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知道解怔局裡麵的訓練室是怎麼樣的,好想在裡麵訓練一天。”風格道。
犬槐眼神充滿了向往,轉頭道:“唐閔,那可是解怔師的大本營,很多厲害的體術者和念者都在裡麵,是不是還可以親眼看見他們解怔。”
唐閔靠在椅背上,提前躲避犬槐湊過來的腦袋:“你之前不是去過麼。”
犬槐一拍腦袋:“是哦,但那時候我把那幾個非\\法製作人工念能的家夥帶過去就想著趕緊回來,沒來得及多看。”
顧蛻在旁邊懶洋洋道:“不會又有什麼麻煩事吧。”
這也是唐閔所想,總感覺跟主角一起外出,出事的概率很大,這次去的還是解怔局,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那可是解怔局,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就算學校出事了,解怔局也不會出事的。”犬槐堅定道。
唐閔:可以,有主角這番話,這事是出定了。
“這麼說學校真的好嗎?”路過的夏有雨道。
顧藥把消息說早了,這幾天學生們表得地異常亢奮,祝朧祝朦還在數著去解怔局的倒計時,精確到分秒。
顧藥有些好笑:“隻是去參觀一下而已,畢業之後有你們去的,彆這麼沒出息。”
以往要是顧藥說了什麼壓氣勢的話,這群受不得一點激將法的學生必然會炸開。
但解怔局在他們的心目中意義不一樣,沒出息就沒出息吧,那可是解怔局啊,沒出息一點很正常。
顧藥好笑之餘也頗有些感慨,嚴格的校訓是道理的,能進入解怔學校的學生都有一片熱烈的赤子之心,他們對解怔局的向往和憧憬,是成為一個優秀的解怔師必備的條件。
三天時間,在學生們掰著手指數日子裡悄然過去了。
一大早,十一個人裝備整齊,登上了校車。
比起其他人坐上車就開始的熱烈討論,犬槐反倒顯得沉穩了一些,隻是眼中依舊閃著期待的光芒。
犬槐身法靈活地搶到了一個好位置,招呼慢悠悠進來的唐閔過來坐,還主動把靠窗的位置讓出來:“唐閔,這邊這邊。”
看到唐閔走了過來,犬槐心滿意足地讓了位置。
“人都到齊了嗎?”司機朝後視鏡看了一眼。
“齊了,我們快點出發吧。”學生們迫不及待道。
車子很快發動,引擎聲都蓋不住大家熱鬨的討論聲。這時候的解怔班一點也不像傳聞裡人物雲集的boss班,反倒像好不容易外出春遊,興高采烈的半大小孩。
經過內戰,班級氣氛好了不少,最多隻是個人性格問題,脾氣相投的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
唐閔側頭看向窗外,犬槐跟祝氏姐弟就唐閔的歸屬問題拌了幾句嘴,搶到人的犬槐不跟這兩顆檸檬精一般計較,大度地主動撤回戰場,去看他的戰利品。
唐閔把車窗簾掀了一半,處於明暗交接之處,濃密的睫羽撒下金光,整個人氛圍感十足。
犬槐轉向了唐閔的脖頸,那塊咬痕消失得差不多了,心裡忽然有種失落感,但是很快犬槐的心情又因為看到了項鏈明媚了起來。
說著很嫌棄不想戴,唐閔卻一直沒有摘下來。總感覺這樣的唐閔少了幾分疏離,總讓人忍不住想去親近。
唐閔脖子有點酸了,轉過頭正好和犬槐對上了視線。
唐閔對彆人的視線一直很敏感,但他居然沒有察覺到犬槐的目光,不由暗自有些懊惱。
偷看被人抓到,犬槐沒有立刻移開視線,在看到唐閔被陽光照得格外璀璨的淺色瞳孔時,忽然想起來唐閔被異生源寄生後,眼睛裡麵出現的怔印。
當時情況緊急把他嚇壞了,沒有餘心關注其他,現在回想起來,唐閔的怔印和彆人很不一樣。是一個實體的桃心,小小的,豔豔的。唐閔氣質清貴,冷然不可冒犯,配上桃心的眼睛,就很……澀。
唐閔本想著讓犬槐自己轉頭,誰知道他不出聲犬槐還真就不動了,蹙起眉道:“看什麼看。”
“你的眼睛。”犬槐嘴比腦子快,“我突然想起來,你的怔印是個桃心。”
“是麼。”唐閔道,他沒怎麼注意,不過見犬槐似乎很關注的樣子,無所謂道,“已經沒有了,不過以後肯定少不了這個東西。”
犬槐立刻回過神:“怎麼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呸呸呸。”
桃心再好看也沒有,怔還是該多遠滾多遠。
唐閔:這不是你自己找的話題嗎。
車上比剛出發之前稍微安靜了一點,但還是吵鬨得厲害。
就在唐閔打算拿出耳機的時候,一隻手率先把耳機塞進了他的耳朵。
犬槐:“這首歌好,你聽聽看。”
唐閔頭回到一半停了下來,犬槐的手還留在他的耳廓上,對方的耳朵裡塞著另外一隻耳機,語氣期待道:“怎麼樣,好聽嗎?”
這是一首十分安靜的輕音樂,沒有歌詞,有一個十分空靈悅耳的女聲吟唱。
但是唐閔最大的感觸卻是——犬槐的手掌心很燙,是體術者專有的火氣。
犬槐顯然也感覺到了,無知覺地捏了捏唐閔的耳朵:“你的耳朵怎麼這麼冷,給你揉揉。”
輕柔溫暖的觸感在耳廓廝磨,可能是因為好奇,犬槐還非常沒有分寸感地湊了過來,溫和的呼吸吹過耳後的發絲。
唐閔後背突然竄起一陣異樣的麻意,不受控製地繃緊了脊梁,一把拍開犬槐的手:“彆碰我!”
“不碰不碰。”犬槐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飛出去的耳機,不明白唐閔為什麼突然之間反應這麼大,是音樂不好聽嗎?
轉頭再看,唐閔整張臉已經對向了窗外,一點都不給人看,身體也離犬槐遠了很多,耳朵紅成了一片,一直紅到脖子中間,豔麗的緋色在白皙皮膚之間異常紮眼。
犬槐呆呆地想,不會吧,難道耳朵是唐閔的敏感點?
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犬槐也不敢亂動了。木著臉將被唐閔打過的手端正放在大腿上,盯著手掌心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滿腦子都是敏感點,敏感點。
完了,他不會被唐閔殺人滅口吧,犬槐喉結動了動,但是好像也不虧?
唐閔的敏感點啊……這兩個詞語合在一起在犬槐腦袋裡碰撞出了絢麗的火花,怎麼感覺……更澀了。
不不不,是最近專注訓練沒有時間解決生理需求嗎,他怎麼能這麼想唐閔,快停下來!
唐閔半邊耳朵一直麻麻的,盯著外麵的風景看了好一會,熱意還是消退不下來。
透過窗戶,唐閔掃了一眼那邊的罪魁禍首,犬槐低著頭不知道看乾什麼。這時候倒像個鵪鶉了,幸好對方沒有再說什麼,不然他不保證不會把犬槐從車子上丟下去。
很快,校車到了解怔局的停車場,一位穿著優雅短裙的女士站在那邊,看到校車過來十分乾練地迎上來。
車上的時候,學生們一個個跟鄉下進城似的,一下車都端起了範,一個比一個從容不迫。
女士等所有人下車後,介紹道:“解怔班的同學們好,我是這次為你們引路的引導員,你們叫我葉引導就行,請跟我過來。”
站在最前麵的羅爭鳴矜持地點了點頭:“麻煩了。”
這就是解怔班奇怪的班魂了,在班級內部該怎麼使性子怎麼使,一旦到了外麵就要撐起解怔班的顏麵,就連一向懶散的顧蛻,這次也挺直了脊梁。
走到解怔局大門口,葉引導已經把解怔局的曆史大致講完了,看到學生們一個個禮貌又端正,問個問題也是溫和有禮,有先有後的,對這些學生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葉引導忍不住笑道:“解怔班就是不一樣,上個星期帝都學校的學生過來,快把解怔局掀翻了。”
走在後麵的唐閔:那是因為他們在車上已經把瘋發完了。
可能顧藥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沒有親自過來,而是讓唐閔帶隊。
是吧,這次行動是唐閔帶隊。
就很想死。
葉引導在門口向大家介紹:“這就是我們解怔局的入口了,牆體內部安插了全線的人工念能通道,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及時充能,同時外圍還裝備了超S級防禦材料,除非是十幾個大怔聯合攻擊,否則傷害不了總局分毫。”
葉引導介紹了很多,學生們聽得比上課還要認真,唐閔望著麵前幾乎一眼望不到頂的高大建築,莊嚴肅穆,還沒有進去就感受到了強大氣場。
全世界一共兩個解怔局總局,這就是其中一個分局,容納了無主之地將近一半的解怔師。
他前世沒少和解怔師對上,對解怔局的厲害之處有很深的了解,是個棘手的麻煩。
犬槐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裡越來越炙熱。
進入解怔局,映入眼簾的是明亮寬敞,科技感十足的大廳。
地板是純黑色的,幾個氣質不凡的人在大廳裡走動,多看了他們兩眼,跟葉引導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葉引導:“這是我們局的現役解怔師,他們都是過來領任務或者接任務的,平常不會在局裡待太久。”
解怔師就是會早出晚歸,居無定所,不是在執行任務就是在執行任務的路上,大家都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