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 異類之所以被稱為異類, 是因為他們有著人類難以匹及的能力和手段。
或長生,或不老,或某種神通。
人類能做的事他們妖也能做,人類不能做的他們妖還能做。所以, 沒什麼好羨慕的。
“祝竜大人說的對!”
新晉迷妹旱魃聞言立馬將腦子裡那些感歎憂慮甩到了千裡之外,整個人又自信了兩分。
就在這時,機場大廳裡又走出兩個金發碧眼的高大男人, 旱魃看到他們後皺了下眉,將身子往祝竜身後藏了藏。
祝竜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旱魃說:“我不喜歡那兩個人身上的氣息。”
聞言, 祝竜抬頭看向那兩個迎麵走來的高大男人,挑了挑眉。
走在前麵的那個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腰間係著紫色的腰帶, 脖子上掛著一枚金色的十字架項鏈。
神色溫和, 氣質平潤,整個人身上有一種祥和沉靜的氣場, 仿佛看著他內心就能得到平靜。
走在後麵的那個青年比他還高了一個頭, 穿了一身合體的西裝,五官深邃,身材挺拔,氣質冷漠,如同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凜然銳利。
兩人身上都有一種聖潔的氣息。
“呀,是神父。”人群中有人見到他們的打扮後發出了一聲驚呼,駐足朝他們行注目禮,“他身後的男人好帥呀,身材好好。”
“祝竜,神父是個什麼東西?”重明聽見有人對他們的稱呼,琥珀色的瞳孔中露出一點茫然,“怎麼看起來很受人類歡迎的樣子。”
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人群中飄出了些許白色的光線落在了倆人身上,那是凡人的信仰之力。
“不知道,不關心。”祝竜收回視線,她也不喜歡那倆人身上的氣息,莫名的讓她想起那些高高在上用悲憫的神態俯視眾生的神。
“接我們的人來了,走吧。”祝竜看到外麵停了一輛熟悉的車,星杳搖下車窗對著她揮了揮手,旁邊還探出一個頭,衝著她咧開了嘴,“祝竜大人,這裡,這裡。”
生怕她看不見似的,她使勁的搖著手,要不是有星杳擋著,整個身子恐怕都要伸到窗外去了。
祝竜朝著那邊走去。
旱魃緊跟在她身後,重明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打扮怪異的人,摸了摸鼻子,也跟了上去。
“神父,那三個人........”跟在神父後麵的青年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然抬頭盯著對方的背影,直到他們上了車,才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很厲害。”
米爾恩一臉鄭重的道。
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壓迫感,這股壓迫感讓他體內的鬥誌瞬間燃了起來,有一種想要拔劍戰鬥的衝動。
神父臉上的神色不變,棕色的眸子依舊溫和脈脈,“這就是東方最神秘的國家,沒有之一。”
他偏頭看了一眼鬥誌昂揚的米爾恩,提醒道,“所以行事一定要慎重,彆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做出些容易引起關注的事。”
比如打架。
米爾恩點了點頭,“我知道的,神父。”
.......
重案組,辦公室內。
曹哲看著新出爐的屍檢報告,連棒棒糖都不吃了,“老大,這不會是見鬼了吧。”
一個人怎麼可能將人體內的血液抽的這麼乾淨還不在屍體上留下痕跡和線索的?
這明顯不不科學。
“這世上哪有鬼,凶手肯定用了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吳鬆瞪了亂說話的曹哲一眼,“監控呢,案發前後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
“.......”曹哲的神色變的有些古怪,他看了吳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話就說,彆吞吞吐吐的。”吳鬆瞥了他一眼,按著額角道。
曹哲調出監控,指著其中特意標出的某斷道:“你們看這裡,在十點五分的時候監控裡拍到了一個畫麵。”
因為是晚上,監控的畫麵並不是十分清晰,曹哲對畫質做了處理,這才能看到有一團模糊的影子在鏡頭前一閃而過。
“這是什麼?”吳鬆看著那團影子,下意識眯了眯眼睛,直覺告訴他,這個線索很重要,“放慢一點,畫麵調大。”
曹哲:“........”
吳鬆等了片刻發現曹哲沒有動,不由直起了身子,“老大,這已經是最慢了,快一點都看不到這個影子。”
曹哲挪了挪胖胖的身子,無奈的道。
“怎麼可能。”邱穀不信邪的擠開曹哲,拿起鼠標點動了幾下,發現恢複正常速度後果然看不到那團黑影,整個人都有些懵逼,“不是,這什麼情況。”
曹哲攤在椅子啊攤了攤手,“我也想知道。”
吳鬆看著監控中的那團影子,抿緊了唇,神色漸漸變的凝重。
“我出去一趟,你們繼續查。”
他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匆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