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隻是把他扔了而已,又沒有殺了他,留在我們家他的日子更不好過。你說為什麼不直接離婚將孩子交給你撫養?開什麼玩笑,你是妖,萬一讓你知道我們發現了你的身份,殺了我們怎麼辦?”
因為劉慶國幾乎每天都會做噩夢,然後從夢中驚醒,吵得栗貞也睡不好覺,在連累的她年底績效得了差後,栗貞便和劉慶國分房睡了。
劉慶國自知理虧,當然不敢有意見。
這一次他又在夢中見到了前妻,聽見妻子問他為什麼要扔掉她的孩子,他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今天栗貞辦公室裡加班,回來後聽見劉慶國屋裡有動靜,便過去看了一眼。
打開門,就聽見了他含著恐懼和不滿的聲音。
她站在門口,右手死死的握著門把手,整個人身體冰涼,像是站在了雪地中,凍得她瑟瑟發抖。
怎、怎麼會這樣。
騙人的吧。
但心中有個聲音卻在告訴她,這就是真的,這才是真正的劉慶國,這才是他一直做噩夢,看了多少醫生吃了多少藥甚至求神擺佛都沒有好轉的原因。
一向以溫和儒雅示人的丈夫實際上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那她那樂於助人脾氣寬厚的公公婆婆呢?
很快的,栗貞就得到了答案。
“池蜓,這個主意都是我爸爸媽媽出的,你已經殺了他們了,就放過我吧。”
“一夜夫妻百日恩,看在我們做了三年夫妻的份上,你饒了我這次好不好,我以後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一定給你燒紙祭拜,為你祈福。”
“.........”
後麵的話栗貞已經不想聽了,也沒有聽的必要。
她鬆開門把手,將門帶了上來,也徹底隔絕了屋內的聲音。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看著那一片片潔白,栗貞的心靈也仿佛跟著滌蕩一清。
天涼了,是時候離婚了。
第二天一早,劉慶國醒來後去了衛生間洗漱,出來後發現妻子沒有去上班,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黑色的茶幾上擺著幾份文件。
劉慶國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栗貞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道,“起來了。”
劉慶國走了過來,“嗯,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休息嗎?”
栗貞:“我請了假。”
劉慶國立馬關心的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栗貞看著他,聲調有了一絲起伏,但很快又恢複了冷靜,“你看一下這份協議,沒有意見就簽了吧。”
劉慶國順勢拿起了那份文件,開頭四個加黑加粗的“離婚協議”狠狠的刺痛的他的雙眼,顧不得看後麵的內容,他握緊了協議,“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好好的要離婚?”
栗貞靜靜的看著他,直看的他頭皮發麻,像是內心深處的秘密被對方探知了一般。
不,不會的,她不可能知道的。
劉慶國在心中這麼安慰自己,正打算再勸說一下栗貞,就聽見她幽幽的歎了口氣,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道,“除了我自己的婚前財產,其他財產都歸你,婚後的共同財產也歸你。”
“不要急著拒絕,我是認真的。”她從懷裡掏出一個錄音筆,按開,男人嘶啞尖銳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啊啊啊,賤人,你自己生下的孩子是個孽種,這種血脈不純的半妖怎麼能是做我劉家的兒子,要怪隻能怪你自己.......”
劉慶國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雪白。
他雙肩聳拉下來,垂著頭,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他雙手攪動,仍不肯放棄,“小貞,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
“事情究竟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怎麼想。”栗貞雙手交疊在腹前,“我家沒有皇位繼承,理解不了你的高傲和堅持。”
“雖然大清已經亡了一百多年,但滿清貴族還是有後裔的,你不如去和他們聯姻,生下的孩子會符合你們家的要求。”
劉慶國嘴唇蠕動,“不,不是這樣的。”
栗貞抬手打斷他,嘴角勾起,笑意不達眼底,“趁我還好好說話的時候,把協議簽了,嗯?”
最後一個字,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劉慶國卻聽出了滿滿的威脅和壓迫。
也是這個時候,他想起了妻子的工作。
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而是一個能在官場上混出名堂做出政績的官員。
他看了妻子一眼,抖著手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然後兩人就去了民政局,當天就辦好了離婚。
離了婚後的劉慶國過的愈發潦倒,且時運不佳,仿佛他的好運被用光了似的,後半生隻有黴運伴隨。
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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