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貓超高的顏值和過奶的叫聲,直接擄獲了女生們的芳心。
雷初曼:“這就是夢中情貓啊!”
趙晴畫:“太可愛了嗚嗚嗚……”
蘇依依:“毛好軟的樣子嚶……”
男生們:“……”
本是衝著大桃樹而來的桃夭,這會兒半點沒去看桃樹,死死地盯著小白貓,打量的目光透著警惕。
大叔又說:“雲雲,你剛撿到糯米的時候就是這麼大,現在三個月過去了,糯米還是這麼點大,一直喂不大是不是有問題啊?”
“沒事。”蘇雲韶一巴掌按住小白貓的臉,捂住小白貓的嘴,揉了兩下耳朵,“就是這麼個長不大的品種。”
大叔和王叔放心了。
村子裡的女人都喜歡糯米,一直擔心它長不大是不是身體有毛病,好在沒事。
沒說幾句話,村民們帶著蔬菜果子陸續上門,肉類蔬菜放廚房,果子瓜子放桌上,也不需要人招呼,放了東西就走。
大叔和王叔也不多留,和村民們一塊離開。
等他們走後,蘇雲韶鬆開抓著小白貓的手,剛離開幾厘米的距離,就被小白貓的爪子抓住。
“是你說不能帶妖去城市才把我留下來的!”小白貓用爪子指著桃夭的方向,氣得胡須亂躥,“那他是什麼?”
小夥伴們嚇了一跳,夭壽啊,貓說話啦!
蘇雲韶頭疼扶額,這事確實是她理虧,“我也不知道城裡會有妖啊。”
要不是不明緣由地欠了桃夭的因果,她也不會把妖帶在身邊養著。
桃夭這會兒可算是看出小白貓的原型來了,雙手抱胸,冷冷地哼道:“狐狸可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蘇雲韶怎麼可能帶你進城?”
“狐狸?”小夥伴們看看十足像貓的小白貓,再看看信心十足的桃夭,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柏星辰想起桃夭平日裡能夠變成桃木簪子待在蘇雲韶的頭上,舉一反三,“是會變幻嗎?”
“對。”蘇雲韶揉揉小白貓的肉墊和爪子,手感真好,就是大夏天的有點熱,還是閻王的手更好摸一些。
“桃夭能布置幻境,改變旁人看到的景色,糯米能變形態,改變自身的模樣。”
正說著,眾人眼中的小白貓身體開始抽長,變成一隻白色的狐狸,毛發茂盛,油光水滑,看起來手感更好了。
蘇依依原來是個堅定的狗派,先是被係統擬態的布偶貓撒嬌動搖,再是被糯米變成的小白貓擊得搖搖欲墜,這會兒看到糯米的真實形態,覺得自己堅定的狗派立場即將崩塌。
“姐,糯米這麼可愛,你為什麼不帶回家呢?”
蘇雲韶心說:那肯定不能帶回家啊!
一道像是泡在盆盆奶裡的小奶音忽然出現:“對呀,你能把桃妖帶在身邊,為什麼不能帶我呀?”
一聽到這個聲音,蘇雲韶就暗暗叫糟。
小夥伴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一隻全身上下隻有黑白兩色的毛團子掛在籬笆上方,肥嘟嘟的身體前後搖擺,晃晃悠悠,重心不穩,好似隨時都能掉下來。
“大熊貓!!!”
秦簡和柏星辰飛快地跑過去,就怕大熊貓不小心從籬笆上摔下來,摔出一個好歹。
大熊貓要摔不摔地扒在籬笆上,既不上,也不下,就用那對特殊的黑眼圈瞅著蘇雲韶,像是在說:你還不來?
蘇雲韶歎了口氣,暫時放開糯米,把大熊貓從籬笆上抱下來,放在地上。
“你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不能私人喂養的。”
“我又沒讓你喂。”大熊貓的個頭不大,站起身來,兩爪抱住蘇雲韶的兩條腿不讓她走,“我隻是想讓你陪著我呀。”
糯米嗖的一下躥過來,撲進蘇雲韶的懷裡,蘇雲韶下意識伸手,抱了個滿懷。
這麼一來,蘇雲韶的雙手抱著白狐,雙腿被大熊貓抱著,身上掛了兩隻國家一級和二級保護動物,看得小夥伴們羨慕不已。
蘇依依恍然想起蘇雲韶曾經說過“我對貓狗無感,真要有什麼想養的……大熊貓和狐狸吧。”
當時她以為姐姐隻是說說而已不犯法沒關係,沒想到真的養了!這、這算知法犯法嗎?
“嘖嘖嘖……”秦簡搖頭感歎,“雲韶,你實現了大多數人領養一隻大熊貓的夢想。”
玉白衣的手蠢蠢欲動,去動物園遠遠地看大熊貓一眼有什麼意思呢?跟著同桌,可是能擼到真的!
許敦從手機屏幕前抬起頭來,“國家目前有讓私人領養大熊貓的政策,不過這個領養就是資助,有專人飼養的,不是留在家裡養。”
和蘇雲韶不一樣。
蘇雲韶的一顆紅心向祖國,絕不乾違法犯罪的事,她解釋道:“圓圓本來就住在這片區域,我來這裡建了竹樓,救活了這棵大桃樹,後來圓圓就經常過來吃桃子。”
就是偶爾用桃子招待一下,還是圓圓自己去摘的,怎麼能算是她在養大熊貓呢?
“吃桃子?”眾人表情古怪,看看大熊貓,再看看桃夭。
桃夭炸毛了:“看什麼看?我是桃樹妖,又不是桃子妖!”
大熊貓打了個哈欠,撒嬌道:“雲雲回來了,我就不用再吃竹子和桃子那麼可憐了,你快給我做雞吃嘛。”
大熊貓吃雞?小夥伴們的三觀搖搖欲墜。
“雲雲的雞和兔子都是給我養的!”糯米不開心,低著頭怒瞪圓圓,“大熊貓是素食者,狐狸才吃雞,你彆亂了食譜!”
“有什麼關係呀?”圓圓歪著頭萌萌噠,“我吃了那麼多年的竹子,都變成妖了,還不許我吃點彆的嗎?”
糯米:“不許!”
圓圓:“雲雲說了算。”
糯米改瞪蘇雲韶:“不許!”
圓圓瞅著蘇雲韶:“人家想吃呀。”
蘇雲韶:“……”
一級保護動物和二級保護動物吵架,她該向著哪一個?向著哪一個都家庭不寧。
太難了,當天師真的太難了!
最後可憐的天師決定多做幾隻雞,讓一級保護動物和二級保護動物自己去爭,她就當個旁觀工具人。
為了伺候這倆祖宗,秦簡幾個從來隻吃雞的公子哥心甘情願地奉上了追雞、捉雞、殺雞、拔毛等眾多寶貴的第一次。
殺完雞,衣服上沾了不少雞血和雞毛,狼狽得很,通通回去換衣服。
這也就是當初蘇雲韶想把竹樓建得大一點,今天這個房間,明天那個房間,看心情換著來,否則根本不夠住,還得去村民家借宿。
蘇雲韶一個人做不過來那麼多菜,從房間裡拿出那些沒帶走的小紙片人。
小紙片人落地就開始忙活,切菜、炒菜、端菜樣樣行,就連本該不能碰水的特性都被穿上的雨衣給防住了,把一眾小夥伴們驚到失聲。
直到小紙片人把做好的菜擺得滿滿一桌,開始吃飯,他們還覺得頗為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這就是玄門天師的日常嗎?
吃飯洗衣都有小紙片人,本人隻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行,簡直就是最理想的鹹魚生活呀!
蘇雲韶建這棟竹樓的時候,隻打算自己一個人住,所以庭院裡的桌子不大,凳子隻夠坐四個人,其他人全得站著。
要不是村民們偶爾會來這裡給她送東西,口渴了要喝水,那些竹製的杯子數量也是不夠的。
不管妖的具體年齡是多少,桃夭、糯米、圓圓的外表都是可可愛愛的小孩子,出於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三孩子占了三個名額,剩下的那個給了來例假的趙晴畫。
來彆人家做客,哪有讓主人站著的道理?
趙晴畫想讓給蘇雲韶,蘇雲韶讓她不用在乎這些,怕竹凳坐著涼,還去房間裡拿了張小毯子鋪在上麵。
等他們吃完飯,一旁的小紙片人也做完了相應數量的竹凳。
小夥伴們摸著碧綠的新竹凳,那感覺很是新奇。
蘇雲韶吃完飯,在久違的躺椅上午休,望著大桃樹上結滿的桃子,忽然問:“吃桃嗎?”
“不吃。”這是晚餐吃撐再塞不下的小夥伴們。
“吃。”這是今天第一次出場的閻王。
閻王又換成了那身玄色衣袍,從桃樹後走了出來,摘了個大桃子洗了洗,用力一掰,其中一半給了蘇雲韶。
蘇雲韶也不客氣,拿來就吃。
“今天怎麼來這麼晚?”
在國外的那些天,閻王從她晨起晨練時就一直在,直到她睡著才走,某種程度上來說,作息規律,也給蘇雲韶養成了習慣。
“把前些天積累下來的事務處理了一下。”蘇雲韶沒有查崗的自覺,閻王也回得很自然。
兩人之間的那股默契和氛圍,看得一眾單身狗們眼都要瞎了。
閻王的出現令糯米和圓圓很是焦躁。
兩個多月前的晚上,閻王來了,第二天蘇雲韶就走了。
兩個多月後的晚上,閻王又來了。
糯米和圓圓緊張地望著蘇雲韶,擔心她才剛回來明天就要走。
蘇雲韶注意到了,招了招手,糯米和圓圓一左一右地圍著躺椅,抓著蘇雲韶的手。
糯米:“你要走了嗎?”
圓圓:“把我帶走呀。”
蘇雲韶摸完糯米摸圓圓,摸完圓圓摸糯米,安撫道:“暫時不走,會在這邊住段時間。”圓圓的那個要求則被她忽略過去了。
糯米和圓圓已經被忽悠過一次,造成的結果就是他們倆老老實實地留在竹樓等蘇雲韶回來,蘇雲韶身邊多了一隻桃樹妖。
嗬,女人的嘴,騙妖的鬼,他們不會再被騙了!
閻王看著蘇雲韶身邊的三隻妖,內心複雜。
為什麼媳婦重生一次,彆的不見長,單單招花引蝶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