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衍澤按照手機上的提示, 一路來到了一間茶葉店,進門前他抬頭看了一眼牌匾--四德茶坊。
點開微信, 瞥見最上頭的那個錦鯉圖像,趙衍澤憑著在直覺將位置和名字發送了過去,隨即收起手機, 調成靜音, 抬步進了茶葉店。
隻是收起手機放入褲兜的少年沒有注意到,他發出去的兩條信息在轉了好圈後, 變成了紅色的感歎號。
另一頭,魚夏拿起手機看了好一會, 發現對方仍舊沒有回她的信息, 又打了一個電話,“對不起,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請稍後再撥。”
“大人,還是打不通。”
她收起手機,對著祝竜說道。
“查到他的行蹤了。”陸明深盯著手裡的筆記本, 上麵密密麻麻的顯示了十六塊屏幕, 其中一個標紅點的人影走進了城南的一條古街, 隨即監控中再也沒拍到他的身影。
“好好的他拿著血戒去古董街做什麼?”城南的那條古街魚龍混雜,賣什麼的都有, 其中以古董玩物居多,“難道有人看出了那戒指的不凡,想要找他買?”
“那也應該找趙淳義, 而不是讓一個孩子拿著血戒去交易。”陸明深緊跟著又立馬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能從一個孩子身上下手的人肯定見不得人。”魚夏氣鼓鼓的說,“會不會是那夥吸血鬼?”
這玩意也隻有他們當寶貝,放在他們本土妖怪眼裡,哪看的上啊。
陸明深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我這邊收到消息,莎莉·安德森已經通過餘知行聯係了趙淳義。”
祝竜托著下巴,漫不經心的道,“不是還有一批嗎?那個叫埃什麼的?”
“埃莫森?”陸明深皺了下眉,“可監視他的人傳回來消息說他今天沒出門。”
昨天特管局一連抓了他三個手下,他應該是意識到了什麼,所以今天格外安靜。
祝竜挑了挑眉,“如果是你,你會在這個時候呆著不動看著死對頭將血戒收入囊中嗎?”
陸明深的臉色鄭重起來,“不會。”
他拿出手機,想給那邊的同事打個電話問問,這時一個電話進來了,看到來電顯示,他先是朝祝竜瞅了一眼,這才接起電話,“喂?”
“埃莫森不在彆墅裡,代替他呆在裡麵的是一個假人。”因為埃莫森的突然到訪,他被臨時征調到這裡保護他的安全,所以從祝竜家裡出來後,他就徑直來到了這裡。
今天的彆墅特彆安靜,安靜的有些死氣沉沉。
據入境管理局那邊傳來的信息,這次對方一共來了五個,有三個屬下徹夜未歸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個埃莫森的反應太淡定了些。
他心下起疑,便敲門進去了,接待他的是剩下的那個吸血鬼仆人,“公爵大人身體有些不適,正在休息,請把今天的行程推遲到明天。”
“病了?”林景淮聞言立馬起身,將關切和擔憂演繹的十分到位,“那需要請醫生嗎?”
仆人:“不用。”
林景淮:“用的,用的,埃莫森公爵是我們尊貴的客人,他病了我們怎麼能看著不管呢?醫生,一定要請,不然就是我的失責。”
仆人當然不能讓他將醫生請來,哪怕裡麵待著的是原主,他們吸血鬼的體征也和正常人不一樣,專業人士一看就能看出破綻,所以他是竭儘所能的拒絕他。
“那既然這樣,請允許我上去探視一下公爵,這是我最大的讓步。”林景淮狀似為難的道,“不然我隻能請醫生過來了。”
作勢他拿起了電話。
仆人無奈,隻好將他帶去了樓上。
想著他不過就是一個軍人,應該看不出太多東西。
可他絕對想不到,林景淮現在的身份雖然是個不懂醫術的軍人,但他覺醒了姒熙的記憶,能看出的東西比醫生要多了多。
所以一個照麵,他就發現了那個“埃莫森”的不對勁,再一看,對方身上沒有一絲屬於活人的活氣和生機,明顯是個假人。
出了彆墅的大門,他立即給陸明深打了電話,“對方很可能是衝著血戒去的,那個孩子有危險。”
陸明深聞言握緊了電話,手臂的肌肉都緊繃起來,“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魚夏耳尖的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不等陸明深掛斷電話,她就焦急的拉住了祝竜的手,“大人,您能不能幫幫趙衍澤,他是個很好的人。”
祝竜看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然後她對著陸明深道,“情況緊急,我先帶著魚夏瞬移過去,你自己開車跟上來。”
陸明深也清楚自己的實力,聞言並沒有任何意見,“那就麻煩祝竜大人了。”
祝竜點了點頭,點開手機地圖找到了一個僻靜的死角,帶著魚夏瞬間移動了過去。
“大人,我好想感覺到了趙衍澤的位置。”一出那個死角,魚夏捂著胸口指著一個方向道,順著她指的方向,祝竜看到一條乳白色的麵條寬的長線飄了過來。
她抓住那條長線,感受了一番,“是信仰之力,他在祈求你的保佑。”
魚夏:“那我們趕緊過去。”
“嗯。”
祝竜和魚夏便順著信仰力傳來的方向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