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汙染(1 / 2)

二牛不擅長撒謊, 被拆穿後耳際很快就染上了一抹紅暈,他低著頭, 小手攪著衣角, 不敢看大牛的臉色。

“對,對不起。”他不是故意要撒謊, 隻是不想大牛擔心。

“你道什麼歉啊,錯的又不是你。”大牛瞪著一雙牛眼,神色十分憤怒,“他們打你哪裡了, 要不要緊?”

二牛連忙道,“已經不疼了,仙女姐姐都給我治好了。”

“沒有。”

方才響起的女聲再次出聲, 二牛心中打了一個突突,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下一刻,他的袖子被人擼起, 露出了柳條細的手腕, 再往上, 瘦可見骨的胳膊上布滿了一道道相互交錯的傷疤。

有的已經痊愈隻留下一道細細的白痕,有的剛愈合不久, 疤痕嶄新。

秋洺之前給他療傷將他這次受的傷給治好了, 以前已經好了的傷卻並沒有消除痕跡。

大牛看著那些明顯新添不久的傷痕,一雙牛眼瞬間紅了,“他奶奶個球,老子錘死他們。”

說著, 就氣衝衝的往外走。

步伐遼闊,幾個呼吸就不見了身影。

二牛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拔腿就追了上去,“大牛,你等等我。”

秋洺看著走遠的一人一妖,有些擔心,“大人,咱們要不要跟上去?”

祝竜看了她一眼,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跟。那頭憨憨不是說山下有陰氣嗎,過去瞅瞅。”

周岑山聞言頗為意外,甚至還有些感動,“大人,您果真是個好..........”

“若是解決了還能給你刷波信仰力。”

女孩清越的聲音同時響起,周岑山後麵的話就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是他錯了。

大佬還是那個大佬。

無私奉獻,不求回報是不可能的。

........

曲折蜿蜒的山道上,兩個年紀都不小的男人一步步的爬著陡峭的階梯,陳皮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扶著自己的老父親,“爹,小心腳下。”

等到了一處緩坡後,他鬆開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望著雲霧繚繞的山頂,“爹,咱們在這歇會再爬吧。”

老村長咳嗽了兩聲,點了點頭,他也爬不動了。

父子倆就地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十分鐘後,老村長緩過一口氣,站了起來,“走吧。”

陳皮聞言起身,就在倆人準備往上繼續爬的時候,石梯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來人身材高大魁梧,健步如飛,如履平地。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們身前,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陳皮不知為何眼皮突然一跳,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男人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猛然停下腳步,扭頭望了回來。

四目相對。

“是你們!”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眼神半明半暗,語氣不善,像是見到了極為討厭的人。

“這位兄弟認識我?”陳皮從記憶裡翻了翻,確定沒見過對方,更不明白對方的怒氣和厭惡從何而來。

“哼,誰是你兄弟,你也配。”大牛倨傲不屑的道,目光落在他手裡提著的箱子上,伸出手,“還給我。”

陳皮沒反應過來,“什麼?”

大牛見他裝傻,神色愈發不耐,“我的靈芝。”

陳皮下意識的握緊了箱子,臉色也跟著一沉,“這位..........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我身上的靈芝可不是你的。”

他好歹也是做村長的人,基本的察言觀色還是有的。

對方明顯不待見他,還對他有很深的意見,雖然不知道為何,但他也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人,更何況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見到他的人都是捧著他順著他的,已經很少遇見一見麵就給他甩臉色的人了。

想到這裡,陳皮的神色也跟著冷了下來,他扶著老父親,並不想繼續搭理這個無理取鬨的人,轉身就走。

誰料那人還不依不饒了。

大牛見他無視自己,氣的胸膛鼓了又鼓,差點就爆了,一個閃身移到了陳皮身前,伸手按住了那隻箱子,望著驚訝不已的男人,一字一句的道,“我說,把我的靈芝還給我。”

陳皮沒想到對方的速度這麼快,心裡驚懼了一下,隨即又被怒火替代,“我看你一副忠厚的樣子怎麼還想學彆人碰瓷?”

“這靈芝分明就是韓山給我的,怎麼就成你的了?”

大牛:“那是我給二牛的,不是韓山的。”那上麵還沾著他的口水呢,錯不了。

陳皮聽他提起二牛眼神一閃,底氣不足的道,“就算這是你給二牛的,但韓山是二牛的爹,進了韓家的大門,這東西韓山就有權處理。”

“爹?”大牛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嗤笑一聲,“他平時是怎麼對待二牛的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他一個十歲的孩子長的跟個六七歲的孩子一樣大甚至還不如六七歲的孩子健康有力你彆告訴我你也不知道。”

“這是我給二牛補身體的,韓山他有臉動?”他一雙牛眼冒著火,毫不客氣的懟道,“你也有臉拿?”

陳皮:“.........”

他還真有臉拿。

孩子的命都是爹娘給的,不過是一株靈芝做爹的怎麼就沒臉動了。

雖說韓山經常打罵孩子,可村裡哪家孩子沒挨過打受過罵?

再說這也是為了全村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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