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千年前漫天神佛離開此界, 玄門式微,許多名門大派消聲覓跡, 湮沒在曆史長河中。其中更是有無數的人直接放棄了道。
但也有不少人抱著不服輸不信命的信念一直在這靈氣日益稀薄的世界中求那一線生機。
重劍門、一氣宗、千丹閣便是其中勢力最大的門派。
重劍門修劍道, 門下弟子不多且........窮,但個個戰力強橫不容小覷。
一氣宗修法道,門下弟子眾多且........貴, 許多弟子遊走於權貴豪門之間,消災解厄, 指點迷津,被他們奉若貴客。
千丹閣修丹道, 門下弟子不多且........富, 一丹難求,靠著丹藥成為了各大門派的座上賓。
而邢昊就是千丹閣中的三高。
--煉丹天賦最高, 成丹率最高,丹品最高。
許是他常年耽於煉丹的緣故, 導致他本身的修為並不高, 以至於多年都沒有突破築基,壽命已經到了儘頭。
坊間有傳言他已經死了,也有傳言說他為了築基走火入魔,還有傳言說他找到了一株天才地寶已經築基。
但更多的人都相信他死了, 因為千丹閣的生意每況愈下, 已經漸漸不能維持正常運轉。
若他活著,絕不可能看千丹閣衰敗至此。
空淨也是這麼認為的,至少在今天之前, 他都是這麼認為的。
可看著對麵那張熟悉且年輕的麵容,再看看身前那個被他追的氣喘籲籲的半人半妖,空淨不確定了。
“你是大音寺的空淨?”
邢昊的視線落在從後麵走出來的男人身上,在他的袈裟和光頭上停了停,慢慢眯起了眼睛。
藏住了裡麵一閃而過的殺機。
空淨聽他念出自己的名字,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幸也隨之消失,他雙手合十,輕聲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邢施主,這孩子的遭遇可是與你有關?”
邢昊眼神閃了閃,剛要回答,就聽他旁邊的那個紅衣男人搶先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他追著這孩子,而這孩子又對他如此懼怕,真相不是一目了然嗎。”
重明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空淨,“不知道正派死於話多嗎?”
對方一身罪孽之氣,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這樣的人從根子上已經爛掉了,勸他棄惡從善是不可能的。
對這種沒有絲毫挽回餘地的人廢話,不就是給他機會逃跑反擊翻盤嗎?
他不明白人類為什麼總喜歡在這種時候拖拖拉拉瞎逼逼,像他們妖一樣乾脆利落直接上多好。
空淨:“........”
這個道理他懂,可他身為公職人員抓人要有實證,總不能因為這孩子的一麵之詞和主觀印象就給人定罪。
“哎算了,就你這點修為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是退後一邊呆著去吧。”重明神色嫌棄的擺了擺手,“祝竜,你護好那個幼崽,看我不將這他揍........咦?”
重明瞪大了眼睛,看著不知何時趴在了地上的人,扭頭道,“你乾的?”
祝竜點了點頭,嫌棄的數落道,“你還說彆人話多,我看你話更多。”她指了指邢昊手中捏著的那張符籙,“等你動手,黃花菜都涼了。”
重明這會也看到了那張符籙,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這符就是一張普通的爆炸符,連我的羽毛都傷不了。”
“可是會引起動靜。”祝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指了指鳴蛇,“你彆忘了這裡可是有一個研究室。”
能研究出變異的鳴蛇,裡麵的人肯定不少。
解決一個邢昊用不了多長時間,可那研究室裡的人要是從內部毀滅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她還需要那裡的血液救人呢。
重明臉一紅,悻悻的閉上了嘴。
直觀了整場時間不超過三秒的戰鬥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的夏涵愣愣的看著趴在腳下的男人,漂亮的眸子裡一片茫然。
這就敗了?
這麼輕鬆?
他僵硬的轉過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女孩,喉嚨滾動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你是........人類嗎?”
祝竜:“不是。”
“那你會吃了我嗎?”
“不會。”聽到對方明顯鬆了口氣,祝竜奇怪的瞧了他一眼,“你的肉一點也不香,還不如炸雞好吃呢,我又不是不挑食。”
夏涵:“........”
自己比不上一塊炸雞,他這是該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你沒事嗎?”旱魃見他聳拉腦袋,周身縈繞著壓抑的氣息,以為他是因為傷口裂開了疼的難受,“大人,您有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