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後,兩個人匆匆往這邊趕過來,但是在喊起來能聽到的距離上,兩姐弟停住了。
他們有種強烈的不安感,在看到唐閔的一瞬間,他們就知道那個錄像的結果**不離十了。
聽到青草被踩踏的沙沙聲,唐閔沒有動,直到餘光裡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雖說兩人因為不敢相信,才到處找人確認,但在真正找到唐閔之後,反而不知道要什麼開口。
祝朦:“我們看到排行榜了,現在估計全校都知道了。”
有了第一句,接下來的話好說了很多,祝朦上前了幾步:“是不是因為怔,怔在中後期就是會時不時出來乾擾宿主,犬槐他再怎麼厲害,怎麼可能在總局待了段時間,就打敗首席了吧。”
祝朦還想再說,直到祝朧拉了拉弟弟,祝朦發現唐閔正看著他們。
場麵一下子陷入了難耐的寂靜,祝朧道:“武試考核嘛,輸輸贏贏很正常。”
這下輪到祝朦去拉祝朧了,因為唐閔從小到大,除了那一場,就沒有輸過。
這兩姐弟氣人有一套,但是安慰人還從來沒有過,說什麼都不對勁。
“謝謝。”唐閔繼續望著一碧如洗的湖邊,“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兩姐弟麵麵相覷,停留了一會還是走了。
排名的轉換在論壇上掀起萬丈狂瀾,唐閔在他們心中跟戰神差不了多少,但站得越高,跌落下來也越慘烈。
在他們的認知裡,唐閔和第一是劃上等號的,許多人接受不了事實,念院對唐閔都是真情實感的,言語多少帶了點偏激,其他人則看熱鬨不嫌事大,不樂意由著這些念者亂說話。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校外比試,戰鬥錄像模糊不清,誰知道最後誰贏了,不會是故意的吧?】
【這種東西有什麼可作假的,輸了就是輸了,還找借口,你們念者就這麼輸不起?】
【一次分班考而已,排名這種東西本來就不穩定,首席下次一定會贏回來的。】
【還叫首席呢,已經讓位了好吧,被念者壓了那麼久,體術者總算站起來了。】
他們還是低估了唐閔的影響力,本來隻是首席更替的正常話題,火拱著拱著,越吵越凶,到最後完全脫離了本來的話題,攻擊性十足。
然而事情都有了定論,念者們越是激烈,越襯得不講道理,這個學校說到底還是強者為尊,為體術者說話的開始變多。
【念者心高氣傲,看不慣體術者比他們厲害多正常,在天上待久了,自然接受不了有人把他拽下來。你們是沒看見唐閔回來以後的臉色,解怔班要變天了。】
【之前不是還吵總局實習名額的事麼,學校沒有選唐閔,不會就是覺得犬槐有
超越唐閔的潛力吧。】
【臥槽,搞不好還真是這樣,還是領導看得明白啊。】
宿舍樓下,犬槐在通訊器上看到這些言論,腮幫子咬得很緊。
旁邊的柱子傳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犬槐恍然鬆開手,抬頭往宿舍樓望去。
那邊是陽台,唐閔正坐在搖椅上慢悠悠地晃蕩著,出色的視力能讓他看清唐閔此時臉上的冷淡表情,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分班考後就是長假,巨怔的影響依舊在擴大,東無主之地許多地方都停運。
學校安排了專門的念艇,但一批批運送都需要時間,學生們回家的**消減了不少,好多人都留在學校裡接任務,能幫一點忙就幫一點。
自武試考核結束後,唐閔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拒絕交流,天天見不到麵,是像江昊天那樣大咧咧性子的人都能感覺到不對勁的程度。
進入餐廳,羅爭鳴先環視了一圈裡麵的同學,關上門道:“唐閔又沒有回來?”
夏有雨點了點頭,歎了口氣:“也沒在接任務,看來那次比試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上次犬槐在總局贏過我,我到現在還不太能麵對。”羅爭鳴看了一眼那邊默默吃飯的犬槐,“唐閔的心氣比我高多了,估計更難接受吧。”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了犬槐,夏有雨:“彆說你,這幾天論壇吵得多凶你們不知道,什麼話都往往外說,氣得我好幾天睡不著覺。”
祝朧看到犬槐這副沒事人的樣子就來氣:“犬槐,你和首席之前不是挺膩歪的麼,形影不離,都在夥伴圈公開了。首席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了,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
犬槐像是沒聽到,自顧自地吃著飯。
祝朧走上前,拍了一下犬槐的桌子:“犬槐,你怎麼不說話?”
犬槐看了祝朧一眼:“我們已經分手了。”
“喂你!”祝朧被犬槐油鹽不進的樣子徹底激怒。
就在這時,褚封從餐廳外麵急急忙忙衝進來,看到現場僵硬的氣氛,緩了口氣道:“先彆吵,聽我說,唐閔他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