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苗不想管宋婷的破事,她病死都和她沒關係,被薑苗趕出家門的江雲哭了。
聚集在趙大娘家門口的張嬸子胡大娘她們,見江雲從薑苗家出來,哭哭啼啼的,就攔住了她,
“同誌,你這是咋了?”
江雲把事情說了一遍,
“她媽現在病的很厲害,她都不管她親媽,還說讓她病死……”
“我的天啊,這世上咋還有這種不孝的閨女啊,她媽十月懷胎含辛茹苦的把她生下來,這容易嗎?她竟然不管她媽的死活,就讓她媽躺在家裡等死,不去給她看病,這還是人嗎?”
趙大娘一聽江雲這樣說,頓時炸起來了。
“我早就說了,那個姓薑的壓根不是啥好人,你們沒瞅見嗎,她上次幫著我家那個老不死的欺負我,她就是個攪屎棍,攪合我家的事,我家的事和她有毛的關係啊……
看看,不管自己的親兒子,現在又不管自己的親娘了,這種人,良心都被狗吃了。”
張嬸子現在提起薑苗,還一肚子的火氣,那次她被她給活生生的氣暈了過去。
“你是她啥人啊?”
胡大娘打量著眼前的江雲,一看就知道她日子過的不好,和那個整天資本家做派的薑苗不一樣,現在人人都餓的麵色蠟黃,就那個薑苗那小臉還是雪白雪白的,一出門,打扮的那樣講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那沒結過婚的黃花大姑娘哪。
整天跟著隔壁的張寡婦整那些花花草草的,吃的也好的很,彆人家都吃不飽飯,她家還能燉上雞……胡大娘心裡就好像打翻了一壇子老陳醋似的,酸的格外的不是味。
其實薑苗在家經常穿裙子,前段時間不是天氣熱嗎,穿裙子最涼快,頭發圖省事,編成了一條麻花辮垂在胸前,這就成了胡大娘口中的打扮講究了。
難不成像她一樣,穿那有汗漬印記的灰撲撲的老布做的短袖就正常了?
“我是她妹妹。”
“你是她妹妹?你倆長的可不咋像啊。”
胡大娘瞅著她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和你那個姐姐,真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你這個姐姐日子過的可滋潤了,不過她就是心不好,你咋不帶著你媽住到她這啊?是不是她不讓你們過來住啊?”
江雲點了點頭。
“我姐姐她不管我和我媽,我和我媽在家裡都吃糠咽菜的,上次我媽來找她借糧,她也不肯借給我們。”
“你姐姐真是個白眼狼啊,她自己在家吃香的喝辣的,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你和你媽餓著肚皮,這不是人是畜生啊。”
胡大娘和張嬸子,還有趙大娘都氣壞了。
“剛剛我都跪下求她了,求她讓她帶媽去看病,可她不僅罵了我一頓,還把我趕了出來……”
江雲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淚水,可憐的招人疼。
“走,我們帶你去找宋大姐去,這事她必須要過問,對這種不孝的白眼狼,咱不能饒了她……閨女,你放心,有我們幾個在,不能看著你被那個薑苗這樣欺負,她管你們,那是應該的。”
“就是,她自己在家吃雞肉,還讓你們餓肚子,真是不像話,隻顧自己享受,真是自私到了骨子裡。”
……
江雲隻一個勁的哭,不吭聲,任由著她們這樣說薑苗。
此時的宋大姐家。
“我娘現在正躺在醫院裡,等著存折上的錢救命哪,你現在告訴我,你把存折裡的錢全部拿給你弟,給你弟蓋房子娶媳婦了?”
孫紅軍手裡拿著家裡的存折,上麵就隻剩下兩分錢了,他質問著麵前的宋大姐,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我那不是給,是借,我爹娘說了,以後還把這個錢還給咱……我兄弟他親事都定下來了,就等著這筆錢哪,沒有這筆錢,就蓋不成房子,也拿不出彩禮,就娶不上媳婦。
我爹娘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他們上哪弄這麼多錢去啊……我尋思著,就把咱家的錢先拿給他用,娶媳婦那可是我兄弟他一輩子的大事啊……”
宋大姐臉上有些心虛。
孫紅軍紅著一雙帶血絲的眼,把存折砸在她的臉上,衝她怒吼著,
“那我娘哪,我娘哪……我娘咋辦?她現在正躺在醫院等著這筆錢救命哪……這存折上是我的錢,你去把錢給我要回來。”
“咱都是一家人,啥你的錢我的錢的,再說了,那錢那錢已經被我兄弟蓋房子了……”
宋大姐一把抓住了丈夫的胳膊,哀求道。
“紅軍,咱彆鬨了行不行,那錢彆要了……我爹娘那麼大歲數才得了我兄弟這個兒子,我是他大姐,你說我不幫他誰幫他啊。”
孫紅軍聽到這話,氣的腦瓜子嗡嗡的響,他一把甩開了宋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