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傅以臣重新冷靜下來,那些黑線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全部回到他的體內。
他看著彼此握在一起的手沉默半響,藏去眼中的笑意,又重新抬頭看向她。
“你不疼的?”
花知雪疑惑,不知道他樂什麼。
這些黑線似乎都是他長期攝入病毒積攢下來的副產物,也給她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不過她倒是可以控製住。
“你來這裡就不疼了。”
傅以臣重新將手抽回來,花知雪見他無恙便也不多說什麼。
他說的也確實是實話。
她昏迷的這段時間,隻要他快發病的時候來到她身邊,體內那些狂躁的好戰因子就會被全部壓製下來。
服服帖帖的,比他打抑製劑管用多了。
也因此他才會將她留在身邊,而且有她在的時候,哪怕她昏迷不醒,他也不會有那種煩躁的感覺。
傅以臣本來就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會加速催化那些不能吸收的副產物。
“唉,那這樣吧,我分一些自己的力量給你,就當是還三年前的人情了。”
花知雪歎息一聲後這麼嘟囔著。
將自己體內的一部分藥力小心翼翼分離出來。
“三年前?你都想起來了?”
傅以臣雙眸微眯,目光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啊,我不是把訂婚戒指給你說——”
隻是還沒她把話說完。
他卻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頷,俯首就壓了下來吻上她的唇。
花知雪:“???”
她手上剛剛小心凝聚起來的一點藥力被他的舉動打斷,她還不知道這位傅少帥怎麼會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讓她還人情。
隻是略一猶豫。
她便轉用這不斷加深的吻來建立起彼此的聯係,如同上次她將異能給他般,這次她又分出一部分藥力來小心遞送給他。
傅以臣很顯然是察覺到了。
不斷流入他體內的那道溫暖。
和上次讓他察覺到病毒被安撫下來的感受一模一樣,哪裡還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所以這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就是為了還他人情把那個戒指要回去?
念及此,他剛剛有了點暖意的雙眸驟然冷了下來,如同初見般銳利的視線,淡漠而不近人情。又一次的,他讓自己沉溺進去,加深一步掠奪。
她想要回她的訂婚戒指。
收回三年前結下來的人情了。
這樣的念頭如同瘋了魔般不斷滋生,不但沒能治愈到剛剛平息下來的心,反倒愈發讓他感到煩躁。
她自然也感受到他隱隱有再次失控的趨勢。
不應該啊。
按理來說是會平息才對。
難道是出了什麼岔子?
花知雪憂心忡忡。
趁著兩人分離的間隙,她正準備喘口氣緩緩跟他重新商量換種對策。
可傅以臣的寬厚溫暖的掌卻在這時驀地扣在她的腰上,強勢地將她圈入他的懷中禁錮。
“少帥,你這樣……”
花知雪被他摟著。
他本身就隻穿著件軍裝,而她則是被拉著過來張開腿坐在他的身上,即便傅以臣沒什麼動作,可她還是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
這人該不會……
“你還想不想要回那枚戒指了?”
他的聲音突兀地從她頭頂上傳來,花知雪一噎,瞬間沒了脾氣。
也是,畢竟戒指在他手裡。
那就相當於她一直欠著他人情。
可是她做的也足夠多了,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向他要回那枚戒指。那麼這次就一次性還清,以後誰也不欠著誰。
“結束之後,記得還給我。”
她垂下眼瞼仰頭貼上他的唇,花知雪重新閉上雙眸不再去探究傅以臣的神色,而是讓自己重新專注於清除他體內的毒。
隻是她的主動卻會推他墜入更深的深淵。
那股沒來由的煩躁始終揮之不去,她的力量源源不斷輸送入他的體內。
而傅以臣也能清楚地感覺到。
積攢在他體內已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定時炸彈,被她一點又一點小心翼翼的從他這裡帶走。
狂烈的吻一如三年前的逢場作戲。
他不經意間撩起她的上衣,也隻換來了她微微一僵卻在極力忍耐著身體的顫抖。
她在害怕。
傅以臣目光一沉,蹙緊的眉稍鬆,到底還是儘量溫柔下來有些笨拙地吻了吻她的唇便分離。
花知雪愣了愣。
預想中的粗暴並沒有持續下去,他的舉動實在是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視線交錯時,他抿著薄唇偏開目光淡淡開口。
“換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