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
那就去吧。
花知雪自己搬著輪椅又輕飄飄的往樓上去,按照模糊的記憶勉強摸索著找到了南謹時的房間。
他雖然每晚都會回來。
但是她出房間的次數不多,和南謹時也沒碰過幾個照麵。
來到南謹時的房門前,她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還沒落下,便兀自聽見南謹時的聲音隔著門板從後麵傳來。
“進來吧。”
她推開門進入房中。
此時的他坐在床旁邊的書桌前,正對著他書桌的是一扇窗戶。柔和的金色光暈散亂的打在南謹時的身上,細小的塵埃在他周身的微光中浮沉。
他已經摘下那副戴著讓他看起來一絲不苟的眼鏡。
在花知雪輕輕將門帶上後。
他的視線停駐在她的雙腿上。
那雙幽深沉穩的雙眸裡藏著隱晦的心疼和愧疚,以及湧上來的,她無法琢磨透的複雜深意。
有其他人在場時。
南謹時鮮少將自己的心情表露出來,因為他足夠理智也知道該做什麼事。隻是與她獨處的時候,他藏在心底那道醜陋的傷疤再無遮掩。
就這樣被揭開。
鮮血淋漓的呈在她麵前。
以及讓他又一次認清楚他遲早該麵對的現實。
過了良久,直到連銀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時。
南謹時拂去湧上心頭的萬般思緒,千言萬語到他唇邊時,卻失了方寸不知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到最後,也隻化作這一聲輕歎。
有失落、有遺憾、亦有他的複雜。
“你……記憶恢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