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愁啊。
她自己都還是個崽崽,就要幫忙帶出生半個月的崽崽,嗚嗚嗚太難了!
關上鬼門,回到閻王殿的閻王把兩樣東西都交給了黑無常。
“從青山那邊固定的鬼門走,彆被人發現,彆給雲韶添麻煩,不然本王未來十年的工作……你懂的。”
黑無常:!!!
“保證完成任務!”
黑無常接過東西就跑,像是怕此次任務的時間都被算在任務要求內。
那可是屬於閻王的十年份工作量,真要加到他頭上,鬼都能再死一次,絕對不要!
他是有事業心,但能做到地府閻王底下的二把手已經很可以了,閻王的寶座還是讓更有能力的鬼去坐比較好,比如那個平時親親熱熱喊兄弟,關鍵時刻就在背後陰他一把的白無常。
嗬,他總有一天會把今天的賬還回去!
看不見黑無常的背影了,閻王抬手輕點白無常:“又欺負他。”
“能者多勞,這不是大人您教我的鬼生道理嗎?”
白無常擺出了一張常年壓榨下屬還半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無情老板臉,收拾好了被黑無常打亂的文件堆,從中抽出一份,“好了,休息時間結束,我們繼續吧。”
閻王:“……”啊,又是想翹班去見媳婦兒的一天。
另一邊,躺在酒店床上的蘇雲韶等了幾分鐘,都沒等到一向秒回的閻王的回複,擔心出什麼事。
蘇雲韶:【?你沒事吧?】
收到消息的閻王再度丟開文件,頭也不抬地說:“白無常,你來吧,我要哄老婆去了。”
而後光明正大地翹班。
白無常黑著臉目送閻王回了寢殿,“啪嗒”一下,生生捏斷了一支筆。
他都已經把公務搬到閻王殿也就是閻王的個人住所來了,沒想到還是被逃掉了公務,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他自己去給閻王夫人送東西順便遛彎呢,白白便宜了黑無常!
想從拚命壓榨閻王的勞動力中獲得滿足的社畜白無常,今天又一次失敗,被迫留下來幫閻王收拾殘局。
閻王:【彆擔心,我沒事。】
閻王:【我不方便來青山,已經去你家拿了東...西,讓黑無常給你送過去了。】
閻王:【走正常渠道會慢一些,你給他發一個定位。】
蘇雲韶:【好。】
給黑無常發完定位,蘇雲韶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她以往大多時候都沒有給閻王發過定位,為什麼他就能一下子找到她的所在?
蘇雲韶:【我不發定位給你,你好像也能精準地找過來?】
閻王:【閻王印在你那。】
蘇雲韶:【啊。】
蘇雲韶:【沒有閻王印,你在地府辦公會不會不太方便?】
閻王:【不會,就是一些繁瑣的工作,白無常偶爾不想等我回來簽名,還會模仿我的簽名自己搞定。】
蘇雲韶:【……這樣他都能忍住不篡位,非常難得的好員工了。】
閻王:【為什麼要篡位?他想要這個位置,隻要說一聲,我就給他了。】
蘇雲韶:【彆人讓來的位置,肯定沒有自己篡位得來的高興吧?】
閻王:【有道理!】
蘇雲韶:【你為什麼不想當閻王了?】
閻王:【工作多,沒工資,全年無休,地府有事是我的鍋,人間有事還是我的鍋,當閻王有什麼好的?我隻想當你的小嬌夫,以後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怎麼樣?】
蘇雲韶稍稍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就覺得可,非常可!
於是,她鄭重地打下四個字:【一言為定。】
閻王:【一言為定!】
這輩子,他定然會實現這個上輩子沒來得及實現的願望!
一個小時後,黑無常前來敲門,送完東西鞠了一躬就跑,看他匆匆離去的背影還挺趕時間的。
蘇雲韶一句“辛苦”都沒來得及說,隻好給閻王發消息讓閻王幫忙轉達。
閻王:【那是他分內的工作,辛苦什麼?】
蘇雲韶:【幫你送快遞,也是工作?】
閻王:【本王都全年無休,他能有?】
蘇雲韶:【……】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時間已經很晚了,三小隻早早睡著,蘇雲韶也要休息,養精蓄銳,閻王可算是良心發現,回閻王殿處理公務去了。
而這個時候,效率過人的白無常已經處理掉了大部分的工作。
閻王撿了個現成的便宜,第N次慶幸自己早早培養了一個監國太子來幫忙,否則就要重蹈上輩子沒時間追媳婦陪媳婦,平白被許多妖精鬼使鑽了空子的覆轍。
重來一次,他絕不會再給媳婦兒當魚塘主的機會!
想到這,閻王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因為被迫加班臉色不怎麼好看的白無常,“老範,你覺得皇位是禪位得來的好,還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篡位得來的好?”
白無常:???
“哈???”白無常指著長案上堆得滿滿的未處理文件,額頭青筋直蹦躂,差點跑過去拎著閻王的衣領搖晃幾下,看能不能從閻王的腦袋裡晃出點水來。
“你有時間考慮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如多花點精力處理文件,讓我早點下班回去睡覺打遊戲,我謝謝您,祝福您能早日和夫人情比金堅、共結連理、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這一通馬屁聽得閻王倍兒爽,笑靨如花...:“借你吉言。”
閻王輕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低頭工作,處理文件的速度像是開了兩倍速,刷刷幾下,一疊文件小山就沒了。
偏偏當事閻王還沒察覺什麼,好似早習慣這種處理公務的速度,開心得渾身都要冒出無形的小花花來。
白無常:“……?”
咦,他好像找到壓榨上司勞動力的正確方式了?
*
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早上起來,蘇雲韶打坐一個小時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洗漱過後下樓吃飯。
酒店提供自助的早餐,中西式都有,品種繁多。
蘇雲韶要了小餛飩、飯團、蒸紫薯、白煮蛋,找了個角落坐下慢慢吃。
才吃幾口,郭婉清、方有德、慧心、高然、蕭成都來了。
一行人打過招呼,占了張四人桌,又把隔壁的四人桌也給占了。
高然:“八點在酒店門口集合,沒有什麼賽前動員的廢話,收好東西直接走,到了那邊會有人檢查你們的行禮和設備,給你們帶上直播要用的設備,那些東西彆掉了,也彆隨便關。”
吃過早飯,幾人回房間收拾行李,提前十分鐘下樓在酒店門口等待。
大家的守時觀念都不錯,離八點還有九分鐘,參賽者就到齊了。
此次參加半決賽的人一共有九個,除了蘇雲韶和她認識的這四人外,還包括駱尋綠和另外三個她不認識的人。
發現駱尋綠也在參賽隊伍之中,蘇雲韶就覺得昨天安排駱尋綠去機場接她的用意可能不是很單純。
駱尋綠一看到蘇雲韶就笑著舉手招呼:“雲韶姐姐早上好,等下我能和你一起坐嗎?”
蘇雲韶想知道駱尋綠是真熱情還是偽裝出來的熱情,借此判彆此人是敵是友,點頭應了下來:“好。”
而駱尋綠的這聲“雲韶姐姐”,也成功地讓另外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蘇雲韶的身上,好奇有之,打量有之,冷漠亦有之。
一個穿著漢服的女子笑著問道:“這位好看的小姐姐,我先前沒見過呢,尋綠妹妹幫忙介紹介紹?”
駱尋綠不假思索道:“這是拿著高部長的邀請函來的蘇雲韶道友,隻比我大一歲,是高部長和恒術師叔都很看重的人才,很厲害的,小看雲韶姐姐可是要吃虧的哦~”
說到最後,她還調皮地眨眨眼,似乎是在提醒什麼。
“哦,是嗎?”漢服女子手持團扇,遮住了下半張臉,“那就請蘇道友手下留情了呢。”
那把團扇以金銀為杆,絲綿為麵,用珍珠和紅藍寶石點綴扇麵,一旁還綴著幾根流蘇,墜子用的都是水頭極好的玉。
外表看著和新娘子結婚用的幾十塊錢的一把團扇差不多,實則用的全是真材實料,是件兼攻擊與防禦為一體的不可多得的寶器。
同樣的東西蘇雲韶在一次拍賣會上見過,也見人用過,不會小覷。
駱尋綠接著道:“雲韶姐姐昨天剛到,應該都不認識這些人吧?我現在就為雲韶姐姐介紹一下,這邊是遠山寺的慧心大師,散修方有德道友,郭婉清道友,國家特殊部門蕭成道友...,那邊是紅蓮門曲芫華道友,散修東建白道友,馭鬼派馮成道友。”
眾人互相點頭示意算是簡短的招呼,話不多說,先上大巴。
這輛中型大巴不算駕駛座有十九個座位,另外七個參賽者或前頭或中間還有坐車尾的,把行李放在身邊占著位置,就是不坐到一塊,渾身都往外冒著“彆來找我搭話!”的氣息。
這些人中唯一一個氣息比較平和的就是慧心了。
蘇雲韶答應過和駱尋綠一起坐,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把不多的行李放進座位上麵原本就是放行李的地方。
開車的司機也是青山派的弟子,駱尋綠說了聲“師兄,人齊了,麻煩開車”,大巴緩緩地動了起來。
駱尋綠小跑著回到位置上,笑得彎起了眼,語氣誇張地說:“雲韶姐姐,我昨天見到你之後真的好喜歡你啊,回去就纏著恒術師叔講當初你們的認識經過,你猜他是什麼說的?”
郭婉清、方有德、慧心、蕭成全都悄悄豎起耳朵,難不成恒術把蘇雲韶替天行道者的身份說出來了?
蘇雲韶不動聲色:“恒術道長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