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與之掃了她一眼坐下:“方才用膳時殿下還好好的,可來了我這兒之後便開始心不在焉,可是我們走了之後申屠川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是我自己對選綢緞沒興趣。”季聽怕申屠川要跟她說的是前世的事,便對牧與之撒了個小謊。
牧與之也不知信了沒有,隻是緩緩道:“那殿下對什麼有興趣,下棋?”
季聽:“……”
先前輸給申屠川幾次,她就是個傻子也明白了,牧與之一直以來根本就是哄著她玩的,她那點棋藝都不夠給人提鞋的。
牧與之見她一臉不感興趣,看了眼天色道:“這樣吧,我叫人將扶星扶月送過來,殿下玩一會兒再走。”
“不必這麼麻煩了,我直接回去就好。”季聽說著便站了起來。
牧與之也跟著起身:“我去送殿下。”
“不必,我自己走。”季聽拒絕完便離開了,牧與之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景,沉默片刻後陷入沉思。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月至中空,偏院中靜得落葉可聞,申屠川一個人站在庭院中,身影在月光的襯托下十分寂寞蕭瑟。
當聽到有腳步聲時,申屠川的眼眸微動,但到底沒扭頭去看。這個時候她應該在牧與之房裡,正做著他這輩子隻會同她一個人做的事,哪裡顧得上來找他。
重來一世,他決定放下不中用的傲骨,寧願同人分享也要留在她身邊,可真當這樣做時,卻發現並不容易。她這會兒高興嗎?同自己的伺候比起來,是不是更喜歡牧與之?還是說牧與之跟了她這麼久,她早已經厭倦了,隻是礙於情分才過去的?
明知道能同她成親,已經是意外之喜,自己不該再貪婪,可他還是克製不住。申屠川眼底陰鬱,心中似乎有野獸在張牙舞爪的撕咬,叫囂著得到她,得到全部的她,哪怕摧毀一切,也要……
“你發什麼呆呢?本宮叫了你好幾遍,你都不應聲。”季聽蹙眉問。
申屠川一怔,什麼野獸什麼陰鬱的想法,瞬間散得乾乾淨淨。他停頓半晌,開始仔細打量她,沒有更衣,發髻也如之前一般,不像是重新綁的。
“你看什麼?”季聽蹙眉。
申屠川回神:“殿下沒去牧與之那?”
“去了,剛出來,反正也睡不著,便來你這裡走走。”季聽是不會承認自己是衝著他來的。
申屠川的唇角微揚:“殿下隻去了不到半個時辰,牧與之是有什麼事找你嗎?”
“倒也沒什麼,不過是選幾匹綢布做衣裳而已,”季聽掃了他一眼,“光問本宮這些瑣事做什麼,趕緊把你方才要說的事說了,本宮要回去歇著了。”
“時候還早,不如去房裡說吧。”申屠川緩緩道。
季聽疑惑的盯著他,片刻之後冷笑:“你最好是有什麼大事。”
說罷,她便先一步進了寢房,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也跟著走了進去,一隻腳邁進門檻的瞬間,便攥著她的胳膊猛地將她拉了回來,季聽驚呼一聲撞進他懷裡,下一瞬便被堵住了紅唇。
她震驚的睜大眼睛,接著便聽到一聲關門聲,當意識到自己上了申屠川的當時,她氣惱的一腳踹了過去,申屠川卻順勢抱住了她的腿,溫柔而耐心的引導她。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對她身上每一處都十分了解,她喜歡被碰什麼地方,不喜歡被碰什麼地方,都一清二楚。
季聽起初還在生氣的掙紮,可漸漸的便沒出息的軟了身子,等被他抱到床上弄時,忍不住咬牙切齒道:“本宮早晚要殺了你。”
“殿下若真的不喜歡,那我不做了就是。”申屠川說著,默默將放在她腰後的手收了回來。
季聽:“……你還是個人嗎?”
申屠川淺笑:“隻要殿下喜歡,我是不是人都不重要,所以殿下還做嗎?”
“你說呢?!”季聽氣惱。
申屠川此刻身子已經繃緊,可麵上卻還是不急不緩:“我聽殿下的。”
季聽:“……”這王八蛋是不想活了對吧?
“不如這樣,”申屠川也不忍心逼她,想了想後提出一個折中的法子,“不如殿下喚我一聲夫君,我就繼續好不好。”
“……做什麼夢呢?”
申屠川眼眸微眯,傾身將她壓住,麵上正人君子,手卻非常小人的伸進了她的裙中。
季聽輕哼一聲,難以自抑的閉上眼睛。
“殿下隻消叫我一聲夫君,我就讓殿下舒服,叫一聲便好。”申屠川啞著嗓子引導。
季聽又羞又惱,恨不得甩袖離開,偏偏又在他手中軟成一灘水。
“殿下,就一句便好。”申屠川耐心道。
季聽深吸一口氣,相當有骨氣的說一句:“你若是不伺候,本宮就找彆人了!”
申屠川眼神一冷:“殿下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季聽頓了頓,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然而想跑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