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 / 2)

裙下之臣 山有青木 12067 字 8個月前

是夜, 主院寢房隻點了一支蠟燭,燭光昏黃不清,被一層一層的紗幔過濾, 等到了床邊時已經不剩什麼了, 以至於申屠川走到裡間了,都未能看清床上的景象。

“藥拿來了嗎?”季聽懶洋洋的問。

申屠川麵無表情的往床邊走, 季聽從被窩裡探出腦袋,看到他後故作驚訝:“你怎麼來了?”

“殿下故意叫扶雲找我拿藥, 不就是為了逼我過來?”申屠川反問。方才他聽到扶雲的話時, 頓時一陣心頭火起, 但當反應過來後才覺不對。

雖然這麼久以來, 他一直覺得她會對自己膩煩,會過不了多久便升起納侍夫的念頭, 可真當有這個可能時,他反而又不相信了。

“殿下真是長本事了,連這種下作的手段都想得出來。”申屠川冷笑。

季聽見被他拆穿了,索性直接說了:“不然呢?難不成還要本宮親自去請你?你可彆忘了, 本宮可是堂堂長公主!”

“本宮?”申屠川的聲音裡透出一絲危險。

季聽頓了一下:“我,我行了吧,不過是個自稱, 你總計較這些做什麼, 小家子氣。”用最囂張的語氣說最慫的話,並且假裝自己一點也不慫。

“殿下這時候倒是改口快了, 怎麼在那俊俏大夫跟前時, 卻堅持自稱本宮?”申屠川眼眸微眯。

季聽揚眉:“你也覺得張悅生得俊俏?”

“聽兒。”申屠川淡淡開口。

他以前這麼喚她時, 季聽隻覺得是閨房之樂,可今日被他這麼一喚, 她隻有種禦書房讀書時、做了壞事被太傅抓包的感覺。季聽咳了一聲:“不過是逗你一句,你還認真了。”

“我對聽兒的事向來認真。”申屠川一字一句道。

季聽被他盯了一會兒,也不想跟他置氣了,輕哼一聲彆開臉:“既然認真,那為何還要同我置氣,不知道我生病時需要人陪嗎?”

申屠川沉默半晌,才垂眸道:“分明是你先拒絕我的。”

季聽:“……”

這事不能細聊,不然說著說著就得吵,季聽撇了撇嘴,直接轉移了話題:“那位張大夫,天生對女子不感興趣,你若是吃他的醋,那可真是多餘了。”

申屠川頓了一下:“這便是你讓他推拿的原因?”

“不然呢?”季聽反問。

申屠川麵色好了些,但還是嚴肅道:“不管他喜不喜歡女子,他都是男人。”

“知道你不樂意讓人家留下,我這不就叫人將他送走了麼,估計今晚就已經到家了。”季聽說著還有些遺憾,“說起來這位張大夫的手法是真好,才給我推拿兩次,我便能仰躺著了,比先前那些人強多了。”

“不過是推拿而已,又有什麼難的。”申屠川不喜歡她誇彆的男人。

季聽聞言揚起唇角:“聽扶雲說,你這幾日學了推拿,也不知道手藝如何?”

“手藝如何,殿下一試便知。”申屠川淡淡開口,顯然十分自信。

季聽早就想試試了,當即撐著身子趴下:“來吧。”

“殿下衣裳還沒脫。”申屠川提醒。

季聽頓了一下:“推拿為何要脫衣裳?”

“我練的便是這種手藝。”

季聽:“……你拿我當三歲孩童哄呢?”

“是啊。”申屠川絲毫不見心虛。

季聽:“……”她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她撩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容我提醒你一句,我這腰可還沒好,經不起折騰。”

“殿下的腰傷如何,我比殿下更清楚。”申屠川回答。

季聽聞言輕嗤一聲,直接將外頭的裡衣褪了,身上隻留了一件小衣。帕子一般大小的小衣遮在身前,隻一根細帶綁在身上,此刻細帶打的結正掛在她的後腰上。

申屠川的眼底全是她白皙的膚色,滑膩如瓷的肌膚似乎自帶光澤,瞬間占據了他全部的心思。他的喉結動了動,半晌才鎮定的解開了那根綁得鬆鬆垮垮的繩子。

季聽放鬆的趴在床上,即便是感覺到他的視線要將自己的後背灼傷,她也絲毫不慌,不僅不慌,甚至還等著看申屠川的熱鬨。他明知道她的腰傷還沒好,做不了那種事,卻偏偏還要她解了衣裳,到時候火起來了,看他怎麼滅。

一想到申屠川等一下會出現的窘迫,季聽就忍不住揚起唇角,甚至在他碰到傷處時,還故意壓低了聲音,膩歪的“嗯――”了一聲。

申屠川的手一頓:“疼了?”

“不疼。”季聽回答。

申屠川這才繼續,推拿幾下後,季聽又一次發出黏糊的聲音,申屠川隻得再次停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隻是習慣這樣而已。”季聽一本正經。

申屠川沉默片刻:“你在那個大夫麵前也是如此?”

“……扯彆人做什麼?”季聽無語的問。

申屠川懂了,她是故意的。

他靜了片刻後,繼續為她推拿,季聽也繼續撩撥他,隻是撩著撩著便化在了他的手裡,再舒服的輕哼時,便不是先前那種故意的腔調了。

申屠川確實按得很好,一看便是下了苦功夫學習的,雖然比不了有豐富經驗的大夫,可卻因為對她的身子足夠了解,所以就季聽的感覺而言,比其他人都要按得舒服。

季聽舒服得昏昏欲睡,直到他將自己翻了個麵,她才清醒過來:“怎麼了?”

“推拿完了,殿下可有舒服些?”申屠川看著她問。

“怎麼這麼快,”季聽揉了揉眼睛,輕輕活動一下身子,頓時驚喜道,“確實舒服了許多。”

“既然舒服了,是不是該算賬了?”申屠川問。

季聽頓了一下:“算什麼賬?”

申屠川和她對視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

季聽:“……方才不是已經說開了麼,怎麼還要算賬?”

“說開的隻是這幾日吵架的事,可沒怎麼提及藥的事,殿下為了逼我過來,故意假裝要同彆人用這藥,難道我該就這麼算了?”申屠川淡淡問。

季聽嘴角抽了抽:“那你想怎麼樣?”

“總得讓殿下長點記性,日後才不會再做這種事。”申屠川一邊說一邊解衣帶,盯著她的眼神仿佛像野獸盯獵物。

季聽本能的察覺到危險,咽了下口水後顫聲道:“我、我腰傷還沒好,你可彆犯渾。”

“放心,我不會傷到殿下。”申屠川說話間,身上隻剩下一條裡褲了,赤著精壯的上身一腳踩在了床上。

季聽嚇得忙往後挪,然而他步步逼近,一直到她後背貼在了牆上退無可退。

“你、你給我出去!我不跟你和好了!”季聽外強中乾的怒吼。

申屠川唇角浮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殿下現下說這些,不覺得晚了嗎?”

“……申屠川我真不行,”季聽欲哭無淚,“我傷還沒好,你要是胡來的話肯定要加重的,我都在床上躺這麼多天了,不想再繼續躺了。”

她話音剛落,申屠川便一手墊在她的腰後,一手將她的兩個手腕握住,一把托回床中間躺好。季聽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上空、壓得自己動彈不能的申屠川,這一瞬真的要哭了。

“怕什麼,我還真能傷了你?”申屠川的聲音微啞,顯然已經情動。

季聽小心的挪了一下身子,當腰下感覺到他異常的存在後,當即又僵住了:“我、我如果相信你的話,你會停下嗎……”

“不會,”申屠川果斷回答,看到她嚇得不輕後,又難得安慰一句,“但我能保證不傷了你。”

季聽驚恐的睜大眼睛:“你拿我當小孩騙呢?你動靜那麼大,怎麼可能不傷我!”若不是她這張床足夠結實,新婚那會兒就散架了好麼!

申屠川揚唇:“你乖乖的,我肯定不傷你。”

“……你是鐵了心今天要做點什麼了是吧?”季聽心如死灰。

她說話間,申屠川已經將手伸進了被子中,季聽瞬間僵硬,瑩白圓潤的腳趾不自覺的摳緊了床褥,兩隻手也掐上了申屠川的臂膀。

“你彆用力,仔細傷到腰了。”申屠川提醒。

季聽眼底噙淚,哆哆嗦嗦的質問他:“你對我做出此等禽獸之事,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彆用力?”

申屠川十分無奈:“你放鬆不就好了,是我伺候你,又沒讓你伺候我……”

話沒說完,季聽的一隻手便也溜進被子,他頓時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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