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也是在吃老本了,真要比起來,現在的唐閔在某種程度上確實比前世的自己退步了一點。
就像祝朧說的那樣,羅爭鳴太急於證明自己了,尤其是唐閔輕而易舉打碎了他積蓄很久的海浪之後。
不是所有人都像犬槐一樣越打狀態越好,現場的呼聲和唐閔始終淡然的神情影響了他的心態。
他以為自己通過家族特訓就能和唐閔比肩,甚至超過他,現實卻是不管他怎麼做,提升了多少,他依舊隻能看到唐閔的背影。
作為主攻方,他根本對唐閔造不出有效傷害,唐閔見招拆招,無數華麗絢爛的念能在半空中交織,一出手,就是在他失誤的時候。
他甚至有了條件反射,隻要唐閔有一丁點反擊的架勢,他就覺得自己有了失誤,主動撤退。
江昊天越看越好笑:“唐閔也太侮辱人了吧,不主動對抗,專門逮著彆人的破綻打。”
祝朦道:“首席這是在給他下馬威吧,讓他知道什麼叫解怔班當之無愧的第一名,真以為提升了一點控製力就能和首席相提並論了。”
犬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戰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神情極為專注。
以唐閔的實力完全可以用絕對強勁的實力壓製羅爭鳴,但是他沒有,反而采取了迂回戰術,專盯羅爭鳴的破綻打,這種戰術很適合以弱勝強。
說準確點,很適合犬槐。
趕緊學!
其實大家都誤會了唐閔,他單純覺得這樣比較省力而已,羅爭鳴作為攻擊先手,如果一直不被羅爭鳴得手,對方反而會心態失衡,主動露出大量破綻。
在破綻積蓄到一定程度後,唐閔一改防禦架勢,主動發
起進攻。
唐閔和羅爭鳴的速度取勝不太一樣,周身的念能轉化氣勢,一下子變得咄咄逼人起來。洶湧而來的壓迫感和強大威壓彆說羅爭鳴,連圍觀的群眾都感受到了不舒服的冒犯感。
在眼花繚亂的念能中,唐閔進攻速度極快極猛,觀戰者代入感極強地被拉進了唐閔的快節奏比試中,臉色嚴肅地想,如果是自己,能在這樣恐怖的壓迫下自如應對嗎?
不可能的,唐閔是不可戰勝的。
羅爭鳴被一道道念能的連續轟擊撞出了決鬥場,顧藥高舉左手:“羅爭鳴出界,唐閔勝利,比試結束。”
觀眾驟然從比試裡回過神來,訓練室一片沸騰。
顧藥充滿欣賞地看向被人圍滿的唐閔,沒想到一個暑假,唐閔變得更成熟了。以前的唐閔攻擊性太強,總擔心有一天唐閔會反噬自己。沒想到現在居然可以根據對手的習慣采取更討巧的打法,一個暑假就進步了這麼多嗎。
夏有雨回味著這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試:“你首席永遠是你首席,唐閔太厲害,之前他和我們比試根本沒有使出全力吧。”
祝朧祝朦兩姐弟擠在最前麵,擺著冷傲的臉孔用崇拜的語氣表述對唐閔的崇敬之意,現場的人或多或少都遭遇過兩姐弟冷嘲熱諷的,對兩人的氣人程度有數,沒想到他們對唐閔完全是兩副麵孔。
拿回了自己的通訊器,唐閔神情淡然地坐到了沙發上,好像彆人圍著他轉是理所當然的事。
和平常黏著唐閔不一樣,這次犬槐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而是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望著那個始終占據著全部目光的人。
犬槐沒有比此刻更清晰地認識到了自己的位置,唐閔從來不缺追求者,如果安於現狀,在唐閔眼裡,他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彆。
他想成為那個對唐閔來說最特彆的人,成為這個人的第一步,就是在實力上讓唐閔正視他。
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犬槐握緊拳頭。
十分鐘後,大家陸陸續續從上一場決鬥中轉移出來,紛紛找起自己的對手,沒有人不想挑戰唐閔,有幸被唐閔親手打敗的羅爭鳴成為了下一個香餑餑。
唐閔姿態放鬆地坐在沙發上,這裡人多不方便玩遊戲,隻能退而求其次去聽書,有頭發遮擋彆人看不出他在乾嘛,還以為他在看其他人的比試呢。
“首席在看他們決鬥”這個認知燃起了其他人的好戰因子,打得異常生猛。
唐閔眼神沒有焦距地盯著空氣中一個點,忽然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耳朵,轉頭看過去,是犬槐用手撥了撥他的頭發。
犬槐整理好唐閔的頭發,坐在他身邊:“你耳機快要露出來了。”
決鬥場裡的念能帶動了空氣流速,頭發總會控製不住地飄動,容易露出藏在裡麵的耳機。
“為什麼你打羅爭鳴那麼溫柔,打我卻那麼凶殘。”犬槐狀似抱怨地道。
唐閔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鬼話。”
如果打羅爭鳴能算溫柔的話,對方就不會心態失衡到漏洞百出了。
“難道不是嗎,你打我的時候,我總懷疑你想借機弄死我。”
唐閔聽著耳機裡麵的聲音,心想那怎麼能一樣,和羅爭鳴隻是正常的比試,犬槐那是欠打。
這麼說起來,他對羅爭鳴好像確實留了手?
不過見唐閔沒反駁,犬槐反倒舒心了,這說明他和彆人不一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