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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您說的對。之前是我們不識趣,這次前來拜見赤王和那位陛下,也是帶來了一份名單,鬥膽作為見麵禮獻上。”
吠舞羅酒吧內,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草薙出雲對麵,不斷拿著手帕擦拭著額頭的汗。模樣恭敬卑微,實不時還抬頭,自以為隱蔽的偷瞄著不遠處武曌的方向。
武曌掀了掀眼睫,依舊慵懶的依靠在吧台前,沒有理會。
以英靈的敏銳感知,當然不可能察覺不到那些並不高明的目光。武曌隻是懶得理會。
這些天,每天都有很多這樣的組織負責人跑來吠舞羅,試圖投誠。
而他們更是對異軍突起便聲名赫赫的武曌,無比的好奇,想要知道是哪位人物搞得自己的組織進退維穀,處境艱難。
還有的人,甚至開出巨額的利益想要挖走武曌。
——當然,這樣的人都被青崖笑眯眯的打進醫院了。
“陛下。”櫛名安娜提裙從樓梯跑下來,乖巧的牽住武曌寬大垂地的衣袖。
“我想明白您留給我的問題了,之前您的做法,我似乎有些理解了。”她興奮的樣子,可愛得像隻“喵嗚喵嗚”極力表現自己的小貓咪。
被可愛到的武曌懶懶支起身,唇邊噙一抹笑意:“嗯?說來聽聽。”
武曌和安娜旁若無人的交談和問答,乍一看像是嚴師高徒的組合,又像是姐妹絮語,畫麵格外美好。
草薙出雲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不自覺眉眼柔和下來,唇邊的笑意直達心底。
但對於草薙出雲麵前的負責人,就沒那麼愉快了。
——任誰被瘋狂打壓,還得聽著始作俑者在旁邊一條一條的分析打壓策略,自己不僅臉被當場打腫,還被認為是無能的傻子,都不會覺得開心。
負責人深吸一口氣,忍了再忍,才在草薙出雲再次看過來的時候,強撐著擠出一點笑容。
等兩人談完,草薙出雲起身送客時,負責人小跑著到武曌的麵前,恭敬行禮。
“武帝陛下,赤王閣下,從今以後我的組織就此歸於您與吠舞羅的管理之下。您有任何事,儘管吩咐。”
安娜麵對這樣的場合,尚有些不適用,乖巧的點點頭,對著剛成為自己屬民的負責人也很有禮貌。
武曌卻是連目光都懶得分給負責人一個,隻敷衍的從鼻腔哼出一個音節,任性得理所當然。
但負責人依舊恭敬的再次行禮,不敢對武曌的態度有任何不滿,然後才跟著草薙出雲轉身離開。
剛推開吠舞羅酒吧的大門,就看到另一個組織的負責人被吠舞羅成員攔在門外不遠處,但仍掙紮著要衝向酒吧,不斷怒吼著。
“武帝陛下!武帝,武曌!你和吠舞羅不給我們留活路啊!我們是曾經做錯了事,我們承認,但也應該給我們一個改正的機會吧!你連我們的地盤都搶去了,讓組織怎麼活!”
被攔住的負責人年紀尚輕,不如從酒吧走出來的這位組織負責人沉穩。連續月餘的被打壓,現在又屢屢碰壁求見無門,心態已經崩潰,甚至不顧自己來時的目的,開始對武曌破口大罵。
在酒吧內的武曌扭了扭纖腰,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對於這種吵到自己耳朵的家夥,任性的陛下從來不委屈自己。
她眉頭微蹙,輕聲喚道:“青崖,去處理了。”
青崖應聲出現在她身邊,大步走出酒吧,笑眯眯的走向滿口臟話的年輕負責人。
他在年輕負責人麵前站定,看了兩秒鐘後,就是一拳打在了年輕負責人的肚子上。
就算習慣了街頭打架,習慣了疼痛,這個十成十的力道仍舊讓年輕負責人痛得不自覺彎下腰,眼前陣陣發黑,幾乎無法呼吸。
青崖拽著他的頭發拎起來,笑眯眯的發問:“誰說我的陛下不給你留活路的?你不是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嗎?要不,送你體驗一下什麼才叫不留活路?”
年輕負責人忍著疼痛點點頭,青崖的氣勢壓得他脊背發涼。
就算最近組織被打壓,他們麵對的也都是吠舞羅的成員,隻探聽到街頭流傳著的有關武曌的傳說,以及“武帝”的赫赫聲名。但是這樣近距離的觀察武曌和青崖,還是第一次。
然而僅是與青崖的接觸,從他身上傳來的驚人氣勢,就讓年輕負責人知道——自己魯莽了,能輸在這樣的人手中,不冤。
青崖放開了他的頭發,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但就在年輕負責人剛鬆了口氣的時候,青崖又轉身看過來,目光陰冷:“啊,對了。你要時刻記得把嘴巴放乾淨點,懂?彆讓我再看到今天的這一幕。舌頭不想要,可以捐出來做鹵味,知道了嗎?”
年輕負責人畏懼的點點頭。等吠舞羅成員放開他,就趕緊跑離酒吧前。
圍觀了全程的負責人在草薙出雲的出聲提醒下回神時,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拿出手帕擦著汗,態度良好的點頭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幸好自己識趣,投誠得快。不然,還真不知道會落得什麼下場。
那位武帝陛下,不是他們這種混街頭的,所能惹得起的。
草薙出雲轉身回到酒吧時,武曌正翻看著剛剛那位負責人留下的名單。他走過去瞄了一眼,就看到了密密麻麻,都是吠舞羅低級成員的名字。
頓時怒從心頭起。
“這些養不熟的家夥,明明是尊的氏族成員,之前依仗著尊的力量肆意妄為,尊一走就立刻翻臉反噬,真是該死!”
武曌半眯著眼,一副有些困倦的模樣,抬手將名單扔給了草薙出雲:“既然名單已經拿到了,你們吠舞羅的家務事,朕就不插手了。”
“既然之前製定的策略奏效,吠舞羅重新拿回了街頭霸主的地位,基本局麵已經穩定下來。那麼,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