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付遠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麵前。
“付遠。”她一開口嗓子沙啞的發出微弱的聲音。
付遠:“醒了。”
他的語氣跟平常一樣, 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放下手中的熱水壺, 坐在床邊看了她許久, 伸手把她抱進懷裡,收緊手。
“付遠。”被他緊緊的摟進懷裡,有些喘不過氣, 輕輕的叫了聲。
沒有得到回應,也沒再開口,回抱著他, 誰也沒再開口。
沈麗珍的思緒很亂,她現在是在夢裡,還是真的回來了,她記得跟她媽睡在一起, 睡著後再一睜眼就看見了付遠。
到底是她做夢夢見了父母, 還是她做夢夢見了付遠,還是說她在這個時代的一切都是她的夢, 她腦子很亂頭埋在付遠的頸項間。
就在她想開口詢問的時候, 肚子先嘴一步響了起來, 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付遠, 我餓了。”沈麗珍摟著付遠的手, 戳了戳他的背。
“等我回來, 先喝點水。”付遠伸手撥開她有些淩亂的頭發,把一邊的已經放涼的開水遞到她嘴邊。
伸手去接他手裡的水杯,視線落在手上的那一刻, 目光一頓,眼前的手瘦的隻有一層皮貼在骨頭上,看起來十分嚇人。
她這是怎麼了?視線落在她高高聳起的肚子上,抬起頭,問著眼前的男人。
“付遠,我睡了多長時間?”她暈倒的時候,肚子還沒有顯懷,現在眼前的肚子感覺像是快生了。
“五個月。”付遠讓她張嘴,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五個月?她昏迷了五個月,顧不得喝水,滿臉吃驚的看著有些消瘦的付遠:“我昏迷了五個月?”
那她現在的肚子裡的孩子有八個多月,快要生了,躺在床上,一低頭就能看見挺的高高的肚子。
付遠見她不喝水,沒有急著回她話,水杯遞到她唇邊示意她喝水。
見付遠不說話,隻好張開嘴喝了一口水,水順著喉咽進肚子,嗓間涼涼的,不像剛開始乾的難受,又接著喝了幾口。
茶杯裡的水喝了一半,搖頭示意她喝不下了。
付遠見她唇上沾了水,不像剛才那樣乾的厲害,放下手裡的水杯開口說道:“我去打飯,等吃好再說。”
她現在哪裡吃的下,想知道怎麼回事,供銷店的一摔她真的昏睡了五個月嗎?她要是昏睡了五個月,那孩子們呢?
沈麗珍一肚子的問題想問,但是看到付遠不啃聲,沒再追問,付遠不想說的,就是再想知道她也不會說的。
“去打飯吧,我餓了。”隻好讓他趕緊去打飯,吃好了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付遠扶著她,讓躺好,拉開抽屜拿出裡麵的糧票去給她打飯。
病房裡隻剩下她一個人,躺著床上望著窗外,窗外的樹木上綠葉從樹上落了下來,指頭蹲著幾隻麻雀。
她這回是睡著了回來的,等她媽醒了,喊不醒她該是多麼無助惶恐,她不敢想她媽的喊不醒她的場景。
還是說她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在夢中的念頭又再一次的浮現出來,沈麗珍伸手掐了掐大腿,腿上的疼痛感讓她知道她沒有再做夢。
一股熱風吹了過來,她走的時候外麵冰天雪地,現在外麵已經到了夏季,她這一跤真的摔的讓她昏睡了五個月?
她昏睡的這五個月,孩子們呢?他們在哪裡?是在付遠家,還是去孩子們奶奶家了。
想到那本書裡三個孩子的結局,她的心一緊,不會的,三個孩子會有那樣的結局,是因為原主把他們賣了,她現在在這,他們不會有那樣的結局。
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整顆心亂糟糟的。
聽見推門聲看見付遠拎著飯走在前麵,身後跟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對於她來說,一天之內她看了兩回醫生。
其中一個有點老的醫生伸手先給她把了脈,等他把好對著身邊的付遠說道:“身子沒有什麼大礙了,還有些虛弱,回去後每頓吃的清淡不宜多吃,一天多吃幾頓,她現在的脾胃弱。”
“醫生,我趟了這麼長時間對肚子裡的孩子有影響嗎?”沈麗珍見付遠和醫生的對話結束問道,她躺了這麼長時間,孩子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肚子裡的孩子把你身子的精血吸去了大半,結實的很。”醫生讓她不用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個會長的孩子,不然眼前的女人也不會瘦成這樣。
眼前的病人是他見過最離奇的一個,一直昏睡了五個月,
付遠聽見肚子裡的孩子吸去沈麗珍大半的精血,眉毛輕蹙,剛要開口,就見一旁的醫生說道。
“孩子吸去的精血,很快就能補回來,回去要多走動走動。”
醫生又交代付遠出院後該注意的哪些點,付遠一一的記了下來。
送走兩個醫生,付遠回到病床前把白米粥端起來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