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閔製止了婦人的舉動:“請稍等,在此之前,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您先生的一些情況。”
唐閔鎮定的模樣讓婦人也跟著冷靜下來,給兩人泡了茶,再繼續將前因後果說出來。
跟任務簡述上說的差不多,唐閔問:“您先生性情大變前後,具體有哪些變化?”
婦人道:“他以前是個挺活潑開朗的一個人,很愛說話,跟鄰裡之間的關係也很好,但是昏迷醒來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愛說話了,也不出門,脾氣很古怪,陰陰沉沉的。”
“他有做出過什麼傷害||性舉動嗎?”唐閔問。
婦人搖搖頭:“這倒是沒有,除了性格變化以外其他都好好的,不然我也不敢還跟他住在一起。”
又問了幾個問題,犬槐全程劃水,好似真的隻是想陪他過來玩玩,將犬槐的反應看在眼裡,唐閔站起身:“帶我們去看看吧。”
這是一間很暗的屋子,所有窗簾緊閉著,透過外麵傳進來的光,唐閔隱約看到一個半躺在床上的中年人。
中年人轉過頭,看到兩人語氣凶煞:“你們是誰,來我們家乾什麼,滾出去!”
“他們是解怔局來的解怔師,給你看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彆這麼凶。”婦人連忙阻止了中年人的惡言惡語,對兩人訕笑,“不好意思,他以前很好客,脾氣很好的,就是那次昏睡醒來以後變成這樣。”
中年人皺起眉:“我都說了我沒問題,你怎麼總疑神疑鬼的,詛咒我不得好死是吧?!”
雖然嘴上說得凶,中年人也沒有揮開婦人拉著他的手,對他們道:“肯定又是跟上次騙人的解怔師一樣騙我們錢的,我們不會付錢,從哪來開滾哪裡去,不然彆怪我不客氣了。”
“職業解怔師不會私自收費,我們不收錢。”唐閔關了門,一把掀開緊閉的窗戶。
中年人適應不了突如其來的光線,罵了一句,要不是婦人攔著,恨不得跳起來給他一拳:“你想乾什麼,這是我家,有沒有素質!”
“夫人,接下來是詢問階段,請您回避。”唐閔對婦人道。
婦人遲疑了一會,還是選擇信任兩人,走了出去。
唐閔給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態度自然地仿佛這是他自己家,將自己的官方實習證件照給中年人看:“您好先生,我們是解怔局派來的解怔師,請配合我們的談話,我們需要確定一些信息。”
中年人看都沒看唐閔手裡的證件,蹭一下站起來:“什麼解怔師,敢在我的地盤這
樣跟我說話,不給你們點苦頭吃還真以為我好欺負!”
唐閔平靜地望著婦人口中沒有任何傷害性||舉動的中年人朝他衝過來。
還沒靠近,中年人的拳頭就被犬槐截住了,反手一扭,中年人痛呼了一聲,被犬槐壓回床上。
“犬槐。”唐閔道。
犬槐臉上凝結了一層霜,手上持續加力,但在唐閔又一聲平淡的喊聲中,不甘地鬆了手:“他要打你哎,我連掰斷他一隻手臂都不行嗎?”
中年人聽到犬槐的話,臉色白了幾分,連氣勢都弱了不少。
“不行。”唐閔看著犬槐憤憤不平走過來,拍了一下他的手,“解怔師不能對普通人隨意動用武力,你忘了?”
犬槐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不告訴他們不就完了,規矩又不是死的。”
唐閔對捏著自己泛紅手臂的中年人道:“看到了嗎,你要是不配合我,下一次我可不一定能夠控製住他了。”
中年人心有餘悸地瞥了一眼蹲在椅子邊上看上去很不好惹的犬槐,點了點頭:“你們想知道什麼?”
唐閔:“你們有孩子嗎?”
中年人沒想到唐閔會問這種聽上去跟調查完全無關的問題,眉頭豎起剛想發作,看到犬槐望過來的眼神又按捺下來:“沒有,我老婆她不孕不育。”
唐閔點了點頭,繼續道:“你娶了這樣的女子,家裡人不會反對嗎?”
中年人壓不住脾氣了:“你說清楚,這樣的女子是什麼樣的女子,我老婆她很好,娶了她是我的福氣!”
又問了幾個跟世俗倫理有關的尖酸問題,唐閔了解了個大概,記憶和反應都沒有問題,而且在他表明自己是職業解怔師之後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狀況,可以排除是囈體的可能性。世界上不會存在神情如此逼真,偽裝得如此厲害的囈體。
唐閔又讓中年人配合用念能檢查了一遍全身,身上亦沒有異生源寄生的痕跡,就是普通人。
這種情況跟犬槐倒是有些相似了,任何證據都說明這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又確實發生了改變。
唐閔回憶起這個犬槐跟他說的關於他是犬槐負麵的理論,所以這個中年人,也是以前那個人的負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