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把犬槐的腦袋按在地上,江昊天半支起身體麵向觀眾,笑道:“揍人好累,要不我認輸算了。”
大家都笑起來。
“這種比試有什麼好看的。”祝朧拉了拉弟弟,“走了。”
祝朦沒有第一時間跟著姐姐走,而是有些驚訝的指了指決鬥場:“祝朧你看。”
周圍的笑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各個臉上神色驚訝,祝朧疑惑地看了過去,隻是一眼沒看見,犬槐撐著膝蓋居然站了起來,而江昊天倒在了地上。
祝朧:“剛剛發生了什麼?”
祝朦搖搖頭:“我沒看清,應該是個體術式,我從來沒看見犬槐使用過,新學的?”
決鬥場邊緣,唐閔微微挑起了眉,這個體術式,不是他暑假時候一招把犬槐撂倒的柔術麼。
當時犬槐還很好奇地跟著比劃了一下,他看不過去犬槐把他的體術式用得奇奇怪怪的,還糾正了一番,之後犬槐沒有再用過,他差點忘了。
這招體術式的要點是迅疾,用得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犬槐居然已經掌握了精髓。
唐閔心情有些複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爽他又當了主角的成長經驗包,還是該欣慰犬槐終於成長起來了。
“你剛才做了什麼?”
江昊天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
犬槐沒有說話,很快追擊上來,立刻又被江昊天壓製了回來。
體術者間的戰鬥充滿暴力美學,有些人就喜歡看體術者的對決,讓人血脈膨脹。
犬槐露在外麵的皮膚被地板磨掉一塊,地板上留下一長道鮮紅的痕跡。
似乎是要將剛才的丟臉打回來,江昊天更加猛攻過來,想要快點結束對決。雨點般的拳頭砸下來,犬槐又重新陷入了劣勢。
“什麼啊,我還以為有反轉了。”
“剛才是運氣吧。”
之前的比試有表演性質,江昊天故意拖延了比試時間,但在他真正想要終結比試的時候,犬槐的特性被激活了出來。
他像隻打不死的小強,不管怎麼打他,總有辦法重新站起來,讓人惱火又無能為力,隻能更用力地打他。
拳拳到肉,骨頭經脈肌肉,江昊天調取一切力量要把犬槐打敗。
就在這時,顧藥吹了一聲口哨:“再打下去已經脫離比試的程度了,犬槐你要不要認輸。”
大家這才恍然發現,犬槐已經被打得狼狽不堪了,衣服沒有一處完好,渾身都是傷口,青紫交加,血腥味充盈每個人的鼻腔。
江昊天冷笑了一聲,等著犬槐認輸,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犬槐根本沒有辦法打敗他。
毆打犬槐經驗十分豐富的唐閔知道,這才哪到哪,他把犬槐揍到最慘的時候,夏有雨都快報警了,犬槐硬是撐著一口氣又站了起來,如果把犬槐喪失戰鬥力作為勝利條件,恐怕沒人能做到。
這才是犬槐最煩人的地方,他可能打不過你,但你也沒法以絕對的姿態打敗他。
果然,犬槐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道:“勝利的規則是一方出界或者喪失行動能力,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江昊天猛然轉過頭來,眼睛裡像是要噴火。
“可以。”顧藥尊重雙方的意見,“那比試繼續吧。”
江昊天胸膛劇烈起伏著,衝過來咆哮道:“那我就把你打出界!”
犬槐雙臂擋在胸前,抵擋住江昊天的攻勢,一步步退到界線,在即將出去的時候又矮身往旁邊一滾,回到線內。
江昊天惱怒地追過去,兩人像貓追耗子一樣在界線邊緣追趕。
“你給我站住!”江昊天氣急敗壞,使出全身解數要抓住犬槐。
外麵的褚封笑起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比試,光躲有什麼用,就算江昊天打不到犬槐,犬槐也沒有辦法戰勝江昊天,這樣耗下去不會變成耐力追逐戰了吧。”
犬槐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魚,每次快出界線總有辦法逃開,把他打倒也會重新站起來,打又打不死,趕又趕不出去,江昊天快氣炸的,理智全失。
明明他才是優勢方,卻看上去比犬槐還要滑稽。
犬槐的神情始終如一,不管怎麼打他罵他,始終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對上他視線時甚至會產生一種恐慌感,好像他是打不敗的。
怎麼可能,江昊天咬緊後槽牙。
同樣是野路子出生的江昊天第一眼就知道犬槐是什麼水平,他不過是一個無天賦,怎麼可能跟他一個A-級天賦者計較!
江昊天打紅了眼睛,不管不顧地朝犬槐衝過來,他不會因為這隻是一個比試而有所收斂了,一定要讓犬槐知道他的厲害!
是破綻,犬槐視線如同一隻暗中窺伺的狼,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
江昊天隻感覺眼前的人忽然一下子不見了,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扯了過去,來不及收力,被四兩撥千斤地推出去了一步。
“??”
江昊天動作僵住了,低頭看向自己出了界的一隻腳。
全場安靜下來。
顧蛻已經被褚封拖去比試了,夏有雨不可置信道:“什麼情況,犬槐贏了?!”
祝朦木著臉問:“那是什麼?”
祝朧若有所思:“是剛才犬槐撂倒江昊天的體術式吧,那個招式有點意思。”
羅爭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外沿臉色不是很好的唐閔。
第二次,唐閔陰著臉磨了一下牙,犬槐唯二的反擊都是用他的柔術。
居然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江昊天是什麼品種的廢物。
顧藥倒是對這樣的結果喜聞樂見,宣布道:“江昊天出界,犬槐勝利,繼承排名第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