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第 240 章(1 / 2)

蘇媽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習秀麗看女兒的眼神不對啊!

也不是說看情人的纏綿與脈脈,有點像是那種“你照亮了我灰暗的生命,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的感覺,又不完全準確。

說是“士為知己者死”不對,說是“橘裡橘氣”也不對,怪怪的。

蘇媽不敢隨意提醒,要是原本習秀麗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被她一點給點通甚至點歪了,那可不就完蛋了嗎?

蘇雲韶說的是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也是她一直以來的行事準則,家裡的妖精和鬼使都能作證,所以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心虛,過去扶一把習秀麗:“習店長,坐下休息會兒,我們慢慢說。”

習秀麗的腳已經不疼了,被蘇雲韶攙扶著,緩慢地在狹窄的美容床上坐下,眼裡隻有蘇雲韶一個人:“你想聊什麼?”

蘇雲韶向後招手,馬景輝屁顛屁顛地上前,清清嗓音:“店長,你能認出我的聲音嗎?”

習秀麗很隨意地瞥了馬景輝一眼,繼續轉回來看蘇雲韶,“我認得你的聲音,一直在監控室工作的人,沒想到是個穿女裝化女妝的男人,嗬。”

這個“嗬”字非常靈性。

馬景輝覺得自己被嫌棄了,不管是男人的身份,還是今天特意精心打扮過的妝容。

“……那店長剛剛看了我的出場方式,應該知道我是鬼不是人了吧?”

習秀麗自然知道,世上沒有隱身衣,哪可能讓人從頭到腳一點點地顯露出來?

更何況……“我在會所這麼久,就沒見你從那間小小的監控室裡出來,也沒見你點外賣吃東西,甚至沒看見你上廁所,可你又偏偏確實在裡麵。方老板的說法是,你有社交恐懼症,讓我們都不要過去打擾你。”

馬景輝還真不知道方老板用的是這個借口,不過比起告知鬼魂的身份,不與人交流的社恐患者理由確實更容易讓人信服。

“事實上,就算你們進入監控室,隻要我不想被你們見到,你們照樣見不到我。我偶爾無聊的時候也會出來看看你們的工作情況,不是照樣沒有一個人發覺我的存在嗎?”

習秀麗怔愣了一下,危險地眯起眼睛,放在腿上的手緩緩捏成拳頭。

“你有沒有偷看過員工和客人洗澡、上廁所、換衣服?”

馬景輝無語:“……我又不是變態。”

習秀麗懷疑地看著馬景輝的女裝和妝容,沒有半句言語,又勝過千言萬語:就你這樣,你好意思說自己不是變態?

“我隻是有異裝癖,頂多再加個想變性。”也就是在蘇家被那麼多人妖鬼正常看待過,否則馬景輝還真的無法這麼坦然地說出自己的癖好。

他這麼坦蕩,反倒搞得習秀麗彆扭起來,眉頭微蹙,目光裡帶上了點歉意,又說不出口,隻是在出口時柔和了語氣。

“沒有就行。”

雖然她暫時還不明白明明是被方老板雇來的鬼員工,怎麼跑去聽蘇雲韶的命令,但她算是知道蘇雲韶怎麼會知道方老板每次來會所都會和她上床了。

蘇雲韶丟給馬景輝一個“說正事”的眼神,馬景輝立即回到正經話題:“店長知道會所的產品有問題嗎?”

習秀麗一愣:“沒有問題啊,整個會所裡用的所有產品都有國家權威機構的檢測證書,越是有錢的客人越在乎成分和安全,我們都有準備,客人們想看,隨時都能看的。”

“不是說產品成分裡有重金屬等有毒或者致痘致癌成分過高,而是說裡麵還有一些目前普通的科技手段無法檢測出來的東西。”馬景輝提示道,“每次代加工廠把一堆一堆的產品快遞過來,你不是會把產品拆開,往裡麵加東西嗎?”

習秀麗懂了:“你是說精油啊。”

“精油?”蘇雲韶倒是沒想到方老板居然用這個理由來糊弄人,“你如果在美容院工作過,或者自己買過精油,就應該知道真正的精油和他拿給你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對此,習秀麗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一樣是油狀液體,而且確實有很好的效果,精油加得越多,效果越好,我自己都在用,能感覺出來那是好東西,就是味道不太好聞,所以我們的產品裡麵放了許多增加香味的東西,客人們對此也有一些意見。”

麵對肉眼可見的美容美體效果,沒有一個客人舍得放棄隻有香味雞肋的好東西,頂多不再用味道會衝突的香水,所以大家抱怨歸抱怨,依舊都用著,最多建議他們在產品的香味方麵再做做改進。

聽起來習秀麗並不知道她加進去的東西不是精油而是屍油,和馬景輝先前所說一致。

蘇雲韶心中有數了,問道:“方老板有沒有送什麼東西給你,叮囑你要貼身佩戴不能離身的那種?”

習秀麗把掛在脖子上的那根項鏈從襯衫裡麵取了出來,項鏈是普通的銀鏈子,下麵的墜子是一塊玉質不錯的彌勒佛。

蘇雲韶傾身過去,手指輕輕地擦過彌勒佛的表麵,轉到背麵。

她在觀察彌勒佛上所刻畫的陣法,沒發現習秀麗低頭望著她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古怪,那是一種想把蘇雲韶按在胸口讓她狠狠埋一次胸的衝動。

習秀麗:???

意識到的瞬間,她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像是被燙到一般飛快挪開目光,不巧對上蘇媽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這下變得更尷尬了。

她很確定自己不是蕾絲邊,也不是男女都可的雙,所以她對蘇雲韶不是那種想法。

大概是……想擁抱她一次。

如今蘇雲韶近距離地觀察她掛在脖子上的玉墜,正是最好的時機,可她不敢動,她覺得自己臟,不配擁抱那一朵漂亮潔淨的玫瑰花。

“我跟他的時候,沒問他家裡有沒有老婆。”習秀麗低垂著眉眼,不敢看蘇媽,更不敢看蘇雲韶。

誰都知道她說的不過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借口。

功成名就的三四十歲男人,不是說完全沒有單身的可能,隻確實少見。

“和他在一起幾個月,他除了不怎麼帶我出去吃飯逛街,也不讓我拍照發朋友圈以外都挺好的,給我買房買車買首飾,非常大方。我想,他願意花那麼多錢在我身上,應該是樂意娶我的,很少有老板養小三養得這麼大方,一般、一般不都是有了孩子才這樣的嗎?”

方有德長得周正,不算多帥,但是看看他過人的身材,再加上出手大方,存款無數,頂著鑽石王老五的光環,就很令人心動了。

當年的習秀麗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姑娘,正是最向往愛情的時候。

女人又對初次的對象有著特殊的情結,所以喜歡上方老板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喜歡一個人就想他的心裡時時刻刻都是自己,想要霸占他的時間,想要嫁給他,和他組建家庭生兒育女。

產生那種想法的時候,習秀麗就知道自己很危險,可感情是難以被人為控製的,她隻能順著這條路走下去。

她想過了,如果方老板沒結婚,能和她結婚就再好不過,如果方老板結婚了,看他能對自己這麼舍得,估計也願意花錢養孩子。

衡量利弊過後,習秀麗主動停服避孕藥。

她年輕,身體好,停了藥後就開始調養身體,準備迎接孩子的到來,而方老板不是經常過來,正好給了她這個時間。

下一次方老板再過來,她就說自己吃避孕藥的時間太久,身體吃出問題來了,醫生不讓她再吃。

每個女人對避孕藥的反應都不同,方老板沒有懷疑,第一次用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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