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孩子被抱去吃奶嗯了一聲, 想撐著身子坐起來，放下握著衛衛的手支撐在床上，試了兩下沒撐起來。
“我來，你剛醒哪有力氣。”沈母看女兒想起來, 伸手去扶女兒，她睡了幾天哪裡使的上力氣。
“麗珍，你想吃什麼, 娘給你去買。”女兒昏睡了幾天一口米都沒進肚子, 現在應該餓的厲害。
“娘, 我不餓。”她現在一口也吃不下去，隻想等付華馨回來問付遠的情況, 她要問清楚。
“大柱，看著你娘, 姥姥去給你娘打飯。”沈母沒把女兒的話當真，昏睡的這幾天什麼的都沒吃怎麼會不餓。
大柱聽見姥姥的話, 重重的點頭，他一定會看好娘的。
“娘，我真不餓。”她真的一點都吃不下去，隻盼望著付華馨趕緊回來。
“你不吃飽, 哪有奶喂孩子, 那兩個小子還等著吃奶。”沈母見女兒自從醒來就有些不對勁，像是有什麼心事。
說完不等女兒回應開門出去打飯。
剛推開門走了沒幾步遇見抱著孩子回來的付華馨和另外一個婦人，兩人一人抱著一個。
“孩子吃飽了？”沈母迎上前看著她懷裡的孩子，小家夥閉著眼睡的正香, 這小嘴跟麗珍真像。
“這是要去？”付華馨見她像是要出去。
“麗珍醒了，我去給她打點飯，吃飽了才好喂孩子，那丫頭還說不餓。”沈母本來還想說女兒心情像是不好，話都嘴邊咽了下去，說這些有的沒的白白浪費時間。
付華馨聽見沈母說麗珍不餓，神色一閃，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孩子，壓下心裡的難受，對著一邊的人說道：“把孩子一起抱進去，我一會的過去。”
一邊的婦人接過孩子，小心的抱著兩個孩子進屋。
付華馨一直看著人把孩子抱進屋才收回視線。
“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付華馨帶著沈母下樓走到醫院的後麵，那裡沒有人適合他們說話。
“什麼事要到這說。”沈母看著這空無一人的地方，難不成是麗珍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付遠犧牲了，在麗珍生孩子的前一天。”付華馨張嘴說出這幾個字，眼淚刷的一下留了出來，這事已經過去好幾天，隻要一想到侄子不在了，她的心就揪成一團。
“你說什麼？付遠犧牲了？”沈母手裡拿著的布包掉在地上，走到付華馨麵前確認。
付華馨看著震驚的沈母，伸手擦去眼淚點頭。
見她點頭，沈母腿一軟，整個人撲坐在地上。
付華馨見她摔倒在地上趕緊去扶。
“付遠真的犧牲了？”沈母沒有去抓付華馨過來扶的手，語氣慌亂問道，女婿犧牲了，怎麼會犧牲，麗珍以後怎麼辦，一個人帶著那麼多孩子。
扶起地上的沈母，無聲的點頭，眼淚隨著動作落在地上。
空氣安靜了下來，兩人沒在說話，付華馨等著沈母緩過來。
“親家，家裡多了兩個小子，麗珍情緒又不對，我想著你要是方便等麗珍月子做完再走。”付華馨把眼淚擦乾，說出今天本來想說的事，沈麗珍現在整個人都不對勁，她的話說了也不管用，沈母在這也好勸沈麗珍。
沈母坐在地上沒有動靜，整個人像是受了打擊一直沒有動靜。
付華馨看著她沒有反應，等了一會見還沒有動靜，開口說道：“家裡要是有事走不開也沒事，我到時候找人來幫忙。”想到沈母好像也是一大家子，讓她來照顧月子也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明天回去收拾幾件衣服就過來，麗珍還餓著，去打飯吧。”沈母扶著牆站起來，拿起掉在地上的包去打飯。
沈母和付華馨兩人拎著飯推開門進病房。
衛衛和大柱聽到動靜回頭，正要喊，想到弟弟在睡覺合上了嘴。
“飯打回來了，起來吃點。”沈母把飯放到一邊的桌上，把女兒扶著坐好。
“娘，我現在不餓，先放一邊，我餓了再吃，我有點事問姑姑。”沈麗珍靠在床上見付華馨也跟著沈母一起進來，想問清楚付遠的事。
“你先吃，吃好了我把知道的都跟你說。”付華馨把還冒著熱氣的稀飯遞到她麵前，她知道今天麗珍一定會追問到底。
看著眼前的稀飯，她真的吃不下，她現在隻想趕緊知道付遠的事，但是看到付華馨一副不吃什麼都不會說的架勢，接過稀飯大口的咽進肚子直到碗見了底。
沈母看見女兒這樣子，背過身擦去眼淚。
“姥姥，你為什麼哭？”大柱看見姥姥偷偷的抹眼淚，走到姥姥麵前伸手拉著姥姥的手，擔心的問道。
“姥姥眼裡進了沙子。”沈母立刻擦乾眼淚，臉上擠出笑對著大柱笑。
“親家，孩子們在這待了有一會了，小李在樓下等著，你把他兩送到車上，讓小李送他們先回去。”付華馨見沈麗珍吃好，讓沈母把孩子帶走，衛衛還不知道付遠已經犧牲的事，這幾天每次問她爹爹什麼時候可以回來，都被她搪塞過去。
“姑奶奶，我不要回家，我要在這陪姨姨。”衛衛一聽要送他回去搖頭，他不要回去，他要跟姨姨在一起。
“你先回去，姨姨一會就回去，車子坐不下。”付華馨哄著衛衛，她回來問過醫生，什麼時候能出院，醫生說隻要人醒了就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