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先前果果學話的那位副廠長。
這位副廠長姓朱,叫朱常。
朱副廠長是原來何家紡紗廠的管事。
逢迎和馬屁十分拿手,是他爸十分信任和器重的人。
但十年前,也是這位朱副廠長第一個貼了何家的大字報,揭發了何家剝削和壓迫工人的血淚控訴,然後領著一班工人衝進了何家,抄了何家,打死了他爸,打斷了他媽的腿如果不是韓則城讓人趕過來,明裡說打到資本家,暗中卻送走了他們,他跟他媽大概也活不下來。
朱常看見車間主任帶了一個人去了廠長會議室。
總覺得那背影有些熟悉猛地想起來什麼之後心裡就是一咯噔,敲了敲門就也進去了。
進去之後就跟廠長“揭發”了何宗熙資本家狗崽子的身份。
說他過來廠裡肯定是不懷好意,說不定是想搞資本主義複辟。
所以本來已經說得□□不離十的合作自然是泡了湯。
何宗熙抽了一口煙,麵色忽晴忽暗,道,“我沒想到那狗東西竟然在紡紗廠做副廠長。”
韓則城皺了皺眉,道:“紡紗廠那邊新機器都是從機械廠購置的,後期維修應該也是機械廠提供,兩邊聯係怕是不會少,你過去機械廠那邊也不一定能成功。”
何宗熙掐滅了煙,笑道:“沒事,我就去看看,也沒想現在就弄到機器,不就是幾台舊的紡紗機嗎?還有好幾個月,急什麼,我倒
是想看看那狗東西現在能量有多大我看他現在看到我倒是怕得很。”
現在可不是想打人就打人,夾著私心和貪婪之心想批-鬥誰就批-鬥誰了。
當年沒能斬草除根,現在就得接受反噬。
韓則城道:“這段時間我正好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但他也不會隨便插手。
何宗熙笑道:“沒事,這些小事我能搞定。不過,”
他皺了皺眉,道,“今天我進了那狗東西的視線,他心中不安,怕是會找人調查我可能會給嫂子還有果果帶來麻煩,我過幾天就走,不要因為我們何家的事讓嫂子和果果受到了什麼誤傷。”
韓則城是個警覺心多高的人,在何宗熙提醒之前他自然已經想到了這點。
他嗤笑了一聲,道:“放心,我會警告他。”
“我好像又利用了你一回。”
何宗熙似笑非笑道。
韓則城警告朱常,朱常自然也不敢動跟蘇若住在一起的他媽。
韓則城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沒做錯什麼,我接受你的條件,買了這房子,讓阿若和果果住過來就已經答應會處理這些事。”
本來就是兩個人的合作。
情分之下也是合作。
韓則城回來了,晚上蘇若就和韓則城又暫時搬回了樓上住。
韓則城問她爬三層樓行不行。
蘇若好笑,道:“你忘了醫生說我應該多走動了?尤其是過了三個月之後,多動動有好處,不然孩子會難生。”
一說孩子難生韓則城立即就不出聲了。
這事簡直不能多想,一想心裡就是煎熬。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抱著她卻沒有怎麼親熱,就是聽她說話,聽她說了許多他不在時發生的事其實有些事情她在電話裡說都已經說過了,但他仍是很有耐心的聽她說,看她困了就哄她睡覺。
蘇若現在嗜睡,本來說著話是困了的,但聽他哄自己睡覺反而精神了,手搭在他胸前,有一搭沒一搭的摳著,然後睜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道:“現在就睡了嗎?”
眼睛明亮又清澈,但又霧蒙蒙地,像浸了露水,看得人心都發顫。
兩人一向床上和諧,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的意思。
他的聲音一下就啞了,柔聲道:“乖,你
有了身子,彆鬨。”
他也怕自己一身蠻力,一不小心就傷了她或者孩子。
白天的時候張媽還旁敲側擊的暗示,讓他不要衝動。
可蘇若卻相信他的自製力。
她低聲道:“沒有鬨了,醫生和書上都說隻要注意些,四個月到七個月都沒事的。”
說完又問他,道,“你不想嗎?”
她可是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需求是有多旺盛的。
她伸了伸腳,都能感覺到他了。
韓則城被她蹭到,倒吸了一口氣。
他當然想。
在邊境偶爾睡不著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她。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現在也不敢有絲毫的放縱能抱著她,親一親她已經很滿足了。
他伸手抱著她,然後低頭小心地吻著她的臉頰和脖子,道:“那我就服侍你,累了就睡覺。”
蘇若哼唧了一聲,道:“我幫你。”
“怎麼幫?”
他道。
蘇若就探頭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他全身都僵了僵,以往他讓她幫他這麼做的時候,她每次都嬌氣的拒絕,他逼她她就淚唧唧地看著他,他便不忍了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跟他說
蘇若看他全身緊繃的樣子笑了出來,雖然心也“砰砰”跳著,有些害羞,便伸手纏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和他接起吻來。
這個時候的他是十分溫柔的,纏綿起來也會讓她覺得格外被他珍愛這種幸福簡直讓人暈眩,她一點也不舍得就這樣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老韓為若若真是費勁了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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