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第一鏜看著他道。
以前總是處於惶恐不安之中,但是現在他相信那個人,他不會因為失憶隨便愛上一個人,也不會因為恢複記憶就隨意丟棄一個人。
第一星盜團是他創立的,離開這裡意味著放棄過去的一切,進入到一個全新的環境之中,那裡有著新的挑戰,但他想去。
“我如果離開,由你來接第一星盜團團長的位置。”第一鏜看著他說道。“如果哪一天你也想離開,就把它傳給你認為可以承擔起它的人。”
第一星盜團永遠都會是一個收留的地方,第一鏜曾經以為這裡會是他永遠的家,他會是這裡所有的人最為堅實的後盾,但是現在他希望這裡隻是一個收留的地方,短暫留在這裡的人可以找到自己最終能夠安樂生活的地方。
“放心吧老大,我會替你守好它的,如果你有哪一天想要回來,這裡一直都會在的。”騰飛說道。
一段戀愛多久能夠獲得愛人的信任?有的人可能隻用一天,而有的人可能用一輩子都無法獲得,林肅的休假期結束近在眼前,他已經在琢磨怎麼能夠不動聲色的恢複記憶了。
“白鷹……”林肅手指逗著躺在懷裡正在試圖抓住他的手的狐狸,驀然低低喃了一個名字。
正在一旁看著星盜團最新的情報的第一鏜驀然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時抬起了頭來道:“什麼白鷹?”
“就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名字。”林肅手指頓了一下,“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他的記憶可能要恢複了,剛開始是
行為,熟悉的作戰方式,熟悉的槍械然後再到熟悉的人。
雖然有了之前的保證,可第一鏜心裡還是難免慌張了一下。
“可能是你以前認識的人的名字。”第一鏜關掉了情報,湊了過去道,“不過白鷹是誰?為什麼你記起來的第一個是他?嗯?”
帝國的林上將可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這樣的情況讓第一鏜直到他的身世時確實很驚訝,他以為這個男人是出生在幸福之中的,卻沒有想到他跟自己其實是有著同病相憐的地方的。
但也因此,他之前隻有戰友兄弟,沒有親人愛人。
那不過是一個普通士兵的名字,林肅不過隨口一提,卻不想直接將醋壇子的醋味給勾出來了,麵對著小家夥的詰問,林肅看著他皺了皺眉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不是不太友好?”
第一次見麵還是很友好的,一個站著,一個趴著,友好的不能再友好了,他想起的可能是第二次見麵,那個時候他可是動刀來著。
先想起那個可太不美妙了,第一鏜吃醋不成反而麵臨危機,直接捧住了林肅的臉頰道:“好了,住腦,不要想了。”
林肅:“嗯?看來第一次見麵真的不太友好啊。”
他這明顯越不讓想越想去想,第一鏜扯了一下唇角道:“這是你逼我的。”
然後在林肅挑眉的時候直接吻了下去。
給老子把腦袋放空!
暫時放空法相當有效,林肅果然沒有再繼續去想他們第一次見麵的事情了。
第一鏜雖然暫時誌得意滿,卻也知道那一天不論早晚都會到來。
做星盜的當然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閒著,他們有自己的生意,也會有自己的日常,例如劫掠商船,黑吃黑。
隻是跟其他星盜團不一樣的是,第一星盜團劫掠的往往都是獲得了大筆不義之財的商人的船,而這樣的行為模式足以讓一些做著正經生意的商人不用畏懼第一星盜團的存在。
第一鏜之前出去的時候並沒有帶上林肅,一個是怕有人認出他,一個是怕如果有人知道了林肅跟星盜混在一起,其實對他的名聲不好,有些事情是可以揭露在明麵上的,有些卻是不能的。
就像是星盜,即使他們做的是劫掠不義商人的錢,可劫
掠就是劫掠,這一點永遠也沒法光明正大的擺在台麵上。
“老大,毒蜂星盜團那邊又劫掠了一艘從亞南星飛往首都星係的飛船。”騰飛彙報道,“那艘飛船上有向導,還有孩子。”
“軍方那邊沒消息?”第一鏜問道。
“是一艘小型的飛船,坐的是郝雲星係的遲方林,他一趟出行比較急,沒坐私人的飛船,那小型飛船安全係統本來是最頂級的,但是毒蜂豁出本了,畢竟抓到了遲方林,拿到的贖金足夠讓他們拿回本了,他們消息還沒有放出去,”騰飛問道,“乾不乾?”
遲家不沾軍政,做的是星際運輸的買賣,各大星係之間往返的飛船有一半都是他們家的,說一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你來策劃,我們走。”第一鏜起身道。
“我也去。”林肅在一旁說道。
他們說的話並沒有刻意避著林肅,這是第一鏜的信任,也是他向林肅展露自己另外一麵的過程,他的量子獸看起來無害,但是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是無害的。
隻是以往林肅即便聽了也沒有要求去,這一次卻是一反常態。
第一鏜看向了他:“隻是一次小任務,我很快就回來。”
“我也是星盜團的一部分,應該為星盜團出一點力才對。”林肅看著他道,“我去的話,成功率更高,總不能我一直不恢複記憶,就一直坐享其成吧?”
第一鏜:“……”
說的好有道理,但是不能讓他去,不是他想關著他,而是如果被人發現他跟星盜團一起行動真的會給他惹禍上身,第一鏜可沒有打算毀了這個男人靠著無數軍功換來的位置。
“我不介意你坐享其成。”第一鏜笑著說道,“你現在記憶正在恢複期,記憶不穩定,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會讓我分心的,乖乖在家等我回來不好麼?”
很好,這話很有霸道星盜的風範,完美。
“不好,你名義上說是去救人,但是誰知道是不是被哪個小妖精勾走了,我當然得時刻跟著你,免得你在外麵拈花惹草。”林肅看著他笑道。
這話就很符合小嬌妻的人設。
第一鏜覺得自己的心願在這一刻好像獲得了圓滿,但是:“不行!”
“老大,時間緊急。”騰飛在
一旁說道。
“這個給你。”第一鏜召喚出了自己的小狐狸丟到了林肅懷裡,“我真的很快回來,你老實待著。”
林肅接過了嗷嗷粘上來的小狐狸道:“好吧,你萬事小心。”
原世界線中對第一鏜過往的紀錄並不多,總歸是遇到主角受之前沒出什麼事的,但是蝴蝶效應誰也說不準,因為他的到來,原本的很多人的命運都會發生改變,一些事情也很難再按照原本的世界線來完全的推演。
“放心吧。”第一鏜覺得自己安撫好了小嬌妻,頓時霸道星盜的人設立的穩穩的,那邊卻是一招手帶上了騰飛出去了。
第一星盜團中騰飛是智囊一樣的存在,每一次行動的規劃都由他來做,有時候甚至能夠趕到軍方的消息之前。
一行人出發,飛船呼嘯而去,林肅抬眸望著天空,估算著沒幾天的休假期,打算這次等那小家夥回來,不如乾脆徹底的裝一次頭疼徹底恢複記憶,反正失不失憶還不是由他自己說了算。
06表麵說道:【宿主,您好像立了個fg。】
私下卻在吐槽宿主果然好生無恥。
毒蜂星盜團的防禦係統幾乎跟第一星盜團等同,但是沒有天然的屏障,他們的係統在騰飛的攻擊下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
防禦係統攻破,其中的路線和結構也就心裡有數了,那巨大的飛船不過停泊的片刻,第一星盜團的人便已經偽裝成各種各樣的身份進駐了其中。
掌控操作室,關閉監控,第一鏜進入其中直到找到了一個頭目的房間,破門而入的時候能量槍指在了那個正在試圖侵犯一個女向導的頭上:“興致不錯啊,黑狼。”
那正試圖動手動腳的哨兵頓時伸出了雙手示意自己手上並沒有無害:“這不是第一團長麼?怎麼有興趣到我們毒蜂的地盤上來玩啊?”
“起來。”第一鏜神色冷漠道。
那本來趴在女人身上的哨兵緩慢的站了起來,可就在他的餘光試圖分辨第一鏜的站位時,卻是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本來就瑟縮在旁邊的女向導瞬間尖叫了一聲,渾身都在顫抖,麵對著提著槍的第一鏜直接發出了最本能的抗拒,“你不要過來!!走開啊!!!”
她渾身都在顫抖,第一鏜拎起地上的人直接拎著扔了出去道:“好了,看不到了。”
不是他不想換個地方殺,隻是反派死於話多這種事太正常了,麻溜的解決才是正道。
可他站在門口,那抱著膝蓋的女向導卻沒有抬起頭來看他,第一鏜蹙了一下眉頭,手指扣在扳機上走了過去,在看到那女向導微微顫抖的身體和紅到發燙的脖頸時愣了一下:“你還沒有被標記過?”
怎麼會?白塔會放他們還沒有標記過的向導隨意出行?
鼻尖觸碰到了一種很微妙的氣息,第一鏜莫名覺得平穩的心跳好像加快了一些,微微搖首擺脫了那種微微心慌的感覺,第一鏜通過通訊器叫了一個普通人的手下過來:“去給她注射抑製劑,等會兒出來把門關上,彆讓人隨便進去。”
向導的發情期可是相當可怕的,尤其是一個還沒有標記過的向導的發情期,那會讓沒有向導的哨兵們瘋狂。
“知道了老大,您還好吧?”那個手下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臉頰說道。
他們老大也就被林哥親的時候這麼麵如桃花過。
“沒事,可能這裡的空氣有些窒息。”第一鏜打開了換氣的係統後從那裡走了出來。
他們的人還沒有徹底的掌握整個飛船,按照定好的計劃,下一個是毒蜂的另外一個頭目:黃蜂。
第一鏜按照路線飛速前行,這一片的監控也被徹底的屏蔽,緩緩靠近,手中的能量槍已經微微扣緊。
“這一批的貨來自郝雲星係,質量可都是相當過關的,最近運輸可是越來越難了,軍方那邊一個,第一星盜團那邊手伸的越來越長,價格最少再往上提高一倍。”裡麵傳來了溫柔儒雅的聲音。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毒蜂這邊也出了不少的人力物力……”那說話的人停滯了一下,“我好像聞到了向導的味道,相當不錯的一位向導……有人!”
糟了!之前沾了那個向導發情期的味道,現在被察覺了。
既然被發現了,就顧不得那麼多了,第一鏜直接轉身扣動扳機,可動身的那一刻心口微微一慌,那本該打在心口處的射線卻是隻穿過屋裡人的胳膊。
“第一鏜!又是你!”屋內錯身捂住胳膊的男
人長的有幾分凶悍,在看到第一鏜時直接執著槍射了過來,“媽的,真是陰魂不散!”
第一鏜側身躲過,但隻那一眼的觀看,卻讓他看到了另外一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遲方林?”
“黃蜂,必須殺了他,否則咱們都得完蛋。”那一道聽起來很是儒雅的聲音道。
“我知道,閉嘴!”那凶悍的男人暴怒道。
聲音是在東北方位,第一鏜知道了聲音,可打算動身的時候,卻是一股難言的熱意從胸口難掩了下來,呼吸中的粗重和灼熱讓他隱隱有些心驚,連帶著握著槍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顫抖。
這不是那個向導的味道,是他……他的發情期。
怎麼可能?難道林肅說的是真的?他的腺體真的能夠恢複?
這本該是一件喜悅的事情,可是卻因為眼前的情況而變得相當的糟糕。
“是向導發情的味道……”裡麵黃蜂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艸,這向導真帶勁。”
“是他……”遲方林的聲音還算冷靜,“捂住鼻子,等他徹底陷入發情期再出去。”
不妙,真的不妙,從心口處湧出的熱意好像衝到了腦袋裡,讓那裡都變得有些混沌了起來。
早知道應該讓林肅那個家夥跟來的,艸,要是真的在這裡出了事……絕不可能!
第一鏜咬住了舌尖,痛覺讓他的腦袋獲得了片刻的清醒,他想到了第一次見到林肅時的畫麵,那個男人即使到了絕境,也不會輕言放棄。
腺體恢複了又怎樣,發情期又怎樣?想要弄死兩個敵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執槍的手變得很緊,也由此變得很穩,呼吸聲緩緩的平複,房間裡沒有太多嘈雜的聲音,卻有輕微的腳步聲在緩緩靠近。
舌尖再次咬下,血腥的味道微微在口腔中蔓延,然後轉身扣下扳機,隻是一擊,那本來躡手躡腳走過來的男人大睜著眼睛直愣愣的倒了下去,胸口處的血洞蔓延出潺潺的血液出來。
而第一鏜手中的槍已經指向了房間裡另外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生的斯文儒雅的模樣,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受害者,而不是一個密謀者,如果不是第一鏜親耳聽到,也很難相信這個人竟然跟毒蜂有著交易。
遲方林舉起了雙手道:“
我並不會使用武器,殺了我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明顯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受到第一鏜信息素的影響,第一鏜緊緊盯著他,卻是冷笑了一聲,槍錯位幾下,直接打在了他的四肢關節處,看著他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這才執著槍緩緩靠近,在靠近的那一刻,允許用鐐銬銬住了他的手臂和腿,這才跌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著。
剛才強行壓下了發情期,現在的洶湧讓他幾乎要被那熱意吞噬。
“林肅……”第一鏜眼角滑下了生理性的眼淚。
“第二軍團軍團長的名字,沒想到連第一星盜團團長也喜歡他啊?”躺在地上,四肢都還在流血的遲方林看著他說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你這麼想死麼?”第一鏜舉起了槍指著他道,“我可不是軍方的人,想要殺一個人不會跟你講理由。”
之所以留下他,是因為必須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交易。
“我勸你把門關上比較好,你應該不想把你星盜團裡的哨兵全部吸引來在你的身上為所欲為吧。”遲方林看著他笑道。
的確是要關上,第一鏜深吸了一口氣,起身的時候卻是腿軟了一下。
他握住了槍,一邊指著遲方林一邊背過身去關上了門,在層層鎖全部加上時,第一鏜背靠著門坐在了地上,眼睛前已經有幾分混沌,他試圖按下通訊器,可是手指卻已經不聽使喚了。
“還真是神奇,我記得你應該被我摘除過腺體了,怎麼還會擁有發情期這種東西?”遲方林從地上坐了起來,即使他的四肢都受著傷,卻是相當淡定的看著對麵那瞳孔突然放大的第一鏜道,“不記得我了麼?雖然被我摘除了腺體,不過到底長成了一個相當漂亮的孩子。”
第一鏜的瞳孔放的很大,眼前的混沌和那些話語讓他回想起了當初那段十分黑暗的日子,被強行摘除腺體,被清除屬於自己的器官的日子,很痛,很痛:“你…沒…死……”
“雖然被爆破掉了實驗室,但是我恰好躲在了一個三腳架下麵躲過了,也是我運氣好,你開在左心口處的一槍很標準,但是我的心臟剛好生長在右側,而為了躲避你,我可是特意換了樣子。”遲方林緩緩挪
動著,一直挪到了那已經死了的黃蜂身邊,用下巴按下了他的通訊器道,“053號房間,請求救援,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被摘除了腺體以後還有發情期,沒想到來了一趟毒蜂,還有這樣不錯的收獲。”
他的視線所及,那個半邊臉漂亮的青年已經抱緊了自己的膝蓋,滿臉緋紅的躺在了地上渾身顫抖不已,但他即使已經沒有力氣了,嘴裡還在念叨著一個名字:“林肅……林肅……”
他好難受,他好疼……
“你這樣的怪物,帝國的那位上將怎麼會看上你。”遲方林笑著說道,“不對,他也是怪物,那種超越人體極限的力量本來就是怪物,怪物配怪物,還真是天生一對。”
而在遙遠的第一星盜團基地,本來正躺在林肅懷裡愛嬌的小狐狸卻是驀然抱著尾巴渾身顫抖了起來:“啾~”
林肅的手一頓,摸著那有些發燙的身體道:【發情期?】
這個時候發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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