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城聿的臂力超乎了她的想象, 也可能是以前她和蔣城聿沒像這樣抱著親吻這麼長時間。
沈棠這麼想。
今天的晚飯是徹底泡湯了,沒有那個心思再做。
當乾柴遇上烈火,金風和玉露相逢, 就算是蔣城聿這樣平時冷靜到可怕的男人,這會兒的自持力也成了擺設。
兩人從廚房親到了客廳,彆墅裡有室內電梯, 蔣城聿抱著沈棠轉而走向樓梯,一步隻踏一個台階, 落腳時小心又謹慎。
期間並不耽誤接吻。
沈棠不敢亂動, 生怕一個不小心,兩人失去重心從台階上滾下去。這樣的熱烈讓她找回了最初跟他在一起時的心動。
到了二樓, 一切感覺都是熟悉的,眯著眼都能找到曾經他們的臥室在哪。
可現在入眼的一切又是陌生的,走道兩邊的牆上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畫廊’,應該是找了專業團隊設計過,畫與畫之間層次分明,錯落有致。
都是她跟他的CP手繪圖。
每個表情都栩栩如生, 仿佛不是畫,是拍的照片。
光顧著看畫, 忘了親吻。
蔣城聿在她下巴上親了下, “箏箏畫的。”
從他們的一周年, 畫到了五周年。
當初他跟沈棠分手, 箏箏有很長一段時間是不理他的,直到他看到這些畫他才能感同身受,侄女投入了太多感情和心血來畫這些。
沈棠還沉浸在那些CP畫裡, 她被蔣城聿抱進了臥室。
她的化妝台還在他臥室,占據落地窗邊的C位, 上麵堆滿了沒拆的化妝品。
蔣城聿把她放在床上,他蜷起她的腿,輕握著她受傷的那隻腳,“用力的話,是不是還疼?”
沈棠點頭,“背上也是。”
腳和背都傷了,體驗感上大打折扣。蔣城聿怕自己控製不好力道,到時不小心弄疼了她的背,隻好再隱忍兩天。“去洗澡吧,今晚住這。”
他去衣帽間拿了她的浴袍給她。
家裡沒她的衣服,隻有兩件還沒穿的浴袍。
沈棠沒掃他的興,分開那麼久如果他說不想要,那才不正常。
蔣城聿問她,“想吃什麼?”
沈棠搖頭,今天中午吃了不少,晚上不能再吃。
她去洗澡,蔣城聿去了樓下廚房,把菜又收回冰箱裡,拿了一點速食煮了吃。
等他湊合吃完晚飯回到臥室,沈棠還在浴室沒出來。
浴室裡放著輕音樂,他敲門進去。她躺在按摩浴缸裡,手邊放著半杯紅酒,正跟著音樂輕哼,極為享受。
沈棠見他進來,拿起杯子晃晃,“父親節快樂。”
“謝謝。”
沈棠抿了一口紅酒,悠閒自得,“我最喜歡這裡的浴缸。”跟上海公寓那個浴缸同款,恒溫,自帶按摩功能。
蔣城聿打開花灑,“你就是為了這個浴缸才留下來住?”
沈棠笑著,“也不全是因為浴缸。你占六成,浴缸占四成。”
他現在淪落到跟一個浴缸比高下。
蔣城聿和沈棠差不多時間洗好,照顧她的腳傷,他把她抱回床上。
沈棠躺在曾經睡了三年多的床上,有種夢回過去的錯覺。
蔣城聿關了所有燈,房間裡瞬間陷入一片漆黑裡。
沈棠眼睛一時沒適應,連蔣城聿在哪也看不見,她伸手去摸他,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清冽的氣息撲鼻,她整個人都被蔣城聿抱懷裡。
一陣悉悉索索,浴袍待在了該待的地方--床邊的沙發上。
沈棠看著上方的人,他們身體的熟悉感全都回來了。
她抬手撫著他臉部輪廓,微微抬起上身,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親了一下。
蔣城聿拖著她頸椎,讓她慢點躺下,“彆碰著傷的地方。”
“不礙事。”她躺下來,後腦勺枕在了他手心。
蔣城聿望著身下的人,“你要再不回來,家裡的T就要過期了。”
“......”
那還是在深圳時買了十盒,餘下的三盒一直沒用上。
今晚也是用不上了。
蔣城聿低頭,吻從她的額頭一路往下,一寸不落。
劇烈的運動沒法做,不費勁的一點不影響。
強勢的人,低姿態取悅著她。
沈棠被親了兩遍,上上下下。
還不到十一點鐘,累得睡著。
蔣城聿去浴室又簡單衝個澡,出來時沈棠已經睡著。
借著浴室的燈光,他看到床上的人把被子全裹在身上,那隻沒受傷的腳霸道地搭在床邊,偌大的被子窩成一團,根本看不見她頭在哪。
那個生動又不講理的她,終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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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錯過了六點鐘的鬨鈴,等她自然醒來快八點,床頭放著她的長裙。
她那個小行李箱從租住的公寓到了蔣城聿的彆墅。
蔣城聿已經去了公司,給她留了消息:【你日常用品拿了一些過來,我九點鐘有會,晚上有應酬。】
他簡單明了彙報了今天的安排。
沈棠快速洗漱,上午還要跟綜藝節目組敲定合約細節。
今天莉姐有空,跟她一道過去。
莉姐擔心到時節目播出時儲冉被陳一諾拉踩,從實力上,不得不承認,儲冉還是遜色陳一諾一點。
以樊玉那個性格,到時還不知道要怎麼買通稿貶低儲冉。
“我原本不想接這個節目,”莉姐如實道,“網友本來就暗中對比你跟陳一諾這對姐妹,儲冉跟陳一諾同台競技,十有九輸。”
沈棠在看合同,抽空回莉姐,“儲冉隻是缺少一個管她的人,她天賦和資質不比我差那兒。”
“......”莉姐笑,這是拐著彎誇自己呢。
沈棠用鉛筆圈出合同裡需要跟節目組再爭取的利益點,她把合同遞給莉姐過目,“你看還有沒有再添加的。”
她打開肖冬凱的對話框:【明晚有空嗎?】
肖冬凱大概在忙,沒回。
她跟樊玉注定了冤家繞不開,在節目組辦公室外,兩人再次狹路相逢。
樊玉頭暈腦脹,徹夜未眠。
昨天和陳一諾吵了一架之後,陳一諾拎著箱子離開。
到底是不放心女兒的狀態,可她又抹不開麵子,不想主動給女兒打電話,於是給陳南勁打過去,正好借機告訴他,她跟女兒鬨崩。
陳南勁說陳一諾在她自己公寓,正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