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竜大人。”
韓跋看著惶惶驚雷,臉上露出一絲驚慌和擔憂,想也不想的就想要撲上去替她擋雷。
然而她一動,就被重明眼疾手快的拽住了胳膊,往後拉了一把,“你湊上去乾什麼,不要命了?”
“可是祝竜大人........”韓跋使勁掰著重明的手指,急急的道,“他是衝著我來的,我不能連累大人。”
“你快拉倒吧。”重明不但沒撒手,反而另一隻手也用上了,“你體內的妖氣好不容易被功德給壓下了,被雷這麼一劈平衡可就破了,再加上還有那未除儘的魔氣,到時候一旦氣息外泄,可就真成了他們口中說的赤地千裡,伏屍百萬了。”
“再說祝竜一個玩雷的祖宗,那點雷彆說傷她,連給她塞牙縫都不夠用的。”
龍族,呼風喚雨,引雷招風那是天生的本事,她不劈彆人就罷了,彆人劈她,嗬嗬。
真讓他自己是天道啊。
“而且你過去不但幫不上半點忙,還會給她添亂。”
最後一句話,成功讓韓跋停止了掙紮,她睜大眼睛,認真的問道,“真的?”
重明點了點頭,“當然,我和她認識多少年了,她有多大的本事我不清楚嗎,安心看著。”
韓跋果然聽話的不再亂動,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祝竜。
倆人的談話並沒有壓低聲音,雖然雷鳴陣陣,震得耳朵發麻,但待在安全距離觀戰的明石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些。
“功德?玩雷的祖宗?”
他納悶的想道,妖還會有功德和玩雷嗎?
等等,照他這麼說,那師父豈不是.........
想到這裡,他急急的朝前方看去,也就是在這時,那震耳欲聾響聲赫赫的雷鳴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被雷電照的一片亮白的小路重新恢複了黑暗,隻有前方那個女孩站著的地方閃著一團........光?
看清那團光的時候,明石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驚的後退了一大步,鞋子被石頭一絆,摔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同樣震驚萬分的清塵也傻了,握著桃木劍的手抖了抖,整個人像是受了嚴重的打擊似的顫著身子,“你到底是誰?”
這世上不可能有妖不懼雷電還能將雷電揉搓成一團在手心玩弄的。
她一定不是妖!
可如果不是妖,她又為什麼自稱是妖還站在旱魃那邊?
清塵這一刻覺得自己的腦袋也不夠用了。
“打完了嗎?”祝竜一雙黑眸沉沉的盯著清塵,嘴邊揚起一抹邪笑,“那下麵該我了。”
清塵頭皮一涼,一股寒意從腳底升到了後脊骨,他看著女孩對著他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雷球,漫不經心的投擲過來,心跳如擂鼓,腦子裡不斷的下達想要逃跑的意願,一雙腿像是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清塵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預料中的痛不欲生灰飛煙滅卻沒有發生,他顫巍巍的睜開眼,看到一個紫衣長發的儒雅青年站在了他的麵前,手心裡還握著一顆雷球。
“解致。”
祝竜看著對麵的不速之客,臉頓時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想打架?
解致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是,你聽我解釋,這人不能殺。”
“他都打算殺我了,我為什麼不能殺他?”祝竜道,“天道都管不著的事你來管,你屬東海的?”
管那麼寬?
解致抽了抽嘴角,知道這孩子倔脾氣上來了,也不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避重就輕的道,“你想讓旱魃背著不祥災厄的名頭繼續行走在世上嗎?”
“你什麼意思?”
解致道:“不久前又出現了新的受害者,死因和之前的人一樣。”
祝竜:“那又如何?”
“意思是我們先留著他,一是給旱魃作證,二也算給旱魃在玄門中拉了一門助力。清塵雖然固執迂腐了些,但好歹也是青玄門的掌門,代表了玄門中一股勢力,與其這麼殺了他,不如讓他利益最大化。”
“旱魃在玄門中的形象一直不好,這次更是有人趁機抹黑他,不如就讓青玄門成為她在玄門的代言人,從此為她服務吧。”
“不然以後再出點風水草動,她還是容易會被人扣上黑鍋。”
祝竜有些意動,她看向冷汗涔涔的清塵,挑了挑眉,“選吧,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清塵張了張嘴:“我就是死也不會.........唔唔。”
“我們當然要活著。”明石從後麵捂住了師父的嘴,果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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