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的鐵拳!專打一切虛妄假惡醜!
這是遊仙蓁親筆記在天賦三階自查報告上的話。
當時驗收報告的緘默人小姐姐讀完後,滿臉一言難儘。
“確定要寫上這種話嗎?”
好心小姐姐還問了問。
遊仙蓁細讀一遍,再次被自己充滿熱血的言辭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一把屎來一把尿說:“不改了。”
“我心向主義,一往無前。”
緘默人小姐姐:“……”
眼下拉瓦尼成為**好三階的第一名實驗者,遊仙蓁揉著發紅發腫的右手,表示效果不錯。
隊友們著急地在樹叢子裡冒頭,也不敢說話,使勁打眼色:
【臥槽,遊仙蓁好猛!】
【她可真是個唯物主義狂戰士……】
【嗬,不愧是能做我對手的女士】
【野子,打住!咱隊裡有遊仙蓁一個中二病就夠頭疼了!】
拉瓦尼臉色白的像張紙,麵容俊朗又猙獰,口唇內測微微泛著紅,像玫瑰的花苞。
遊仙蓁望著他,忽然明白了那晚路遇該隱人鞭打自己時,說的禱詞。
我有罪,貪婪之罪。
為了信仰和神明。
為了掠奪天賦和……美色。
真美啊,嗜血天賦者們,帶著一種脆弱又淡薄的美感,想讓人蹂、躪。
拉瓦尼喘氣喘出了蜂鳴聲,眼珠發紅,遊仙蓁望著,陡然腦海中生出了一個冒險的辦法——
也許,有辦法滅掉嗜血天賦者。
天賦可以互相克製。
水火元素天賦者互相廝殺,戰損率和致死率比其他天賦者搏鬥高得多。
同理推論,宗教類天賦的天敵就該是,唯,物,主,義。
那麼,嗜血者這類宗教天賦的反製者,豈不是正是我大社會主義??
遊仙蓁:“......”
哦豁。
找了半天房子,原來是自家。
遊仙蓁瞬間福至心靈,天靈蓋被人打開澆了一瓢雪,透心涼。
她將手背到身後,打手勢:
【有,新的,想法】
【我有預感,我能,打敗他】
【錄像,證據】
隊友:“???”
黃白酒已經做好準備衝上去帶走遊仙蓁了,見此頓時急得不行,小聲說:
“她不怕被咬一口嗎?”
“拿到情報就走啊!”
宋野子也神情嚴肅,拔刀站起來:“我去接應她。”
“你們做掩護。”
“慢著!”芝麻包也心慌,但他攔住隊友:“讓她試試。”
“野子,你接觸遊仙蓁時間太短,不了解她。”
“白酒,你不清楚嗎?”
“她的預感,從沒失手過。”
“不,那不是預感了,那是她的天賦。”
宋野子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人命關天,一句預感就能說清?”
芝麻包也很難解釋,誰叫遊仙蓁的天賦這麼坑逼呢。
“我知道你擔心。”
“但——野子,我絕對是全隊最了解遊仙蓁的人了。”
“我最相信她。”
宋野子掙開他,冷笑:“了解?”
“當做對手的了解嗎?”
“先說好,我也把她當對手,但我不會見死不救。”
芝麻包:“……”
“我了解她,是因為我曾經很深地嫉妒過她。”
“所以才了解,明白嗎?”
“野子,去年新秀榜,你和我們打的不是一座城,你沒見過遊仙蓁鋒芒畢露的樣子。”那真叫一個光芒萬丈,同輩沒人能捋其鋒。
“遊仙蓁不是去年畢業的學生,她沒組織沒關係,也沒有我們這種學長學姐積累的經驗,新秀榜她靠的是賣命走險換來的積分,毫無水分,從榜外逆襲到第二,黑馬的不能再黑馬。”
“說實在的,要不是你們打得那座城保存比較完整,而撒加城戰損太嚴重的話,最後評價,你的積分壓不過她。”
“相信我。”
“她的預感,就是神之右手,是逆風翻盤的關鍵。”
宋野子沒說話,神態平靜了些。
前方幾米樹冠陰黑,上麵就是決鬥的隊友和敵人,芝麻包沉思:
“要不我們靠前一點,卡位,等在遊仙蓁他們正下方。”
“隻要不對,野子,你和我就衝破樹冠接應她,白酒,準備瞬移,怎麼樣?”
隊友這才同意。
樹冠上,遊仙蓁開始有計劃地驗證想法,翻著花樣刺激拉瓦尼:
“該隱市不過如此啊。”
“宇宙海第二,連我們酆都的一個新手都乾不過嗎?”
“……哈哈哈,真是我家老哥的手下敗將啊……被遊仙子的記憶洗腦的感覺,怎麼樣啊?”
“……啊不好意思,我下手沒輕重,哎呦你臉腫了,回去怎麼見人啊。”
她邊說邊打量拉瓦尼的神情。
天賦被抽乾,拉瓦尼後勁有些跟不上,但他天生的嗜血天賦並不會被社會主義的鐵拳打碎,不能算全無還手之力,此刻氣血上湧,聽著這些氣死人的話,更是血壓飆升,恨不得一口口啃死遊仙蓁。
不,不,冷靜。
他心說,死死盯住遊仙蓁。
她是遊仙子的家人,酆都守夜人的訃告沒有坐實之前,沒人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