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牽著心上人綿軟溫暖的柔荑,心中是止不住的激蕩。
多爾袞微微側過頭,目光情深意切,他在心裡默默道:“以後烏拉納喇?格日樂就是愛新覺羅?多爾袞的妻子,他們會禍福與共、不離不棄,是攜手一生的伴侶。”
蘇映秀仿佛感知到多爾袞看過的目光,牽著他的手握緊了些,似在回應。
婢女適時上前,在兩位新人和阿巴亥中間,擺上蒲團和錦墊。
多爾袞先扶著蘇映秀在墊子上跪下,然後一掀袍擺,直挺挺地跪在她旁邊。隨著唱禮人的高呼,夫妻倆先是向天地敬拜,而後朝著高堂上的阿巴亥深深一拜。
阿巴亥喜極而泣,“好孩子,快,快起來!”
待夫妻交拜後,蘇映秀被烏拉嬤嬤攙著送去新房,多爾袞則被兄弟們起哄架去喝酒。
這一喝,就從晌午喝到黃昏。
好在有阿濟格和多鐸兩個擋酒護法,才讓多爾袞回到新房的時候保持清醒。
新房裡,燭火搖曳,熏香嫋嫋。
多爾袞揮退伺候的嬤嬤、婢女,獨自走向身穿嫁衣端坐在床邊的蘇映秀。
他修長好看、骨節分明的右手,伸出去又蜷起來,懸在紅蓋頭前方反反複複了好幾遍。多爾袞真的很緊張,他不停的快速眨眼,吞咽口水,深呼了一口又一口氣。最後還是怕蘇映秀等得不耐煩了,才下定決心般繃著呼吸,一點點,從下往上掀開那塊“重若千斤”的紅蓋頭。
終於得見光明的蘇映秀,心裡就像揣著一隻小兔子,砰砰亂跳。她羞澀的一抬眼,望向多爾袞的眼神秋波炯炯,滿是柔情蜜意。
多爾袞被驚豔到說不出話來。
直到蘇映秀似羞似嗔的橫了他一眼,多爾袞方如夢初醒,卻麵紅耳赤不敢看她。站在原地手足無措良久,目光無意中瞥見圓桌上倒好的合巹酒,瞬間眼前一亮,端了來遞給蘇映秀一杯。
酒杯還沒有小拇指高的合巹酒,效力好像比宴席上滿滿一壇酒都要來的猛烈。
兩人均被酒香熏紅了臉。
四目相望,眼神癡纏。
酒不醉人,人自醉。
翌日清晨,蘇映秀從睡夢中醒來。甫一睜開眼,就見多爾袞僅著大紅褻衣趴在床上,把頭整個埋進枕頭裡,隱隱傳出“噗嗤噗嗤”的笑聲。
“......”蘇映秀打著哈欠,在被子裡蠕動酸疼的身體,喃喃道:“有人一大早就犯蠢,怎麼辦?有點後悔成親了呢。”
“不行!”多爾袞動作迅猛,還沒看清楚呢,人就壓在了蘇映秀身上,被枕頭憋紅的一張俊臉滿是緊張,急切道:“你都嫁給我了,怎麼還能反悔呢!我不同意!我剛才隻是太高興了,醒來就看到你睡在我身邊,還有昨晚上我們...唔唔......”
多爾袞未說出口的虎狼之詞,被蘇映秀用手心堵在嘴裡,隻能發出“唔唔噫噫”的幾個模糊音節。
多爾袞就拉蘇映秀的手,蘇映秀死活不鬆開,笑得得意洋洋,還拋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多爾袞長眉一挑,不鬆是吧?
“啊!”蘇映秀驚呼一聲,白嫩的臉蛋“刷”的一下就紅了,飛快把手往回縮,“你,你怎麼可以...舔......”
這次輪到多爾袞不讓蘇映秀的手,離開自己的嘴巴了。
多爾袞越鬨越過火,蘇映秀臊的都快要冒煙了,“彆,多爾袞彆鬨了。還要去給額娘敬茶,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多爾袞充耳不聞,自顧自玩的開心。
沒辦法,蘇映秀不得不使出殺手鐧,喘著熱氣道:“我給你準備了新婚禮物,再不鬆開,我就是丟了、扔了也不給你!”
殺手鐧果然是殺手鐧,多爾袞不僅立馬鬆開蘇映秀的手,還扯著自己的褻衣給她擦的乾乾淨淨。
完了,無比乖巧的道:“什麼禮物?”
蘇映秀拉高被子遮住臉,悶在裡頭平複躁動的心。
“在那個紅木箱子裡,自己去看吧!”
多爾袞連鞋襪都不穿,找到蘇映秀說的紅木箱子,期待的打開來,就見裡麵是一件疊的很整齊的簇新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