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可怕的天賦(2 / 2)

這種程度都沒辦法說啊,之前隻是普通的阻撓,現在都快威脅到人生安全了。

唐閔收回看向腳邊碎裂花盆的視線,轉過身往另一條方向走,不打算再嘗試

犬槐剛被釣起來,唐閔又不願意說了,不滿地追上去:“我剛才真的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好不好,你答應了要告訴我。”

唐閔轉過身,清淺的笑意浮現在臉上,很淡很淺,卻比任何表情都來得奪目,他將手放在耳朵邊:“你聽。”

犬槐狐疑地停下來,努力去聽周圍的聲音,但除了風聲還是風聲,這風像在和他作對,從剛才就沒有停下來過:“聽什麼?”

“我告訴你很多遍了。”風猛烈起來,淺金色的發絲在風中飄蕩,唐閔聆聽著呼嘯的風聲,衣擺都仿佛在舞蹈,“既然沒有辦法用語言傳達給你,你就自己去找啊。”

唐閔放下手,眸光微動,某種力量讓他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好像塵封許久的珠寶終於拭儘塵土,閃爍著灼眼亮光。

“你最擅長這件事了不是嗎。”唐閔道。

越嘗試了解,越覺得自己知之甚少,唐閔心中久違地湧上一股挑戰欲,他願意去相信犬槐,也願意相信自己。

“走吧,去約會。”唐閔道。

唐閔體內的存放本源念氣的地方,有個角落塗滿了黑漆漆的顏色,那是怔氣棲息的地方,它以緩慢的速度侵蝕著本源念氣,想要將這裡全塗成屬於它的色彩。

就在唐閔重燃生氣的這刻,怔氣如同烈火見了堅冰,急劇縮小,眨眼間隻剩下豆子大小,仿佛稍微一動,就會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可就在怔氣即將進一步削弱的時候,另一股氣息相似的黑色液體覆蓋上來,怔氣獲得全新的力量,又一次攻城略地,重新獲得原本的領地,這一次,怔氣不再純淨,還摻雜了彆的東西,定時炸彈般寄生在本源念氣中心。

犬槐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唐閔,而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唐閔身後,他看著唐閔挺直的背脊,有種奇異的既視感,好像唐閔不是去約會,而是走去他目前還無法完全理解的路上。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變了,說不清楚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他不想唐閔再受到任何傷害,儘管這種傷害可能是唐閔心中所想實現東西的必要過程。

他也有一個疑惑沒有跟唐閔說,在訓練室的那段奇怪對話,雖然知道那是唐閔在不知道給誰演戲,可釋放出來的怔氣是真實的,那些隱含在裡麵的陰暗情緒,他作為局外人都能體會到。

唐閔真的在演戲麼,他不知道,犬槐有些心緒不寧,尤其看到唐閔此時的狀態之後,總感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這讓他產生不安,迫切地想要貼近唐閔。

這種不安直接影響到了還在解怔總局特訓的正麵犬槐。

衝過來的念能抓住這一瞬間的破綻,轉變了一個微小的角度,直直停在犬槐眼前。

羅爭鳴在最後以後接觸念能,念能如同煙花在犬槐眼前炸開,犬槐恍然回神,看著羅爭鳴從對麵走過來。

羅爭鳴:“你剛才想什麼呢,這麼明顯的失誤也能犯,要是讓教練知道你在比試裡發愣,今晚彆想好過了。”

羅爭鳴在還有幾步路的地方拋過來一瓶水,犬槐舉起一隻手接住,一邊單手旋開瓶蓋,一邊拿著乾毛巾擦汗:“抱歉,剛才是我失誤了,算你得一分,我們繼續吧。”

犬槐仰頭喝水,瓶子裡的水位線以驚人的速度往下降,沒一會,變成了空瓶子。

羅爭鳴看著犬槐露在外麵的結實手臂,心裡不禁暗歎,也幸虧對方剛才的突然失誤,不然這一局比試搞不好真讓犬槐得了分。

在總局實習的犬槐內卷程度絲毫不比在解怔學校,而且這裡還沒有唐閔,犬槐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提升自己上。

剛進入總局的時候,羅爭鳴自信犬槐不如他,但是現在,羅爭鳴在犬槐身上感受到了壓力。

他們現在在進行組內五輪製比試,進行到

第三場,他得了三分。

可羅爭鳴知道,每一局比試,都能感受到對方驚人的變化。第一局,他還能遊刃有餘獲得勝利,但是第二局明顯感到了棘手。

現在的犬槐可不是那個打不過就胡攪蠻纏,硬拖到對方竭力才獲得勝利的犬槐了,現在的犬槐足夠有終結比試的實力。

第二局和第一局的明顯差彆,甚至讓他感覺犬槐在隱藏實力,而剛才比完的第三局,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他從一開始就陷入隱隱的劣勢,不過犬槐應該也差不多到這個程度了,雖然無法將優勢快速掰回來,他也能保證不把劣勢進一步擴大。

兩人旗鼓相當,所以犬槐才會因為一個微小的失誤被羅爭鳴抓住機會,一擊扭轉局勢。

不過這可不代表犬槐就不如羅爭鳴了,羅爭鳴將呼吸調整到正常的節奏,不讓自己做多餘的動作消耗體力,看著對麵犬槐還有精力在短暫的休息時間裡滿場地跑來跑去。

犬槐最大的優勢是耐力,戰鬥拖得越長,對他越有利,更彆說前期的犬槐就足夠跟他對抗。

“真是可怕的天賦。”羅爭鳴額頭冒出一滴冷汗。

自詡算個天才的羅爭鳴這一生隻碰到過一個無法戰勝的對手,那就是唐閔,從今天開始,恐怕要多一個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叫天才,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領域的天賦,其中可塑性最強,也是最可怕的,莫過於“刻苦”二字了,而這種天賦,唐閔和犬槐這兩個人誰都不缺。

羅爭鳴也算一路下來見證了犬槐的成長,準確來說,整個解怔班都見證了彼此的成長,他一直對唐閔選擇犬槐心存芥蒂,現在他釋然了。

世界上恐怕沒有比犬槐更適合唐閔的人,念院有這樣一個說法,他們把唐閔比作天上的月亮,旁人隻能仰望,無法觸碰,就算是巍峨的群山,在月亮麵前也顯得低矮。

但是現在,有人可以觸碰月亮,他既不是群山,也不是另一個月亮,他是爬梯子的人。

那個最不可能觸碰月亮的人,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悄悄爬到了那樣的高度。

這一天,唐閔都在儘可能滿足負麵犬槐的要求,要親給親,要牽手給牽手,還在犬槐堅持不懈的鼓動下喊了對方哥哥。

“沒有你我晚上覺睡不好,飯也吃不香,一天,不,一分鐘沒有看到你,心就好像缺了一塊,隻有你的笑容才能讓我好起來。”唐閔麵無表情地念著台詞,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看向旁邊聽得津津有味的犬槐,“夠了沒。”

犬槐很想說不夠,但他清楚唐閔的極限在哪裡,再下去可能會把人惹毛:“夠了夠了,天色不早,我們回去吧。”

唐閔站起來往回走,一眼都不想往犬槐那邊瞥,情話不是一般人能說的,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說情話了。

不過這一天下來,效果還是很明顯的,犬槐的身體開始正式虛化,不然唐閔也不會到現在還忍著脾氣。

犬槐還在回味剛才唐閔的話,彆看唐閔讀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個美人冷冰冰朝你說著曖昧的話,彆有一番滋味,犬槐願稱之為情趣。

還怪上頭的,犬槐意猶未儘地砸吧了一下嘴。

看到犬槐望過來的神情,唐閔臉上布滿寒霜:“這一部分過去了,不會再有,想都彆想。”

“嘿嘿,沒事,以後我說就可以。”犬槐看到唐閔沒往學校方向走,去了另一條路,“我們去哪,不回學校嗎?”

“劉伯剛才發了訊息給我,追怔器做好了,讓我有空過去拿,正好在外麵,順道過去拿一下,索性今天就把異生源找出來。”唐閔道。

“現在就去,不休息一下嗎,我們在外麵玩了這麼久。”犬槐追了上去。

唐閔看了犬槐一眼:“早點完成任務就沒事了

,拖到後麵乾什麼。”

唐閔真的不一樣了,犬槐喜悅的同時又有些無奈,唐閔太努力也不好,萬一累壞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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