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1 / 2)

“那還等什麼, 我們現在就走。”陸明深聽見沈露白有先見之明的將人看了起來,不由投去欣賞的一瞥。

這姑娘,自從出了十年前的事後,辦事就愈發老細致妥帖了, 也不知最後便宜了誰。

“走吧。”吃人嘴短,看在他供奉的早餐上,祝竜決定給陸明深一個麵子。

最重要的是她對高不寒身後的人起了好奇心, 更起了勝負欲。

能在人的識海中設下那麼厲害的禁製, 功力一定非同尋常。

她在奉靈山關了那麼多年,還沒好好的和人動過手呢。

手腳都快長毛了。

出門的時候,祝竜不經意的朝隔壁瞥了一眼,隨口道, “那姓趙的今天又沒回來, 這事會不會和他也有關?”

星杳側頭也望了隔壁一眼, “應該是怕遇見我們吧。”

隔壁住了一群大佬, 他那陣法如同虛設,換成她也不會回來住。

不然豈不是一點秘密**都沒有,全暴露在對方眼皮底下了嘛。

尤其是他這種見不得光的人。

祝竜本就是隨口一提, 聞言也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後,一行人驅車朝著沈宅駛去。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 一輛跑車停在了趙家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唇紅齒白的美貌少年。

少年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又轉身從後備箱取出行李箱,拖著進了屋。

臨近屋前, 少年似有所感的偏頭朝隔壁望了一眼,隔著鬱鬱蔥蔥的茂林修竹,少年略帶驚訝的挑了挑眉,嘀咕了一聲,“隔壁什麼時候搬來新住客了?”

還挺有品味。

至少這竹林修的就很有.........意境。

腦中沒什麼詞彙量的少年憋了半天想出一個合適的詞,很快就將方才股被窺探的感覺忘了,扭開門進了屋。

就在他進屋後,隔壁客廳的水族箱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大泡泡,一雙清透如琉璃的眸子裡驚豔未散,“咦,好俊俏的小哥哥。”

........

沈念是昨天晚上被帶到沈宅的,剛開始被黑衣保鏢抓著胳膊帶上車時她還緊張了一下,以為是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敗露,被苦主找上了門。

她握著尾指上的一個戒指,暗自戒備,隨時準備著叫外援。

後來車子越走越熟悉,等車子在沈宅停下的時候她眼中的緊張散去,隻剩下了疑惑。

“難道是我爸爸醒了要見我?”

沈念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沈父醒了,臉上的神情又是不安又是激動,複雜的連一旁的保鏢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沈先生在樓上,你自己上去吧。”將人帶到屋裡後,黑衣保鏢十分冷酷的對她說了第一句話,說完就不能她反應直接帶著人退了下去,順便關上了門。

“哢嚓。”門鎖被輕輕的鎖上,隻是這道細微的聲音並沒有被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的沈念聽到。

保鏢走後她就迫不及待的上了樓,推開了沈父的房間門,“爸,你終於醒........”了。

剩下的那個字在看到躺在床上掛著點滴帶著氧氣罩床頭邊還放著心電儀器的時候突然沒了。

喜悅和興奮僵在臉上,沈念好像被一盆冷水登頭澆下,“爸?”

她走近床邊,朝著上麵睡得安詳的男人輕聲叫了一句,在沒有得到回應後,又提高聲音叫了一句。

“爸!”

床上的男人像是通話中等待愛人吻醒的國王,除了那個命中注定,其他人的呼喚毫無作用。

失落驟然襲上心頭,沈念整個人都失神了片刻,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空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腹中發出一聲抗議,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沈父床頭站了兩個小時。

沈念看了仍舊毫無動靜的沈父一眼,拖著沉重的步伐下了樓,打開冰箱,卻發現裡麵隻有礦泉水,一點食物都沒有。

她不信邪的又去了廚房,打開了所有的櫃子,鍋碗瓢盆油鹽醬醋整齊有序的擺在該有的位置,可是就是一點能吃的食材都沒有!

沈露白是故意的吧!

這是沈念來到沈宅後冒出的第二個強烈的念頭。

事實上她也沒猜錯,沈露白就是故意的。

前仇舊恨擺在前頭,她又不是聖母,怎麼可能會給她一個害過自己的私生女好過。

給她留瓶水都是看在不想鬨出人命的份上。

沈露白氣的臉色發青,拿出手機就要給人打電話,號碼剛撥了幾個又很快掛斷。

沈露白將自己誆來這裡肯定是知道她提前出獄了想要給她難堪和羞辱,並不是她做的那些事情敗露。

老板說了,除非遇到生命攸關或是有敗露的危險,否則任何時候都不要給他打電話。

不然後果自負。

想到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和神態,沈念哪怕憋了一肚子火手指都不敢再按下去。

摸了摸肚子,她撥出了一個快餐的電話,沒想到對方電話一直處於忙音中。

沈念又換了一家餐廳的電話,那頭仍舊傳來無法接通的“嘟嘟”聲。

一連打出了五六個電話都是這種情況後,沈念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對勁。

她退出通訊界麵,打開網絡連接,看著那上麵明顯的信號中斷的符號,沈念的臉色........白了。

這裡的信號被屏蔽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氣人的,就在她準備出門走人的時候,發現門被從外麵反鎖上了,窗戶也是。

就這麼餓著肚子扛到天黑,隔著窗戶,外麵亮起了萬家燈火,再看看裡麵,依舊烏漆墨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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