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念能,玻璃碎片,所有一切都圍著他轉動,唐閔抬起兩根手指往下一撇,周身的念能仿佛聽到號令一般齊齊衝向犬槐。
尖銳的碎片如天女散花一樣撒過來,美麗卻凶猛,犬槐目光一沉,速度暴漲了一截。
玻璃碎片深深嵌入地板,被犬槐踩在腳底,躲避完所有飛行物的犬槐終於衝到了唐閔的麵前,雙手握拳往前砸去。
唐閔沒有躲,而是抬手直接接住了犬槐的一擊,念能在兩人相觸的手掌之間震蕩。
一片玻璃碎片釘在牆壁上,在某一時刻將光線在照進唐閔眼中,反射出灼灼不可逼視的亮光。
他看過犬槐和夏有雨風格的比試,那時的他絕對沒有這樣的敏捷度。
遇強則強,主角的被動麼。
唐閔嘴角勾起和犬槐一樣的弧度,手掌帶著另一股念能往前一推,犬槐咬牙沒有被推開,腳底卻已陷入了地板下。
“你果然很強。”犬槐看著這個過分好看的ss級念者。
“用你說。”唐閔神情倨傲。
未來的犬槐可能確實會戰勝他殺死他,但是現在的犬槐在他眼裡青澀的像個寶寶,主角又怎麼樣,他也不是沒殺過,不管是誰,現在隻能給他乖乖挨打。
大量念能傾注而下,犬槐腳底又陷入地板幾分。
太棒了,犬槐越打越精神,從沒有打過這麼酣暢淋漓的戰鬥。以往的他不管是麵對同等實力,還是解怔班前十那些戰勝不了的強者,他都沒有這麼痛快地比試過,彆人要不就是打不過他,要不就是嫌他太難纏不願意繼續。
隻有唐閔不一樣,他永遠可以接下他的招式。
犬槐跌倒在一片廢墟之間,衣服殘破不堪,堪堪能夠蔽體,身上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的,血和傷口布滿全身,手臂緊繃著微顫,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悅。
他精神頭很好,身體卻使不出一點勁了。
唐閔從布滿灰塵的房間裡走出來,沐浴在微曦的晨光中。和犬槐的狼狽不堪不同,唐閔挺多衣服褶皺多了一點,頭發亂了一點。
他高高在上往下凝視犬槐的時候,漂亮的不像話:“你也不過如此麼。”
他想看主角惱羞成怒的樣子,然後犬槐隻是低了一下頭,隨後眼睛亮亮地看過來,眼中似是有焰火在燃燒:“你太厲害了,我怎麼都打不過你。”
唐閔收斂嘲弄的表情。
“但這隻是今天的比試,我不會一直打不過你。”犬槐語氣堅定下來,看向唐閔,“現在的才是真正的你吧,之前果然都是偽裝。”
唐閔張了張嘴,盯了犬槐一會,兩人相識無言。
下一刻,犬槐察覺到有種十分抽象的風發意氣從唐閔身上迅速流逝。
唐閔吐出一口氣,肩膀微垂下來,重新恢複成到之前犬槐特彆看不過眼的鬱氣當中。
“又乾無聊的事了。”唐閔轉過身喃喃道。
明明告誡過自己好幾次不要被主角帶進溝裡,結果又忍不住做了沒必要的事。
唐閔陷入了莫名的自厭,沒有抑鬱多久,聽到犬槐在背後喊他,十分不耐煩地轉過頭去。
犬槐從廢墟裡站起來,環視一圈,十分不好意思的對他道:“這個房間是不是不能住了?”
唐閔目光一頓,更加鬱悶了。
他忘了這是他的房間。
維修工一大早接到消息,收拾好去解怔分院給兩人收拾爛攤子。
叮叮哐哐一陣亂響,留校的四個人站在樓下,仰頭看維修工的高空作業。
夏有雨坐在石墩子上打哈欠,眼睛底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風格晚上睡得死,剛從夏有雨口中聽說了昨晚的事,看著一片狼藉的六樓唏噓:“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的啊。”
唐閔抱著雙臂沒有什麼表情,聽著夏有雨對風格激烈的控訴:“你知道我這一晚是怎麼過的嗎,我很想睡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好想哭但是我不敢啊,這都什麼破事,我媽媽說我還在長身體,晚上不能少睡的!”
另一邊的犬槐掛掉通訊匆匆趕過來:“學校同意我們用S級防禦裝備分院了。”
夏有雨哭訴的話頭一止,炯炯有神地看過去。
風格:“你說真的?”
“對。”犬槐點頭,“不止是訓練室,解怔分院的所有建築都要換。”
夏有雨:這架打得好哇!
風格思索:“那我們以後豈不是可以肆無忌憚想在哪裡比試就可以在哪比試了。”
唐閔:……S級防禦材料是這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