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夢【二合一】(2 / 2)

他有自己被淨氣輻射後的記憶,其實沒什麼,他在唐閔麵前犯的傻還少麼,他隻是醒來後特彆想見唐閔,但真的見到了,又莫名的心慌。

犬槐飄浮的視線看到甜品,靈光一閃:“我想吃甜品!”

唐閔被犬槐突然一嗓子嚇了一跳:“想吃就吃。”

犬槐過去拿了,察覺到唐閔探究的視線,手心裡冒出了細汗,不知道手滑還是怎麼的,弄了半天沒有拆開。

唐閔在一邊涼涼道:“你絲帶還沒有解開。”

“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我沒看到。”犬槐乾笑著去揭頂上的蝴蝶結絲帶。

唐閔臉上一言難儘。

終於揭開了外包裝,犬槐又因為太緊張,手抖個不停,甜品直接從裡麵掉了出來。幸好唐閔用念能在半空中停住了甜品,把它送了回來。

唐閔看向明顯不在狀態的犬槐:“輻射對你還有影響?”

“沒有吧,我完全恢複了。”犬槐啊嗚了一口,嘴裡含含糊糊道。

“……”唐閔道,“你吃的是勺子。”

犬槐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還真是勺子,不過已經被他嚼斷了半邊。

唐閔對犬槐的剩餘智商充滿了擔憂,就在這時,唐閔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這是一個視頻邀請,看到署名,唐閔揚起了眉,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的位置,通過了視頻邀請。

“阿閔。”

聽到開頭第一句,犬槐把另外半邊勺子也咬斷了。

舉著根棍棍,犬槐麵色嚴肅地望過去,這是一個很年輕的陌生男性聲音。

唐閔應了一聲:“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很想你,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阿閔?很想你?

這人一上來就踩了唐閔兩個雷點,唐閔不喜歡彆人那麼親密地喊他。

“還行吧。”唐閔語氣如常,就這樣跟那人嘮了起來。

犬槐把勺柄也咬碎了,盯著唐閔的背影望眼欲穿,心裡抓心撓肝。

這人到底是誰!他可是叫了唐閔“阿閔”啊!他說他很想唐閔!這時候唐閔難道不應該順著念網飛過去一個念能,讓他閉嘴嗎!

“父皇和母後很久沒有見到你了,期中考結束以後有一個周的小長假吧,要不要我過來接你,正好我也有好這段時間沒回去了,一起去看看他們。”男人的聲音頓了一下,“這位是?”

唐閔透過屏幕看到了突然從後麵探過來的腦袋:“?”

犬槐身穿病號服,表情幽怨地看著他:“你在和誰視頻通話?我也想看看。”

“你過來湊什麼熱鬨。”唐閔道,“這是我皇兄。”

犬槐眨了眨眼,終於看清了通訊器裡麵的人,男人和唐閔有三分相似,也是淺金色的頭發,不過更短更刺,沒有唐閔那麼軟,眉眼也沒有唐閔淩厲漂亮,偏向於硬朗的英俊,穿著皇室的衣服,背景金碧輝煌的。

哦,原來是皇兄。

犬槐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唐閔:“皇兄,這是我同學。”

通訊器裡的男人微笑地朝他點頭:“你好。”

“我我我……”犬槐腦袋一卡,“皇兄好!”

唐閔手肘打了他一下:“你亂喊什麼。”

男人笑了起來:“你這同學可真有意思。”

唐閔用眼神警告犬槐趕緊走開,犬槐自覺危機解除,放心地躺了回去。

又和人扯了一會,唐閔掛了通訊,轉頭看到犬槐拿著隻剩下半個勺柄的勺子插著蛋糕吃,走過來問:“你真的沒事嗎?”

犬槐一口吃掉:“一點事都沒有。”

“那我先走了。”唐閔轉過身。

“哎?”犬槐從怔神中回過神,下意識抓住了唐閔的手臂,

唐閔停下來:“乾什麼。”

犬槐鬆了手,肩膀耷拉下來,沮喪道:“可是你才來沒多久呢。”

“我隻是表達一下同學之間的普通關心,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唐閔道。

眼看唐閔又要走,犬槐著急起來,結果動作幅度過大,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其實也沒多疼,但他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嘶”了一聲。

唐閔回頭看他。

犬槐連忙道:“你心情不好嗎?”

唐閔:“沒有。”

犬槐:“那是我哪裡惹你不開心了?”

唐閔:“沒有。”

犬槐一副鬱悶的樣子:“可是你對我冷淡了好多。”

“有嗎?”

“有啊。”犬槐癟起了嘴,因為身上還纏滿了繃帶,看上去更可憐了。

唐閔倒沒察覺。

他隻是覺得最近兩人走得太近了,有些偏離了正常主角和反派的距離,犬槐一直沒有什麼距離感,那隻能由他來保持。

犬槐忽然湊近,唐閔往後仰了一點,犬槐像是找到了證據一樣:“你看,你在躲我!”

唐閔忽地有點煩躁,看在犬槐渾身是傷的情況下,勉強按下了脾氣:“我以前也會躲。”

“可是以前的你隻會躲這麼一點距離。”犬槐比了一個距離,然後又比了一個,“可是你現在躲了這麼多。”

唐閔實在看不出來這兩段距離有什麼區彆。

“我好無聊,你陪陪我嘛。”犬槐軟了聲音。

唐閔掃過去了一眼,犬槐驀然一愣。

這個眼神其實帶有一點攻擊性,犬槐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擊穿了一樣,呼吸不由急促了幾分。

唐閔的眼尾很長,帶著點翹,看過來時不自覺有種傲慢的輕佻,非常勾人。

“咚咚咚。”

犬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麼回事,最近心臟總不受他控製。

犬槐愣得太久了,回過神來才發現唐閔早已離開。

犬槐捂住自己發燙的臉,倒在了病床上,心裡亂糟糟的,連又撕裂的傷口都感覺不到。

唐閔慍怒的時候,溢出的一點念能會拂動發絲,臉上浮出極其微弱的紅意,氣勢十足,又好看得不像話,不知道唐閔自己知不知道。

他太喜歡唐閔這個模樣了。

他這是怎麼了,滿腦子都是各種各樣的唐閔,唐閔住進他的腦子裡了,他又舍不得趕走,隻能任由對方侵占。

當晚,犬槐做了一個夢。

畫麵朦朧氤氳,水氣和霧蒙蒙的暖氣充盈了整個空間,他應該在泡澡,但又好像不是,因為浴缸裡麵不隻有他一個人。

他坐在寬敞的浴缸裡麵,水位線直達浴缸頂部,稍微一動,水就會漫過浴缸,撲到地板上去。

懷裡的人不太瘦,但和他比起來多了幾分單薄,雙臂環過去可以完全把人攏在懷裡,胸膛貼著那人的後背,把下巴輕輕擱在瘦削白皙的頸窩裡。

鼻尖有股熟悉的清香,他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沒有深想,吻上了近在嘴邊的軟肉。

水又一次漫過浴缸,那人無法承受往後揚去,喉結滾動了一下,露出脆弱又美麗的脖頸。

那人抓住了他頭發,修長的五指沒入蓬鬆的發絲間,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某種微妙的情緒。

那人另一隻手貼在布滿水霧的玻璃上,劃下三條筆直的水漬,他怕人冷,寬大的手掌覆蓋在上麵,將那隻微涼的手重新放入熱水之中。

急促的呼吸相互交織在一起,水線起伏晃動,熱氣升騰而上。

犬槐臉紅心跳地醒過來,窗外天色大亮,仔細聽還有晨鳥歡快的鳴叫。

他做了夢,不過不太記得具體發生了什麼,總之夢裡有他,有唐閔,還有就是……

他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看。

他的小兄弟起反應了。

犬槐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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