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年輕,我不說難道就是不想你了麼?”塞爾特摸了摸他的頭發,強行找回自己的立場,“不想你我又怎麼會來?”
“可你十五天沒有來了啊……”林肅將頭埋在他的肩胛處喟歎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人類是種脆弱又喜歡依賴的生物,情人之間一方長時間的分離和不聯係,基本上默契的等同於分手。
塞爾特確實想過,因此現在十分的心虛:“我在修行,而且十五天對我來說很短暫,你跟我在一起,要習慣我的時間規則才行。”
人類的壽命實在太短暫了,即使活到壽終正寢,也隻不過三萬多個日夜,這樣的十五天隻有兩千個,甚至很短暫的一瞬間,麵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就會失去他引以為傲的顏色,變成不那麼討喜的模樣。
塞爾特已經習慣了他們生命的短暫,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有些恐慌。
“還真是任性。”林肅低笑了一聲,“我不知道無儘的生命是什麼概念,但是你說的話我總是聽的。”
無儘的生命中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過客,他不會受世界以及食物的限製,甚至連軀殼都可以隨意的更換,這裡的一切對他來說才是一瞬間。
隻是他珍惜陪伴的每一個瞬間,那麼這短暫的時間將是特彆快樂的,而塞爾特他不懂。
就像人類總是想要追求生命的永恒,但是不管壽命多長,欲.望都是無止境的,想著總有以後,卻錯失了當下的時光。
他的話像是妥協,塞爾特卻聽的有些難受:“這一次是修行浪費了時間,下次我會儘早來看你的。”
如果他不知道妥協讓步,塞爾特會覺得被束縛,可他讓步了,包容了,塞爾特卻在反思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真乖。”林肅輕笑了一聲,抬頭的時候很是自然的碰了一下他的唇,解開了領口道,“十五天沒見你一定需要進食了,修行期間有沒有喝過彆人的血液?”
修行期間跟休眠的性質差不多,塞爾特還來不及喝下血液,他看著脖頸上的微微跳動,想也知道那裡麵的流淌的滋味有多麼的美好,可他現在覺得癢的不僅僅是牙齒。
那種輕描淡寫解開的動作不帶其他意味,可偏偏他覺得口中發乾,連喉嚨都有些發緊。
眼前的人在燭火上俊美的很,鎖骨的地方是深凹又充斥著美感的線條,他好像不僅僅在饞他的血液……
塞爾特環住了他的肩膀,將唇貼上了脖頸的地方,咬破的時候醇厚的血液滋潤著乾渴的口腔,可他仍然覺得渴的厲害。
直到腹中填飽仍然不覺得滿足,塞爾特埋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吐著氣道:“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我能對你做什麼呢?”林肅摸著他的長發,一下一下的順著安撫著他的情緒,“我隻是一個人類而已。”
弱小可憐的人類,對血族的威脅很小。
塞爾特猛的抬頭,卻是捏住林肅的下巴吻了上去,這一吻他占據了主動權,吻的凶狠又暴戾,甚至弄破了林肅的唇角,直到一吻分開的時候,他才覺得喉嚨的乾渴有些緩解了,可更多的仍然是不知足。
他不滿足於這樣的淺嘗輒止,他想要完全的占有這個人類,隻獨屬於他一個的,連身和心都屬於他的。
“怎麼了?”林肅擦了一下他唇角沾上的血跡問道,“你好像不太開心。”
他的態度全無反抗,隻有包容,可就是這樣才讓塞爾特有一種無處著力的感覺。
患得患失,思念,愧疚,在意他的心情和感受,這種心情和人類的愛情如此的相似。
他想將他套住,用的根本不是什麼血液,而是愛情,他想讓他心甘情願的待在他的身邊麼?
在這場感情的戰役中,他好像又輸了,他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真還是假。
“我很開心,因為你很聽話。”塞爾特從他的腿上站了起來,笑著摸了一下林肅的臉道,“繼續保持,我會更愛你的。”
沒錯,他隻是將他當做血奴,不會有其他,更不會愛上一個人類。
之前都是演的,但演著演著將自己搭進去,他將會成為所有血族的笑柄。
塞爾特說完走向了陽台,林肅在他的身後問道:“你要走了麼?”
“快要天亮了,我得回去睡了,你也好好休息。”塞爾特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下次走正門吧,我們之間光明正大,不必避諱其他人。”林肅笑道,“總是跳窗戶,你不覺得像是在偷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