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追殺
蘇映秀到廚房切了一盤水果端了出來。
重新坐回沙發,阿占那句“女朋友和定情信物”總是在蘇映秀的腦海裡回放,以至於電影的下半部分講的是什麼,她根本沒有注意,目光總會不由自主的飄到阿占的身上。
他的傷口雖然都不在致命處,但出血量不少,而且今晚上他又是高度緊張的盜畫,又帶傷被保鏢追,還滾下了山坡,此時他靠坐在沙發上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蘇映秀抿了抿唇,“想睡的話,二樓左邊有間客房你可以住。”
阿占眼神迷濛,他努力睜開眼睛不讓自己現在就睡著,他問:“你這裡有電話嗎?”
“乾什麼?”
他打了一個哈欠,說:“跟我的朋友說一聲,不然他們晚上發現我不在,會猜到我來偷畫不放心跟過來。”
“電話在那裡。”蘇映秀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阿占捂著傷口慢慢站起來,走到裝電話的櫃子上。
中間蘇映秀剛伸手扶他過去,但手剛抬起來點就又落下了,循環反複幾次後,阿占已經開始站在那裡打電話了。
“好,放心吧我沒事也沒有去偷那幅畫,我現在在一個朋友家裡,對……我也是有其他朋友的,晚上可能不回去了…不是……你的腦子裡能不能少點黃色廢料,好了不說了我掛了!”
阿占匆匆掛斷電話,轉過身準備和蘇映秀打聲招呼就上樓休息,可沒想到他還沒來及張口,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暈倒前聽到蘇映秀很著急的喊他名字。
“阿占!”
阿占覺得他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他記得隻在蘇映秀給他畫的那張肖像上簽過他的英文名James,那麼她又是怎麼知道他的中文名叫阿占?在蘇映秀身上,恍惚間,他又感覺到了那種莫名的熟悉感。
“阿占?”蘇映秀跑過去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抱著肩膀先是晃了晃人沒醒,然後注意到他滿頭虛汗,嘴唇發白,用手在他額頭試探了一下,果然很燙。
這是受了傷還吹了冷風,發燒了。
確認他沒有病的很嚴重,蘇映秀放下心來,然後一個公主抱把人抱起來,腳步四平八穩的上樓,打開客房,將人放在床上。
再幫他脫掉毛衣、褲子和鞋子,拿了兩床被子給他蓋上,又去洗手間給他衝了一條冷毛巾敷在額頭上降溫。
從客房出來,蘇映秀到廚房給他熬了一碗去熱湯。她的醫術是老君親自調jiao出來的,天上地下都是名列前茅,所以即使在現代療傷治病,她總是習慣用中醫而非西醫。當初想要去學醫,也是因為了解到西醫的治療手段,有些好奇。
“阿占醒醒,吃了藥再睡,阿占……”蘇映秀想將他叫醒把藥喝了,可又拍又叫的他就是不睜眼,沒辦法蘇映秀隻能一勺一勺的喂他喝。
好不容易喂進去一口,就聽他嘴裡嘟嘟囔囔著:“洋…娃娃……我好想你…洋娃娃……”
蘇映秀無語,都燒成這樣了還想要洋娃娃,你一個大男人喜好是不是有點獨特,莫不是心裡住著一個小公主。
她盛了一勺湯藥,輕輕吹涼送到阿占的嘴邊,哄他:“乖,把藥喝了,喝完藥我就去給你找洋娃娃。”
也許他真的很想要洋娃娃,即使燒糊塗了聽到蘇映秀的話,也還乖乖張開嘴把藥喝了進去,完了還砸吧砸吧嘴說:“苦……”
“良藥苦口利於病,再喝一口。”
阿占喝了,隻是他喝一口就要說一句“洋娃娃”,最後喝完了藥,蘇映秀見他真的這麼想要,而且她又答應了,隻得在彆墅裡翻箱倒櫃看看房東有沒有洋娃娃。
找了半個小時,隻找到一隻毛絨公仔,蘇映秀把公仔塞進他的懷裡,“湊合著用吧。”
然後不在管他,關上燈就出去了。
第二天,阿占在客房醒來,額頭上的shi毛巾早已經乾了,此刻還有些頭疼的他看著陌生的環境,總有種睡了一百年的感覺,渾身酸疼,手腳發軟。
蘇映秀推門進來,看到他躺在床上發呆還愣了一下,“醒了,正好起來吃早飯。”
頭腦還沒有徹底清醒的阿占,也沒想到檢查一下自己的狀況,掀開被子渾渾噩噩的就下了床。
這下準備離開好讓他穿衣服的蘇映秀也不走了,環抱著手臂斜倚在門框上,仔細欣賞了一遍昨晚上她沒好意思看的□□,調侃道:“咳,雖然我不介意,但沒想到你除了喜歡洋娃娃外,還有裸奔的習慣。”
阿占這才反應過來,往下瞅了一眼頓時大叫著躲回床上,“我的衣服呢?!”
他這幅良家婦男的表情,讓蘇映秀更想逗他了,故意戲弄道:“怎麼你還想穿著臟衣服上我的床,你想洗床單嗎?”
事實是,他發高燒,蘇映秀怕他穿著沾滿血的衣服睡覺會不舒服,才給他脫了。
“什麼你的床,明明就是客房嘛!乾嘛說的這麼曖昧,還好沒有彆人不然聽到該誤會了。”
“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大點聲,我聽不見。”
阿占惱羞成怒,壓低聲音吼道:“我說我要穿衣服了,你還留在這裡乾什麼,沒看夠還想繼續看啊!”
“就你?”蘇映秀嗤之以鼻,“連塊腹肌都沒有,小肚腩軟趴趴的,誰稀罕!”
說完門也不給關,扭頭就走,阿占捂著被子氣哼哼的去關門,已經走到樓下的蘇映秀喊道:“動作快點,再不吃飯全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