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夫人做的,所以收碗洗碗由村長來乾,犬槐幫村長一起把碗筷放進洗碗台。
夫人帶唐閔去原來的臥室:“我們這裡隻有一間客臥,你介不介意跟犬槐一起住,床有點小,讓他打地鋪就行。”
唐閔本來也是這麼想的,應了一聲,在夫人轉身快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喊住了她。
夫人轉過身:“怎麼了,是有什麼要拜托我的?”
唐閔搖搖頭,斟酌著開口:“您以前是皇族?”
夫人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眼尾的皺紋顯得溫柔:“你怎麼看出來的?” ’
“我在家裡的壁畫上見過您,您是第三代皇族嫡親,原s級解怔師,自願放棄皇位跟一位男子私奔,後來在圍剿巨怔的大戰中為了困住巨怔損耗大量念能,降級成了B級念者,因職業壽命到期退休。如果不是你,我父親當不上現在的國王,您剛才就認出我了吧。”
夫人輕輕點了一下頭,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優雅氣質:“是啊,沒想到唐麟那小子平時不怎麼樣,能生出這麼儀表堂堂的兒子,可惜我脫離皇室的時候你母親還懷著孕,不然我肯定要去抱抱你。”
唐閔:“村裡的人,都是當年圍剿巨怔的前輩嗎?”
“是啊,圍剿巨怔失敗以後我們就集體退休在這裡定居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們會同意把我掛上壁畫。”夫人低聲笑了一下,朝唐閔眨眨眼睛,“不過我現在可不是什麼解怔師了,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而已。”
另一邊,村長和犬槐一人一邊洗著碗,村長喊了犬槐一聲。
“怎麼了乾爹?”犬槐轉過頭。
村長用抹布擦拭碗壁:“你這朋友身份可不一般啊。”
犬槐一臉驕傲,好像誇得是他自己:“那是,他可是我們這一屆的首席。”
“我說的不是這個。”村長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他是皇族!”
犬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我就說他為什麼一看就和彆人不一樣。”
“你之前居然不知道?“村長道,“唐氏皇族出了一個擁有ss級超強天賦的小兒子,現在在解怔學校上學,這麼大的消息我這個深居田園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
犬槐:“我不知道啊。”
村長用眼神刮了犬槐一眼:“他將來肯定是個大人物,你要抱好人家大腿,搞好了關係有你吃香喝辣的。”
犬槐將洗乾淨的碗衝水:“我想和他做朋友又不是看中他的身份。”
村長破口大罵:“臭小子,你是陰陽你乾爹認他做乾兒子是為了抱他大腿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啊。”說完,犬槐意識到了什麼,“所以乾爹你剛才認他做乾兒子是為了抱他大腿?”
“這煩人勁!”村長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你乾爹是這樣的人嗎。”
犬槐頗為讚同地點頭:“是啊,你之前認我做乾兒子,不就是看上了我是第一個沒有經過常年訓練就能摘爆炸果的人嘛。”
村長噎了一下,丟下碗惱羞成怒揍了犬槐一頓。
犬槐一邊躲著村長的攻擊,一邊見縫插針地把碗洗了,放回碗櫃裡逃也似的溜出廚房:“碗洗好了,乾爹我先走了!”
唐閔剛洗完澡進屋,看見犬槐嗖一下跑進來,把門關上後背靠大門喘氣:“你乾什麼?”
“乾爹要打我,這老頭看著瘦瘦弱弱的,打人可疼了,幸好我跑得快。”犬槐齜牙咧嘴地活動了一下渾身酸疼的身體,想起乾爹說唐閔是皇族的話,忍不住多看了唐閔幾眼。
他小時候見過皇族幾次麵,在他的印象裡,皇族都是目中無人傲慢無禮的,對皇族的感官一直不太好。
但是唐閔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唐閔確實性子有點傲,但這更像是他與生俱來的氣質,他就適合站在高處看人,就算被他用俯視的眼神看,也不會升起不好的情緒,因為裡麵不帶有貶低彆人的意思,他隻是生來尊貴,不像他們家鄉的皇族,靠打壓彆人抬高自己,
犬槐還是挺希望唐閔能一直保持這樣的驕傲的,斜著眼睨人的時候,鮮活的不像話。
“你盯著我乾嘛。”唐閔皺起眉,他本來不想理的,但是犬槐看得時間太長了。
“抱歉,你太好看了,忍不住看得長了點。”犬槐真誠地向唐閔道歉。
唐閔今天心情好,就不跟這個開始胡言亂語的愣頭青計較了。
犬槐從櫃子裡抱起一疊被子,鋪在床邊上:“我晚上睡在這裡,你晚上要倒水還是什麼踢一下我就行了。”
唐閔:倒也不至於這麼自覺。
被夫人洗得香香的阿槐用腦袋拱開了房門,甩著尾巴進來,躺在了犬槐鋪好的被子上。
犬槐摸了摸阿槐,問唐閔:“今天阿槐可以進來一起睡嗎?”
唐閔脫了鞋子上床:“它晚上吵嗎。”
“不吵,他很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