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女聲帶著哭腔,隻是那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就把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花知雪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的巷子。
“有些話我也不想說太絕,你媽媽這個月還沒交租金吧?”
散落在地上的是幾本嶄新的練習本。
然而練習本的封麵上。
卻像是被誰“不小心”踩了幾個腳印。
兩個女生似乎正在對峙著,背對著她的那個女生雙手抱臂,正看著那個低著頭不敢吭聲的女孩。
花知雪頓時就愣住了。
低著頭的那個不就是筍沫依嗎?
散落在地上的練習本,還是那天和她一起去買的。
“我家最近生意不太好,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筍沫依的聲音很低,幾乎是低聲下氣的用哀求的語氣來懇求著冰娜。
她爸爸離開得早。
現在隻剩下媽媽和她相依為命,而她媽媽開了個蛋糕店,每個月都要按時交租金。
好巧不巧。
冰娜就是代家裡來收租金的,周末在蛋糕店幫媽媽忙的筍沫依,也直到那時候才知道。
她不想失去自己的朋友。
也不想被人看不起。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這件事的話,就沒有人願意和她一起玩了。
所以對於冰娜沒事就喜歡叫她跑腿。
或者幫忙去便利店買東西做值日這些事。
她也沒有拒絕過。
因為她表現好的話,冰娜有時候也會寬限幾天。
而她媽媽交上去的租金,冰娜的家裡人基本上都不會過問,她曾經也親口告訴過她,這就是冰娜家裡給她的零花錢。
所以不管是多過分要求。
筍沫依都沒有拒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