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幽然偏過臉看向窗邊，沒有說話。
“不會是……百合吧？”
小蘇驚訝得從座位上站起來，頭直直地撞到了車頂，她吃痛一聲坐下了。
她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壓低聲音表忠心：“幽然姐，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不會告訴陸總的。”
程幽然：…………
“太太，到了。”
程幽然把手機拿在手裡，打開高德地圖，朝著約定的教室走去。
今天是周末，教室多半空著，人也不多，她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教室。
她推開門，傅教授還沒來。
程幽然隨意地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了，小蘇去上廁所了，她悄悄打開了老福特，繼續看著之前的。
「馮恬恬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陸子梟，心裡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了，喘不過氣，她多想告訴他自己是愛他的，可是她不能……」
她今天打開微博，發現陸子梟馮恬恬戀情曝光登上了熱搜，這還不算什麼，居然有同人大手迅速碼出了他倆的豪門虐戀文。
她當時嗤笑一聲，準備以批判的眼光好好看一看這同人文，可沒想到看著看著就停不下來了。
怎麼就斷在這兒了呢。
程幽然把看到最後，念念不舍地關掉了手機。
忽然，門開了。
先是一陣細碎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接著是一個不算陌生的女聲：“程幽然，怎麼是你？”
程幽然回過頭，竟然是顧瑤：“好巧啊，你也來上課？”
顧瑤輕輕蹙眉，她沒想過這裡會有第二個人，特彆是，這個人是程幽然。
她淡淡地點了點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了，沒過多久，傅教授也來了。
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學生幫他抱著電腦，替他打開投影儀後，忍不住往顧瑤和程幽然身上看了看，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什麼是好的表演？”
傅教授點開了幻燈片。
…………
白襯衫走出教學樓，在學校論壇裡發了一個帖子《震驚！傅教授在北二樓親自教導顧瑤和程幽然》。
他的帖子還沒發出去多久，就有了幾十條跟帖。
【果子酒】真的假的啊，她倆幾年沒同框了吧
【肯德基爺爺】北二樓嗎，好的我這就來
【板燒堡】我也來了，不關心顧瑤，隻想問問程幽然知不知道她老公和馮恬恬的事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顧瑤看著教室門外湧動的人頭，瞥了程幽然一眼。
她來的消息沒告訴任何記者。
助理小聲地抱怨道：“她也太想紅了吧，當著傅教授的麵，就敢搞小動作。”
顧瑤瞥了正襟危坐的程幽然一眼，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三個小時的課程過得尤為漫長，終於到結束的時候，她走到傅教授身邊，主動替傅教授整理電腦和文稿，低聲問：“傅教授，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傅教授取下了老花眼鏡，望著還在座位上整理的程幽然問道：“和程幽然有關？”
顧瑤點了點頭，溫聲開口：“我覺得我和她基礎不一樣，是不是分開上課比較好？”
“你覺得這些東西太簡單了？”
傅教授平靜地問道。
“教授，我不是這個意思。”顧瑤心神一震，急忙否認。
“在我麵前你不要演戲。”
傅教授把顧瑤的表情儘收眼底，他搖了搖頭：“你要知道什麼是好的表演，才知道怎麼表演，不然把一切寄托在導演身上？”
顧瑤低下頭，今天的課程屬於鑒賞類，是最基礎的表演類課程，如果不是為了照顧程幽然，她不相信傅教授會這樣安排。
“既然你不願意和程幽然一起上課，我也不強求。”傅平抱起了電腦。
本來沒希望得到同意，聽到這句話，顧瑤猛地抬起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語氣帶了幾分哽咽：“傅教授，太謝謝您了。”
“以後就彆來上課了。”
傅平推開了門，他本來也隻打算收程幽然一個學生。
顧瑤停在原地，手腳發涼，一種屈辱感從心底升了起來，她幾乎是用儘全力才走回了座位上。
經過程幽然身邊時，她淡淡地開口：“你現在很得意吧？”
程幽然才整理完筆記和視頻，根本沒注意講台上發生了什麼事。
得意什麼？
她古怪地盯著顧瑤。
“你知不知道你老公和馮恬恬在一起了？”
顧瑤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心裡暢快極了，她的語氣卻仍然溫溫柔柔，仿佛朋友閒聊般。
正在這個時候，程幽然手機響了，她一看是老福特的推送，陸子梟和馮恬恬的同人文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