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頭近日一直跟咱們睡,你的心思都在她身上。”蕭盛不滿。
張嫣兒橫了他一眼:“自家孩子的醋也吃?”
“當然要吃,否則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意。”蕭盛理直氣壯。
張嫣兒笑了笑,伸手勾上了他的脖頸。
一直荒唐到半夜,兩個人才擁在一起靜靜的躺著。張嫣兒覺得此刻氣氛正好,非常適合說一些之前沒說過的事。
她斟酌片刻後緩緩開口:“我先前似乎從未同你說過我前夫君。”
“他都已經死了,還說他做什麼,”蕭盛輕哼一聲,“還是說你心裡一直有他?”
“當然不是,我心裡隻有你。”張嫣兒急忙表忠心。
蕭盛這才滿意:“我知道,我能感覺到。”
“……你這些年,真是愈發自信了。”張嫣兒感慨一聲。
蕭盛斜了她一眼:“所以你今日為何突然提起他?”
“就是覺得應該將過去的一切都告訴你,包括我的身份,”張嫣兒調整一下姿勢,離他更近了些,“雖然於我而言說不說都一樣,可我不想你將來從旁人口中聽到。”
蕭盛聞言沉默片刻:“那個人……他是不是很厲害?”
張嫣兒想了想:“是……吧。”
蕭盛酸了:“那你還是不要說了,我肯定不如他。”
“才不是,你最好了。”張嫣兒哭笑不得。
蕭盛深吸一口氣:“你必須要說嗎?”
“嗯。”
“那說吧,我儘量不醋,”蕭盛繃起臉,“他是誰?”
“季聞。”張嫣兒小心翼翼的說。
蕭盛沉默一瞬:“誰?我為什麼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
“……季聽的弟弟,季聽你知道是誰吧?就是當今聖上。”張嫣兒咳了一聲。
蕭盛愣了愣,這回沉默了更長時間。
張嫣兒有點緊張:“你可不準生氣啊,我之前沒說,是因為覺得沒必要,而且你老是提起我跟他,我便更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了……”
“你說我總提起你們,”蕭盛突然打斷她,半晌皺起眉頭,“那你是……”
“就是那個所謂殉情的張貴妃。”張嫣兒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蕭盛:“……”
“……你彆不說話啊,鬨得我心裡怪慌的。”張嫣兒一邊說,一邊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他氣得扭頭就走。
蕭盛靜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齒的開口:“……所以你為什麼不早說?每次聽我誇你們情比金堅的時候,你是不是很高興?”
他說完這句話,眼角都氣得發紅了:“你是不是在心裡嘲笑我呢?覺得我蠢得可憐、不自量力?也是,前夫是皇帝,還是獨寵你的皇帝,我在你心裡,是不是一輩子也比不上他?”
張嫣兒聽著他醋意滔天的話,靜了片刻一臉真誠的問:“如果他在我心裡真那麼重要,為什麼我沒真殉情?”
蕭盛愣了一下,醋勁突然減了一半。
“而且他走了一年多,我便睡了你。”張嫣兒又補充一句。
蕭盛剩下那半醋勁也沒了。
“所以說,少看點民間話本,若皇宮真有那麼好,我也不會想離開了。”張嫣兒哄孩子一樣哄了他兩句。
蕭盛輕哼一聲,表情微微彆扭:“那他對你好嗎?”
“從帝王對宮妃的角度來看,仁至義儘吧。”張嫣兒回答。
蕭盛忍著酸意繼續問:“夫君對妻子呢?”
“不及你萬分之一。”張嫣兒認真的看著他。
蕭盛沉默一瞬,輕易就被哄好了:“也是,我對你最好了。”
“還醋嗎?”張嫣兒笑問。
蕭盛乖順的搖了搖頭:“不醋了。”
沒想到這麼大的事輕易就解決了,張嫣兒身心舒暢,對她的小夫君越看越滿意。
隻是先皇忌日前一晚,她被蕭盛強行拉著忙活半夜,等翌日醒來時,已經錯過了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