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林,你很好,但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高大林不知道的是,薑苗話裡的意思,說的是他和原主,如果當初高大林能夠勇敢一點,他和原主之間恐怕也不會錯過。
“你自己返城吧。”
她說完這句話,轉身回了徐家,高大林望著薑苗的背影,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
晚上,徐川從二叔徐福貴家回來,找到薑苗。
“薑苗,你去和村裡人解釋解釋,就說,你今天是因為撞見我給劉紅梅家送糧食,因為太過嫉妒她,所以才這樣說我和她的,你就說,其實我和她清清白白的。”
這是二叔徐福貴給徐川出的點子,也能說通,畢竟張大嘴和薑苗今天進來的時候,他和小蘭媽並沒有發生啥,而這事要怪就怪張大嘴,和薑苗,她們給眾人一胡說,大家都認為他和小蘭媽有一腿。
再加上他後麵要解釋,而薑苗又一個勁的說些讓大家誤會的話,所以才導致了今天這個局麵,現在他走在村子裡都不敢抬頭,大家都在他背後指指點點說他和小蘭媽的閒話。
他沒啥,可小蘭媽是個女人家,這樣被人戳脊梁骨,罵破鞋,這叫她在村子裡咋抬起頭啊。
“徐川,我憑啥要按你說的去做?”
薑苗看著這樣的徐川,納悶的很,徐川哪來的臉說出這番話的啊。
“你也是女人,應該多體諒女人,村子裡的人這樣說她的閒話,這不是要逼死她,不給她活路嗎?她一個寡婦本來日子就夠難的了。”
徐川理直氣壯的說著這些話,白天他看薑苗,臉上還有些給劉紅梅送糧食被抓包的心虛,可現在已經在他臉上看不到了。
“哦,這樣啊……我不願意,你讓她去死吧,她死了我還挺高興的。”
“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惡毒?”
徐川眉頭緊鎖,心裡對她的不滿已經到達了一定程度,這些天,她對他家裡人做的那些事,他不是沒有感覺,而是一直忍著,可今天這事,確實讓他有點快忍不下去了,隻是讓她去給村民們解釋一下,又不會掉塊肉,她不僅不願意去,還說這樣歹毒的話。
“你才知道我惡毒嗎?”
薑苗反問道,心裡正尋思著該怎麼收拾這個狗東西的時候,忽然傳來陳小蘭的拍門聲,
“川子叔,川子叔,你快去看看我媽吧,我媽她不好了……”
徐川聽到陳小蘭的聲音,立馬出了薑苗的屋子,打開大門,見陳小蘭哭的跟啥似的,他急了,
“小蘭,你剛剛說你媽咋了?”
“川子叔,我媽她病了,發高燒……你快去看看吧……”
小蘭話還沒說完,徐川就往劉紅梅家跑了。
站在屋門口的薑苗瞅著大門口的小蘭,麵無表情,小蘭見薑苗瞅她,她臉上露出一抹挑釁的神情,薑苗有種想去扇她的衝動。
第二天,熬了一宿,滿臉憔悴的不行的徐川打開劉紅梅家的大門,隻見大門上昨夜被人掛上了一隻破鞋,他把破鞋摘下來,立馬扔了,怕劉紅梅看見心裡難受。
“川子叔,我和我媽現在隻有你了,你不會丟下我和我媽不管的吧?”
從屋裡追來的陳小蘭,可憐巴巴的看著徐川,把徐川看的心裡難受的很不是滋味,
“小蘭,你放心,川子叔不會不管你們的。”
“嬸兒不會不高興吧,我害怕她,我怕她再來打我和我媽。”
陳小蘭嘴裡的那個嬸兒說的是薑苗。
“她要是敢動你們一根手指,我就和她離婚。”
徐川見小蘭這樣怕薑苗,心裡對薑苗越發的不滿了。
“川子叔,要是你的媳婦不是她該多好,她昨個趁你不在,就罵我媽,還打我……”
陳小蘭低著頭,帶著哭腔告狀,其實昨個薑苗連她的頭發絲都沒有碰到,更沒有罵劉紅梅,陳小蘭這是故意的,想讓徐川和薑苗離婚。
徐川聽到陳小蘭這樣說,心裡對薑苗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點,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徐川對薑苗的忍耐是一個缸子,如今這個缸子已經被裝滿水了。
等他走回家的時候,站在院子裡的栓娃突然向他衝了過來,抱著他的腿,
“餓……”
徐川看著眼前喊餓的兒子,這才注意到,他的兒子栓娃臉上鼻涕已經乾了,乾了又流下來,額頭上不知道在哪蹭的灰,那臉像是好多天都沒有洗似的,身上的衣裳臟的已經看不出原有的顏色了,這還哪有一點之前的樣子啊。
他牽著兒子來到灶房,掀開鍋蓋,隻見鍋裡泡著昨個沒有洗的碗和筷子,壓根就沒做飯,而這一鍋的碗像是要等他回來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