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車, 付遠將車掉頭，開出部隊, 往大院的方向開去。
這裡離大院很遠, 她按照李遠菊的指示走到這, 兩條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這時候的路還不是水泥路，路上很多石頭，有的地方還坑坑窪窪，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下雨，路上乾的很，車子所到之處帶起灰塵從窗戶飄了進來。
沈麗珍沒有忍住咳了幾聲, 付遠側頭, 看了眼她被灰塵嗆的直咳嗽，讓她把窗戶關上，車子開的更緩慢, 她坐在副駕上伸手搖上車窗，捂著嘴又咳嗽了幾聲，對著車上的後視鏡拍了拍頭發，剛冒進來的灰塵落了她一頭。
頭上的灰拍乾淨, 頭發有些淩亂, 伸手解開頭發, 用手梳頭發, 那頭發重新紮起來。
“麗珍。”他表情有點嚴肅的開口。
“嗯？”沈麗珍回頭看他，怎麼了，要說什麼。
付遠：“我們的事, 不能一直這樣瞞著。”他說完掃了眼她的神情，等著她的回複。
聽見他的話，知道應該剛才遇見人，她鬆開他的手讓他心裡不舒服了。
“我們兩個已經領證，是夫妻，就算現在不辦酒席，也不能一直偷偷摸摸的。”他說。
“我們沒有偷偷摸摸。”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有些心虛，其實是有些偷偷摸摸，但是這麼做是為了不讓人說閒話。
她也想光明正大的和她走在一起，挽著他的手，跟他一起笑著麵對彆人，但是實際情況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他們要是真的這樣做了，付司令那邊清楚，付華馨肯定是第一個不同意，就連一向站在他們這邊的菊姨也不會同意的。
“沒有偷偷摸摸，你剛為什麼一見到人就鬆手。”他聽見她的狡辯，沒好氣的說道。
沈麗珍：“......”
她就知道他是因為這個才說的。
“那我下次不放開。”臉上擠出笑容，不正麵回答他的問題，下次來部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是幾年後，那個時候他們的關係彆人知道也沒有什麼。
付遠見她這樣，冷著臉不說話，開著車往回走。
見他板著一張臉，知道他現在不開心，想伸手去拉他，看到正在動的車，為了兩人的安全開口說道。
“我錯了，今天不該放開你的手，公開這事再等等，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
付遠嗯了一聲，眼神直視路麵，還是沒有看她。
還生氣？一個月不見，看來他的肝火有點旺盛。
到了大院門口，沈麗珍打開車門就要跳下車，想到飯盒沒有拿，伸手要去拿飯盒，付遠的手伸了過來，從她的手裡把飯盒拿了過去，整個人還是板著一張臉，不說話，渾身透漏出一股生人莫近的氣息。
走在前麵推開門，客廳正在玩的衛衛一看到他愣在原地。
“爹爹。”衛衛傻傻的喊了一句，爹爹回來了？
付遠看著自己的傻兒子蹲在地上在撿東西，見到他一動不動。
衛衛扔下手裡的螞蟻，衝向爹爹。
“爹爹，我要抱。”衛衛衝到爹爹麵前，張開手要爹爹抱，他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爹爹，可想爹爹了。
看著她們父子相聚的場麵，站在一旁沒有上前打擾，在客廳裡麵沒有見到大柱他們，應該是還在睡。
衛衛在爹爹的懷裡開心的大笑，摟著爹爹的脖子，小臉湊到爹爹麵前。
付華馨在樓上隱隱約約像是聽見衛衛在喊爹，難道是付遠回來了，起身穿上鞋下床去看。
看著從樓上下來的馨姨，她趕緊上前一步，伸手摟住付遠的手臂，身子緊緊靠著他，不然一會又要說她了。
付遠看著蹭到身邊的她，怎麼突然這樣了。
“姑姑，付遠回來了。”沈麗珍忽略他的眼神，朝著樓上的馨姨大聲的喊道。
付華馨看著大聲說話的沈麗珍，她有眼看的見付遠回來了。
廚房正忙著的李遠菊聽見小沈的喊聲，從廚房伸出頭看見付遠回來了，激動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付華馨上前想抱開付遠懷裡的衛衛，讓他坐在一邊歇一會。
“我要跟爹爹一起。”衛衛說什麼也不鬆開爹爹的手，他要和爹爹一起。
見兒子不願意離開，抱著他往沙發邊走，剛抬腳發現手還被拉著，冷眼看著她。
他要往沙發邊走，她就跟著一起往沙發邊走，抬眼見他還在生氣，小手輕輕的捏了捏他手臂示意他不要生氣。
付華馨看著沈麗珍跟衛衛一眼粘著付遠眉頭一皺，多大的人了，還像孩子一樣，他們人都在，也不知道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