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餘知晏的勸說起了作用,又許是最初的震驚已經過去, 也許是胡裡這副外表太具有欺騙性, 總之應寧愣愣的看了她三分鐘後,隨即顫顫的伸出一隻手, 摸在了她柔光水滑的皮毛上。
手下的觸感仿若上好的絲綢, 沒有半分的凝滯晦澀。
應寧俯下身, 一個用力將白狐狸抱了起來,讓她和自己的視線持平, “你.......”她張開口,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是將狐狸抱在了懷裡, 走到了沙發上坐著的黑衣少女麵前。
“您也是.......妖嗎?”想到初次見麵時花華反常的反應和胡裡他們對她的恭敬,應寧很難相信她是個普通人。
果然,小姑娘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末了還十分驕傲的說, “我是上古大妖, 燭龍。”
應寧:“........”
雖然不知道燭龍是什麼物種但莫名有種很高大上的感覺, 她僵著身子看了女孩一眼,然後深深的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態度虔誠, 姿態卑微。
“請您救救我的孩子。”
“允。”
應寧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 將她從黑暗泥濘的絕望中拉了出來。
這一刻, 她終於明白餘知晏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
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在絕望時會忍不住求神拜佛。
十分鐘後,在親眼目睹了狐狸大變活人後的震驚後,應寧的情緒已經完全平複下來,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昨天公司裡有點事,她讓保姆去幼兒園接安安放學,回家的路上經過一個公園,有幾個人穿著玩偶服在發傳單和氣球。
安安被送了一個氣球十分開心,便在公園裡多停留了一會時間。
就這麼一會時間,人就不見了。
“那個保姆呢,她乾什麼去了?”星杳給她倒了一杯寧神茶,輕聲問道。
應寧接過茶,喝了一小口,溫熱的茶水入口甘甜還帶著一股難言的清甜,仿佛能衝散心中的苦澀,“那個保姆在公園裡遇到了熟人就多聊了兩句,一個錯眼孩子就不見了。”
“她反應也夠迅速,孩子不見後立馬聯係了公園那邊的工作人員一起尋找,同時也給我打了電話。”
“我接到電話後整個人都懵了,下一刻就不管不顧的往外衝,出門的時候碰上了下班的餘總。”
應寧看了餘知晏一眼,眼神裡包含著感激,餘知晏拍了拍她的手,接著道,“我知道後立馬動用關係封鎖了公園進出的道路,並派人過去一寸寸的搜查,最後在湖邊找到了安安的一隻鞋子。”
“於是我又找救援隊下湖搜了半天,但是並沒有在裡麵找到安安的身影。”
安安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事換在以前她可能不會多想,但在知道這個世界之外還有更神奇玄幻的世界時,就遇到這種常理解釋不通的事情就會下意識往那個方向想。
“你懷疑有人用法術帶走了她?”祝竜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僅如此,我們還在現場發現了一個形跡可疑的女人。”
餘知晏從包裡掏出一張照片,因為角度的關係隻照了半張臉,像素有些模糊,隻能看出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女人,穿著普通,渾身上下帶著一股被生活折磨過的滄桑。
“她.......”沈露白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時眉頭一皺,“有她的全臉照嗎?”
“對方似乎對鏡頭很敏感,這是唯一一張拍到臉的照片,不過我已經讓技術部根據骨骼比例做了全臉還原圖像,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餘知晏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閃了一下。
“來了。”餘知晏打開手機,將技術部傳過來的照片點開,放在茶幾上,“就是她。”
“居然是她。”沈露白看到照片的上的女人,眼神一冷,臉上閃過了然。
“你認識她?”應寧急忙問道。
沈露白點了點頭,“從血緣上來講,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可她看著明顯比你還要大十幾歲的樣子。”星杳低頭看了一眼照片,很難相信她是妹妹。
“被生活多關顧了幾次而已。”沈露白冷笑一聲,眸子裡的冷漠和冰涼就連被女兒失蹤占據全部心神的應寧都能看出來。
“她得罪你了?”想要這位是自己的死忠粉,祝竜活動了下手指,決定給粉絲點福利。
沈露白看著旁邊的小姑娘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大有一副她說是就立馬衝出去給她撐腰報仇的架勢,心中的冷漠散去,眼底浮出幾抹溫情,“仇我也已經報了。”她這張臉就是證據。
“不過你們懷疑的沒錯,如果是她的話很可能和安安的失蹤有關。”沈露白想到往事,冷嗤了一聲,“當初她就是用人販子將我拐到了外地差點沒回來。”
要不是遇到祝竜大人,她的計劃就得逞了呢。
“狗改不了吃屎。”
祝竜倒是不知道這裡麵還有這麼多內情,關心的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