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當然不能暴露,但是罵兩句白蓮教能有什麼?他不會以為人家白蓮教的人相信他們三人看到聖女就納頭便拜吧?
無知愚民或許如此,但是兩人都顯示了自己有一定的思考,會直接投靠才是奇怪,總要給人家一個逐漸“感化”“同化”的過程,人家才能真的相信。
你一開始表現的和忠實信徒一眼,誰都知道你是假的。
更何況,雲居安也不打算隱瞞自己能讀會寫的事實,畢竟這教派還是缺讀書人的,如果裝作睜眼瞎,搞不好會被安排去一線攻城,沒有姚萬裡那麼勇武的人,一般雲居安不建議嘗試這種模式。
雲居安有點憂愁:自己的親衛真的有點傻啊。
雲居安隻能挑一點能說的,給親衛說清楚了。
在雲居安和親衛甲說完話之後,有白蓮教的人偷偷離開,和教主聖女彙報。
“教主!那幾個人果然不是真心心眼我們聖教!剛剛還說聖教蠱惑民眾!不過他們都識字,斷了胳膊腿也能讓他們乾活。”
聽到彙報之後,教主揮揮手,讓那人退下,又對著聖女說:“這幾個人,他們說的身份是真的嗎?”
聖女對著教主笑道:“教主心裡不是已經有計較了嗎?怎麼還要聽我的想法再確定一下?”
教主黑了臉:“你!”
聖女對著他說:“彆忘了,你可沒辦法複製那些神跡,要是沒有我的話,你能當教主?”
聽到這話,教主暫時忍住了怒氣,對著聖女說道:“我在和你說正事,你不要鬨脾氣。”
聖女一聲冷笑:“下次我把你的心腹派去前線的隊伍,希望你理解他是為了白蓮真主的教義撒播大地而獻出汙濁的□□,精神已經前往白蓮真主身邊侍奉了。”
教主隻能暫且低頭:“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們要是不出人的話,那些泥腿子也不會跟著上。”
聖女心裡明白教主和自己的裂縫根本無法彌補,隻是麵上還維持著和諧罷了,內心暗自警惕,表麵卻好像因為壓過教主一頭聽到他道歉而舒緩了神色:“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下不為例!”
教主連連點頭,又問聖女:“所以這幾個你帶回來的人,你怎麼看?”
“觀其言行,有些本事在。”聖女回答道。
“就怕有本事的人不願意為我們說驅使,你也聽到了,他們可不信你那一套。”教主提醒道。
“怕什麼?”聖女這次的笑是真心的了:“管他什麼身份,隻要殺了朝廷的官員,都隻有反了這一條路。”
“朝廷官員?”教主問道。
“我們接下來要攻擊豐南縣,總要有人隔了縣令的人頭。”聖女說道:“這平安平家兩人殺了縣令,還指望能投靠朝廷?”
教主大笑:“好啊,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算是見識到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聖女立馬喝止:“我身為聖教聖女,自然終身侍奉白蓮真主,怎麼會成為婦人!”
“這就是一個俗語罷了,何必生氣?”話是這樣說,但是教主眼裡的光一閃而過:如果聖女當真是未出嫁過的,自然不會在意婦人的說法,她這麼在意,難道之前已經嫁過人了?是應該讓手下好好查一查,如果能夠抓到她的把柄,日後殺她的時候也師出有名。
聖女看到教主的眼神,知道他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不由暗自一聲冷笑:知道他不安好心,果然上鉤了。
這邊雲居安在和白蓮教的人勾心鬥角,另一邊雲破軍已經開始了小蝌蚪找爸爸的路程。
“小將軍這神異,到了南邊也管用嗎?”看著一馬當先往南走去的雲破軍,有親衛遲疑。
“比你有用!”親衛頭領氣得狠狠拍了他一下:“你們一群人,在周邊搜索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將軍的蹤跡,你們是吃白飯的嗎?!”
罵完之後,親衛頭領看著雲破軍的背影說道:“寧可信其有,彆說些喪氣的話,小將軍一定能找到將軍的!”
親衛連連點頭,定下心來跟在雲破軍身後。
一行人從雲居安落水的地方開始,跟著雲破軍騎馬跑了整整五天,到達了一個山頭,發現雲破軍將馬勒停,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大家不解地連忙爬上了山,結果看到山下一群人達成了一團,明顯是在攻打縣城。
親衛頭領問雲破軍:“下麵好像有叛亂,有暴民攻打縣城,我們去周邊城池,讓他們趕緊上報朝廷,派兵鎮壓?”
雲破軍遲疑了一瞬,對著親衛們說:“我的感覺告訴我,我們要往這個方向走。”
“咱們從邊上繞過去?繞過下麵戰場這裡?”
“可是邊上可以繞路的路,我都沒有感覺啊。”
親衛聽了眼前一黑:都說小將軍帶路準,所以是不是將軍被奸人所害,小將軍帶著我們走的是黃泉路,這樣還能趕得上黃泉路上的將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