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表示很慌。
第一次被這位召喚靈體虛影過來,沒想到對方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問能不能把西帝大人安排下來給她渡情劫的準侍君候選人哢擦掉。
牡丹眼皮子亂跳。
這要不是靈體狀態,她都想直接哭著給這位拜下來了。
西帝大人特地挑選出來的準侍君們,難道就真沒一個能打動愣是不開竅,吃完抹嘴就跑掉的六公子?
“不行,天界規定不能濫用靈力對生靈…”
這倒是真的,就怕哪位神仙呆著久了覺得煩悶,沒事去一趟下界大殺特殺。
真就凡人遭受無妄之災。
“這樣啊。”
花知雪聽到這話不禁有些懊惱,早知道她要繼續曆練就讓牡丹送她去能修仙的位麵世界了,送她來正常的現代還不能用仙力,這麼憋屈?
“六公子,末世是可以用的,就是…濫殺無辜不行。”
牡丹看穿了她的心思,也知道她在懊惱後悔,這才小心提了一嘴。
西帝大人給她挑的準駙馬們可不少,等著一個個試過去看看哪位合她的心意呢。
畢竟百年前五公子成了親,也是娶了二十多個侍君回去。西帝大悅,還稱讚五公子有她當年的風範。
也是,西帝後宮侍君三千。
君後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可彆提對西帝有多感激了,每次見到西帝都恨不能直接把眼珠子釘在西帝身上。
幾位公子們該成家的都成家了,甚至還在外麵養了不少麵首。
現在也隻有最小的六公子沒著落。
西帝如何不急?偏偏這位還心大的很,一點都不開竅。
“六公子,五公子已經娶了二十多位侍君,您的情劫也應該——”
她嚇了一跳。
好家夥,二十多個?腰還好嗎?
花知雪一聽牡丹這架勢又要開始念經嘮叨,她趕緊掐斷靈力的輸送,她可不想聽二十多個侍君的故事。
靈力中斷的一霎那,牡丹的虛影也隨之消失。
劫不劫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算是弄明白了,西帝那邊的天界就是女尊世界,難怪會幾個男人打包一起過來往她麵前送。
白送的那種,全是對她有意思的。
花知雪心煩意亂,西帝都給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有反骨。她暫時將這件事拋在腦後,重新站起身把自己的身體擦乾淨。
她穿在睡裙走出去,再取下一件浴袍套在身上,慢吞吞趿拉著居家拖鞋坐到自己的床邊解開橡皮筋。
蓬鬆柔軟的卷發沒了束縛,一下就在她身後綻開,搭在她瘦削的肩上再溫柔散下來。
還沒等她梳幾下,房門再次被人從外麵打開。
花知雪的手一頓,卻依舊麵不改色繼續給自己梳頭,還不忘對著來人嘲諷道。
“有你這樣不敲門就闖進來的哥哥?”
南謹時像是沒聽見她的挑釁,他已經換下身上的西裝,一身浴袍與她的恰好是一對,也不知道是早就故意買了還是巧合。
“沒有,不過以後你會習慣的。”
南謹時在她身邊坐下笑著將她手裡的梳子奪走,他自己拿著替她梳起來。
“仙兒還是這麼毛毛躁躁,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頭發。”
他梳的很溫柔,遇到些頭發打結還耐心的替她分開,和她剛剛管不管打結直接梳下去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花知雪沒吭聲。
再加上南謹時梳得的確比她好些,她自己也沒什麼耐心打理頭發,乾脆就交給他了。
他應該也是剛洗完澡過來的。
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被沐浴露溫和的香甜味覆蓋,聞著不會讓人覺得發膩,甚至還感覺有點像是甜甜的泡泡糖味。
這味道她熟悉。
童年裡她愛吃的糖果就是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