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血族親王野心勃勃(4)(2 / 2)

幾個騎士握住了劍柄攔住了他去路,艾伯特手也搭在了劍上道:“你們想試試能不能攔住我。”

他實力無疑是教廷之中最強大存在,即使之前輸給了那個血族,也不至於輸給幾個長年駐守在教皇身邊騎士。

幾個騎士明顯也明白這種差距,握著劍手不自覺冒著汗水。

“如果您強行闖話,將被按照教廷叛徒處理。”伊斯特主教看著他道。

教廷叛徒往往會被處以火刑,他會失去目前財富,地位以及生命。

但他這條命本就是林救下,騎士守則中有一條叫做真誠對待自己朋友。

他可以用他生命去證明他真誠。

艾伯特拔出了自己腰間劍,對上了對麵幾個人,可就在他揮劍那一刻,遠處傳來了一名教廷侍奉者聲音:“騎士長大人,這裡有林先生給您信。”

艾伯特看了過去,本來劍拔弩張氣勢有所緩和,那名教廷侍奉者跑到了跟前,滿頭大汗,彎腰扶著腿喘氣道:“你之前問急我給忘記了,這是林先生讓我轉交給你信。”

信箋是白色,以紅色玫瑰火漆封存,十分符合那個人格調,艾伯特將劍插了回去,接過信箋打開看。

信上內容並不多,大致意思氣告訴他自己已經離開了教廷,如果想要知道後續事情,可以去幾個地點去找喬,喬將告訴他一切事情真偽,順帶提醒了一句:“騎士精神是英勇,是犧牲,但是隻有留住生命才能夠幫助更多人。”

艾伯特瞳孔收縮,他總覺得林肅似乎料到了他會知道一樣,而以他以往脾氣,知道這樣真相絕對會衝動行事,但是現在他覺得他說得對。

暫時妥協不是屈服,而是為了留存實力,不做無謂掙紮,隻待日後勝利。

“林在哪裡?教皇同樣要見他。”伊斯特主教說道,“他給你寫了什麼?”

“他給我私人信函你也想看麼?主尊重人**,你主教位置是走後門走進來吧。”艾伯特看完了信函,記住了上麵地名,然後將紙揉成一團塞進了嘴裡,隨便嚼了幾下吞了下去,“現在想看也沒了。”

他以往無賴還有分寸,現在無賴卻讓伊斯特主教臉色漲通紅:“你還要強行出去麼?”

“不,我要見教皇。”艾伯特扶住了劍說道。

騎士團是無辜,他們有人為了殺吸血鬼甚至付出了生命代價,不應該因為他行為而被加上罪名。

伊斯特主教愣了一下道:“好,請。”

艾伯特大步邁向了教廷之中,他是騎士長,能夠見到教皇次數還是很多,隻是以往隻覺得坐在這個最高位置人慈和又通理,從未覺得他如此麵目可憎。

教廷會如此行事,絕對脫離不了教皇命令。

“教皇大人。”艾伯特行了個騎士禮。

“我親愛孩子,”教皇站了起來,走下了高座道,“感覺好久沒有看到你了。”

“您不必說這些虛,我隻問你,那些聖子到底被送去了哪裡?”艾伯特直視著他視線問道。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教皇站在他麵前,眼睛裡麵似乎隻有慈愛,幾乎要與那高高在上神像融為一體。

艾伯特握緊了劍柄道:“為什麼要這麼做?犧牲人類命給那些肮臟吸血鬼!”

“那你以為伯德帝國和平是怎麼換來?”教皇聲音高了一分,他轉身背對艾伯特道,“人類可以對抗吸血鬼,可以圍剿,但是你不知道是在吸血鬼更頂端還有血族存在,他們力量隻有中央教廷結界能夠抵擋得住,如果不是這樣交易存在,所有人類都會淪為他們牲口。”

艾伯特沒有接話,或許教皇說有幾分道理,沒有見過那樣強悍力量,真很難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血族那樣存在,或許這是妥協,但是他清醒知道,這樣方法最重要原因是為了鞏固教廷統治。

想要真正克製吸血鬼,推翻教廷這種不人.道統治,隻能當人類擁有極為強大力量時才能夠進行。

“沒有其他辦法麼?”艾伯特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我們可以殺掉不少吸血鬼,騎士團……”

他似乎有些無力和妥協,教皇轉了過來扶住了他肩膀道:“孩子,我知道你憎恨吸血鬼,因為他們毀了你村莊和家人,但是為了避免那種情況存在,犧牲小部分人利益,可以換來大家和平,在我們無力抵抗情況下已經是最好選擇了。”

但這又跟養了一群羊,選出其中肉質最為鮮嫩羊宰殺有什麼區彆,這樣製度存在,整個人類都是血族養殖場。

艾伯特捏緊了劍柄,幾乎想要抽出來給教皇一劍,讓他知道當尖牙刺破脖頸時那種疼痛和畏懼,災難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都覺得無所謂,而在整個事件中,他也是幫凶之一。

他沉默站在原地,教皇道:“我當然支持你繼續殺吸血鬼,甚至希望你能夠將他們殺乾淨,每次你殺吸血鬼造成損失不都是教廷賠付麼,我不想告訴你,就是因為想要讓你一直保持著這樣虔誠心,做你想做事情,你能保守這樣秘密,繼續去做你想做事情麼?”

艾伯特垂下了頭道:“我需要考慮。”

他不能過快答應,否則隻會讓人覺得敷衍。

“好,我給你時間考慮,但是在你考慮清楚之前,你不能踏出教廷一步,也不能將這些事情告訴其他人,一旦其他人知道了,我對他們未必會有對你這麼寬容。”教皇說道。

騎士長能力很強,甚至給吸血鬼造成了極大衝擊,這讓教廷在人們心中信仰更上一籌,且他對主信仰很強,目前而言他還不想失去這個臂膀,但如果他冥頑不靈,即便心中不舍,教皇也會舍去,就像是那個敢欺騙他林肅一樣。

艾伯特點了一下頭:“我會做到。”

教皇鬆了一口氣道:“聽說林肅走之前給你留了信,信上寫了什麼?那個人來到教廷不久,連我都敢欺騙,可見心思不誠,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是不是將心出賣給了魔鬼。”

“是提醒話,他讓我注意教廷。”艾伯特說出了一部分事實,但這種事實目前來講已經無關緊要。

“他果然是想要拐帶你。”教皇歎氣道,“那有告訴你他去地址麼?”

“他怎麼會告訴我那個?”艾伯特反問道。

信任已經不可能恢複如初,現在當然不能夠說出什麼地點,隻能彼此猜疑所說話真假。

“也是,他那樣小心布局人,差點兒拐走了我最親愛孩子,你先回去吧,教廷會抓到他,讓他知道背叛厲害。”教皇說道。

他說這話時候也在留意艾伯特神情,不見其上波動時候微微鬆了心神,騎士長偶爾性情衝動,講義氣很,如果真是友人,不可能這麼不動聲色。

“那是您對他處決。”艾伯特點頭離開,背影略微有些頹唐。

教皇握緊了權杖,對進來巴特主教道:“你覺得我能夠信任他麼?”

“如果是我對您說話,我確不太喜歡他脾性。”巴特說道,“會極儘詆毀語言。”

“那就暫且相信他好了。”教皇眼神變得陰森而鋒利,“至於那個林,給他打上教廷叛徒名號,各國搜捕,不允許他各處散播謠言,我要讓他如同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遵命。”巴特摸了摸手上戒指道,“那他實驗室裡留下東西……”

“全部搬來教廷倉庫。”教皇笑道,“畢竟殺吸血鬼還是要花費不少金幣。”

林肅實驗室會有多麼珍貴簡直是用腳趾都能夠想到。

吝嗇鬼。

巴特在心中暗罵,嘴上卻笑著道:“您說對。”

……

之前塞爾特不知道疾行了多久,馬車又行了幾日,終於在一處鮮花盛開地方停了下來。

滿花圃白色薔薇花在月光下冷清很,可是當塞爾特下車,從其中摘下一朵放在鼻尖嗅聞時,竟好像給那所有純白花朵染上了豔色一樣。

月光很亮,配上白色花朵甚至有幾分刺目感覺,林肅下車看到了那隱藏在花叢之後城堡,華麗又魅惑,十分符合這個高貴血族審美。

塞爾特走進了城堡,不用他吩咐,林肅便後續跟上,一身白色禮服,配上金色發,他行走在白色花叢間時候,真純淨到了極點。

塞爾特餘光瞥到了這一幕,本來微笑唇微微抿起,他討厭一切聖潔東西,尤其是那些所謂天使,那樣純淨隻會讓他想要破壞。

塞爾特捏碎了手裡白色花瓣,伸手攔住了林肅去路,回首道:“我要進食。”

林肅看著從城堡中迎出血族們笑道:“我會為您服務,但是要在這裡麼?”

他脾性好像有些陰晴不定,但歸根結底是嘗到了挫敗滋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拿自己怎麼辦,作為日後可能親密接觸人,偶爾破綻還是要有。

塞爾特當然也看到了那些血族存在,而男人好像有些在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他當做食物,那還真是……好極了。

“對,沒錯,就在這裡。”塞爾特手指摸上了林肅脖頸,頗有幾分躍躍欲試感覺。

冰涼手指帶著細膩,劃過喉結時候會引來些身體不自覺顫栗,這點微不可查顫栗明顯讓眼前血族有些興奮,也讓那雙紫羅蘭色雙眸在月光下變成了紅色。

他唇湊了上來,真像是勾.引惹人魅魔一樣靠近,毫不留情咬破了林肅頸側。

月光下這一幕有些唯美,夾雜著欲.望,薔薇花飛舞時候,像是一場感天動地愛情。

“不管嘗了多少次,你血液都是最讓血族上癮。”塞爾特鬆開了牙齒,舔了舔那裡殘存血跡。

他很少會咬人脖子,但是麵對這個人總覺得有些忍不住,想要破壞他平靜,想要讓他露出食物該有情緒出來。

“感謝您誇獎。”林肅後退一步捂住了脖子,“我是您食物,我應該住在哪裡?”

上癮就對了。

血族渴望東西無非兩樣,一樣是力量,一樣是至淳血液。

而這兩樣他都有,隻需要靜靜等待魚兒上鉤就行。

畢竟像現在這樣可以暢飲他血液時間可是不多,從他這裡取走了極為珍貴東西,當然是十倍百倍還回來。

他似乎情緒有些不悅,塞爾特卻覺得極其愉悅,那種看著這人變色感覺甚至可以跟喝到這樣甘美血液相提並論。

“管家,這是我最為珍貴食物,為他安排最華麗牢籠,我要精心飼養著他。”塞爾特勾起了唇,露出了那漂亮尖牙,帶著幾分誌得意滿從原地消失不見。

管家走到了林肅麵前,抬手行禮道:“請跟我來。”

在這座城堡中,主人最為珍貴食物可比他們價值要高,至少在主人沒有失去興趣之前,沒有血族可以輕易得罪他們。

林肅房間很華麗,昂貴天鵝地毯,水晶杯盞,還附帶著陽台,隻是這裡沒有電,房間內隻有點燃燭台,那樣暖色光芒讓房間內有一種繁華瑰麗感覺。

“您先住在這裡,衣服會在這兩日送過來,有什麼需求儘管說,隻要不逃,主人會對您很好。”管家笑著說道。

他雖然對人類並怎麼看在眼裡,但是有這樣懂事獵物還是很省心。

“好,多謝,我需要一套畫具,可以請您幫我準備麼?”林肅問道。

“當然。”管家行禮道,“明天早上您將看到它們,祝您好眠。”

他轉身離開,林肅關上了房門,走上了陽台。

這裡每一處燈光都亮著,很明顯在這個人類熟睡夜晚正是血族清醒時段,月色下花田格外柔和,清麗無雙。

血族喜歡種花,是因為花朵味道能夠掩蓋住血腥味道,畢竟腐臭後血液就跟腐爛食物一樣,讓人聞之作嘔。

花叢之下會埋著那些被丟棄了食物屍體,埋葬屍體越多,花便越是紅豔,直到整個花叢都被染成紅色妖姬。

血族會在無聊時候陷入沉睡,然後又在某一個節點醒來,長久時間會讓他們將之前遺忘,或許也是因為那些記憶不夠重要,並不需要停留多久,重新醒來他們相當於一個全新開始。

目前來講,塞爾特應該是沒有殺掉過人類,那種傲慢性情,拿食物出氣,確實不符合血族行事格調,所以一部分血族才會格外厭惡濫殺成性吸血鬼。

拉上了厚重窗簾,將一切聲音和光芒都隔絕在了外麵世界,林肅洗漱睡覺,幾天行程都在馬車上度過,不得不說連他都對自己有些嫌棄。

還真是應了之前那句話,三天不洗頭,七天不洗澡。

整個洗漱一番,林肅直接睡下了,其安逸程度好像這裡不是一座牢籠,而是一個安樂窩一樣。

塞爾特從遠處地方直接落在了陽台上,聽著裡麵平穩呼吸聲捏了一下下巴。

看來他不僅僅要讓食物不那麼平靜,還得讓他心向著他,否則怎麼能夠對始祖易哲萊造成衝擊呢。

林肅第二日醒來果然看到了擺在房間內畫具,至於什麼時候有血族進來,知道也隻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穿上了新送來衣服,搬上畫具,在這個白日極為安靜城堡中,林肅下了樓,在樹下一處陰涼處支開了畫具。

陽光下白色花田被陽光侵染,看起來像是金色一樣,林肅調了油墨,開始在畫布上勾畫。

很長時間沒有用這種東西,初時有些手生,但是手感仍在,不過一時片刻便熟悉了起來。

微微染金花朵出現在畫布上,一朵朵綻放,再加上不遠處城堡,讓這個住著血族地方看起來像是天堂一樣。

血族並不懼怕陽光,但是站在陽光下無疑會讓他們難受,極大削弱他們力量。

塞爾特還未睡下,尤其是在聽到管家送去了畫布,在這個清晨窗簾背光處看到了男人靜坐模樣,那一瞬間覺得有些刺眼:“他在畫畫?他不是出身於貧民窟麼?”

“也許是因為沒辦法學,才會想在這裡使用一下。”管家說道。

“他倒是過安逸。”塞爾特放下了窗簾道。

食物驚慌失措容易倒胃口,太過於安逸會讓他覺得血族威懾力不夠。

“主人,棺木已經鋪好,您可以去休息了。”管家說道。

“知道了。”塞爾特打了個哈欠,將桌上文書遞給了管家道,“這個稍後要處理。”

血族擁有財富,當然不僅僅靠掠奪,他們擁有幾乎永恒生命,也會擁有漫長生命中累積財富。

“好,我稍後會給您送去最新鮮血液?”管家說道。

這是主人睡前習慣,而血液來自於這裡養著血奴,他們吃著養血食物,視血液質量標出可以提出要求,需要是一個月甚至幾十日提供一次血液。

精心挑選血奴,當然不想讓他們隨意就過竭而亡,至於伊恩,那是所有食物中最幸運一個,因為他血液品質確實最高,隻是站近些,都能夠聞到那甘醇至極血液味道。

連他都會被那樣味道所迷惑,但沒有主人允許,誰也不許輕易妄動主人食物。

“嗯。”塞爾特應了一聲,換了睡袍躺進了精心準備棺木中,這裡木香和黑暗讓他覺得安心。

拿過了管家送上血液,塞爾特輕輕抿了一口,本是睡前享受時刻,可那血液味道卻讓他緊緊蹙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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