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封後大典這一日,牧與之提前好幾日便趕回來了,同褚宴扶雲他們一起住在長公主府,張貴妃本也想回來,但路上似乎被什麼耽擱了,隻能修書一封叫一直暗中保護她的侍衛送回來。
儀式之前,季聽拆開厚厚的信封,入眼便是一堆好聽的吉祥話,期間還摻著淡淡的酸,似乎在吃申屠川的醋。她好笑的往下看,看著看著信紙上便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名字,張貴妃對其咬牙切齒,似乎恨得不行,但再仔細看又不像是恨。
季聽眉頭微蹙,叫來了送信的侍衛:“這信上的野武是誰,可是跟嫣兒有什麼過節?”
侍衛沉默一瞬:“應該有……吧。”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有吧?”季聽不悅。
侍衛沉默更久,才艱難開口:“張姑娘同他……似乎關係匪淺。”
季聽愣了愣,懂了。
……她倒是利落,才出去小半年,便遇到喜歡的了。
季聽哭笑不得的時候,扶雲跑過來催她:“皇上,時辰不早了,可收拾妥當了?”
“嗯。”季聽應了一聲,隨他一起出門去了。
她先去了正殿,站在門口安靜的等著,當申屠川一身華服出現在眼前時,她露出會心的一笑。
申屠川也勾起唇角,走到她身邊後借著袖子的遮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聽兒,今日起我又是你夫君了。”
“你一直都是。”季聽溫柔的看向他。
大典繁瑣冗長,等到結束天色都暗了,最後的晚宴時,季聽目露疲倦,申屠川側目看到後,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去歇著吧,這裡有我。”
“嗯。”季聽應了一聲,便先回了寢殿,申屠川獨自一人主持晚宴。!看書就去醋溜-文學網!
待晚宴結束,申屠川疲倦的捏了捏鼻梁,步履匆匆的往寢殿走。四周很靜,他走得又急,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等走到寢殿門口時,他平複了一下呼吸才推開門。
門打開,入眼便是一片紅。
而封後大典是不必準備這些紅綢之類的。
申屠川愣了一下,突然有了點預感,他的喉結微動,半晌才往裡走。他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像是怕驚擾了自己的美夢,也像是不忍破壞這一刻的靜。
穿過外間,走進裡間,再繞過屏風,終於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季聽。
穿著嫁衣、蓋著紅蓋頭的季聽。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一步也挪不動了。不知過了多久,季聽的聲音從蓋頭下傳出來:“你不掀蓋頭嗎?”
他這才反應過來,急切的走上前去,僵硬的伸出手將蓋頭掀開,對上了季聽略為緊張的眼睛。
“……我之前說過要給你獎勵,可你什麼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該送什麼,”季聽被他這樣盯著,難得生出一分窘迫,“所、所以我想到,我似乎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
第一次成婚時,她存了算計、報複的心思,給了他一個極為糟糕的新婚夜,如今第二次成婚,她想把欠他的,都給他補上。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沒有要動的意思。
季聽以為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頓時有些後悔了:“你不喜歡的話,我這就叫人……”
話沒說完,她突然被壓在了床上,接著便被他堵住了唇。當他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季聽意識到他是喜歡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她艱難的彆開臉,讓他的唇落在了旁處:“彆、還沒喝交杯酒……”
“一會兒喝。”申屠川眼眸沉沉,如野獸一般將他的獵物吃得一乾二淨。
一直胡鬨到後半夜,季聽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趴在他懷裡昏昏沉沉的抱怨:“早知道你這麼凶,我就不給你補了。”
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端了兩杯酒過來:“還有交杯酒。”
季聽斜了他一眼:“喝完就睡覺?”
“嗯。”申屠川看向她的眼眸溫柔似水,叫她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季聽認命的歎了聲氣,接過杯子與他交杯飲下,溫熱的酒濕了她的唇,也給她帶來了更多的困意。
“睡吧。”
她閉著眼睛剛說完,下一瞬便被扣著手按在了床單上。
季聽:“?”
她茫然的睜開眼睛,一抬頭就對上申屠川直勾勾的眼睛。
季聽:“……”
“交杯酒之後,該洞房了。”申屠川一本正經的說。
季聽:“……我下次再讓你喝酒,我就是你孫子。”
**正好,夜還很長,龍鳳燭一直燃著,仿佛沒有儘頭。
翌日季聽果然缺了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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