備轉身離開。
善條剛毅歎了口氣,叫住了她:“女士,你這就太不講道理了。你利用能力報廢了電視,還讓我怎麼看?”
“而且還當著氏族的麵,指責汙蔑他的王。哪有就這樣放你走的道理?”他低聲補充了一句。然後也跟著站起身。
“走吧,去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