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思玲帶了禮物興衝衝和雲慶輝去了秦家,結果連秦老的麵都沒見上,在門口等通報時就被管家以秦老今日身體不適不便見客為由給拒絕了。
吃了個閉門羹,倆人自然都不爽,回到家,楚思玲就在那罵罵咧咧,說他們秦家眼高於頂,不是個東西。
雲野早已算到會是如此,他對秦老還是了解的,這位老人剛正不阿,最不喜彆人走後門,攀附權勢,對這樣的人他從來都是敬而遠之,雲慶輝和楚思玲打了什麼主意過去,他一眼就能看透。
不過儘管身居高位,秦老也從不以自己的權勢壓人,楚思玲說他瞧不起人,那還真沒有。不見客,隻是為了打斷他人的妄想罷了。
楚思玲的美夢破滅,氣得不輕,罵了一會兒吩咐傭人給她拿降壓藥過來。
看她心情不好,雲野挺樂的,午餐都多吃了碗飯。
見他吃那麼香,楚思玲更為不快。早知道就讓雲野去秦家道歉了,也省得他們受這份屈辱。
-
晚六點,來給雲野上工商管理課的教授到了,楚思玲安排他們去了書房。
要不是雲敬油鹽不進,說什麼都不願意學,她也不會把這等好機會給雲野。
課上了半小時,楚思玲正在客廳,教授忽然走進來。
她削蘋果的動作一頓,眼神不解看過去,隻聽教授慚愧地說:“雲夫人,您家少爺懂得比我還多,我知識麵窄,實在教不了他更多,還是另請高明吧。”
楚思玲聽得奇怪,“他都懂什麼了?”
“無論是基本知識,還是實際商戰經驗,雲少爺他都能侃侃而談,以我教過那麼多學生來看,這個年紀能達到這樣水平的幾乎沒有,您好好培養,往日他必能成大器。”
明明是誇獎的話,楚思玲卻聽得心慌。
她知道雲野聰明,勤奮好學,但他怎麼連學業之外的東西都懂?會不會是他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在暗中預謀什麼?可那樣的話,他應該努力掩飾自己才對。
楚思玲心慌得不行。
所謂“養虎為患”,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邊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
教授走後,楚思玲在沙發上坐立難安,最終還是決定去找雲野問個清楚。
剛走到樓梯,雲野閒庭信步走下來。
“我約了嘉耀,很晚才回來。”他通知似的語氣開口。
楚思玲狐疑打量著他,“我聽林教授說你懂不少經商理論?”
“不是你說讓我以後進公司管理嗎?我沒事的時候就會多看看這方麵的書。”雲野輕描淡寫說完,故意反問:“我用功學習,您不滿意?”
楚思玲直接被問個啞口無言。
這雲野從來都是木訥寡言,怎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
人總會對想不通的事情感到恐懼,這一刻,楚思玲的心慌到達極致。
她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抱養雲野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
雲野和謝嘉耀約好在謎尚酒吧碰麵,他知道秦冽喜歡來這兒,想碰碰運氣,萬一能遇見他呢?
“你小子發財了,約我來這兒喝酒?”
謝嘉耀在吧台前一落座,衝調酒師揚揚下巴,“給我來杯最貴的。”
“庸俗。”雲野把菜單推過去,“最貴的你不一定覺得好喝。”
“你管我?”謝嘉耀撇下嘴,“本來就俗人一個,我裝什麼高雅。”
雲野懶得多說了,端起他的“瑪格麗特”抿了口。
看他像有心事,謝嘉耀碰了碰他的胳膊肘,“遇到什麼難事兒了,說出來讓哥們開心開心?”
“你知道秦冽吧?”雲野都不帶兜圈子的,直接就說:“我想追他。”
謝嘉耀剛喝進去的一口酒差點沒噴出去。
這也太突然了,完全讓他沒防備啊。
秦冽在他們富二代圈子裡是響當當的人物,賽車玩得飛起,各種極限運動也不在話下,誰能不認識?
在這之前,他也沒聽雲野提起過他啊!之前他跟他分享秦冽的八卦,他不是都沒興趣聽嗎?
謝嘉耀奇怪得不行。
他皺眉打量著雲野,“真受刺激了?不然怎麼想不開要去抱大腿?”
雲野但笑不語。
他的笑意味深長,讓人摸不透心裡在想什麼,謝嘉耀莫名覺得挺瘮得慌,連他請的酒也不敢輕易喝了。
“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追秦冽吧?那人是個狠角色,可不是那麼容易搞到手的,恕我……”
謝嘉耀的話還沒講完,就聽見雲野低笑了聲,“追我男人還需要彆人幫忙?那我也太沒用了。”
說完,他“咚的”一聲把酒杯放回桌上,“去下洗手間。”
望著他的背影,謝嘉耀錯愕地眨眨眼。
八字還沒一撇,怎麼就成他男人了?
雲野啥時候是這麼不“矜持”的人了!!
去洗手間的途中會經過前往二樓的樓梯。
雲野巡視著,隻是不經意間一瞥,便看到台階上側站著的那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