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了西裝外套掛到衣架,鬆開兩顆襯衫扣子,把袖子也挽上去,露出線條流暢結實的小臂。“你們想吃什麼自己點,千萬彆跟我客氣。”蘇益西這話是對著雲野說。
“你點的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加了。”
郭序點下頭,打量一番周圍環境,心想這地兒的消費絕對不低啊。服務生很快送來一瓶上好的紅酒。
對酒,郭序還是了解一些的,看到上麵的英文,心中暗暗咂舌。光這一瓶酒就價值十萬多。
估計是蘇益西常來,特意存在這兒的,拿來招待朋友的。服務生為他們倒上紅酒。
雲野倒也不覺得拘謹,隻是和蘇益西畢竟不算太熟,被他請吃這麼貴的一頓飯,心裡難免會有彆扭感。
“乾杯。”
蘇益西舉起紅酒杯。
在與雲野目光相對的一瞬間,他不閃不避,甚至露出微笑。雲野總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複雜,他舉起手裡的紅酒杯,微微致意。
旁邊的郭序一同舉杯,打量著倆人,活絡氣氛地說了句: “你倆確實有點兒像啊,連舉杯都是左手。"
他要是沒說,雲野都沒發現。
多數人習慣於用右手端酒杯,有一部分是用左手,他和蘇益西恰好如此。
“我看雲野確實有弟弟的感覺。”蘇益西眉梢微揚,不動聲色問:“聽說你們倆都是大一新生?那應該十八歲吧。"
“嗯。"雲野下意識點頭,反問: “不知蘇老師你多大?”老師….
聽到這個稱呼,蘇益西禁不住笑出聲。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叫我。”他抿了口紅酒, "實在不知道叫我什麼,就跟著星若一塊喊哥吧。"
"好。&#34
;雲野應下。
這頓飯吃得還算比較愉快,飯後蘇益西主動提出送他們回尚城大學。
在路上他才說: “其實我本來有機會成為你們學長的,隻可惜那時家裡人非逼我去國外留學,反抗沒能成功。"
他這一句話把自己的無奈展現得淋漓儘致。
聽得出他也是深受家族其害不能自由選擇人生的人。
"雖然怎樣過都是人生經曆的構成,但隻有隨心過才是取悅自己,不會留下遺憾。"雲野的話,令蘇益西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旁人聽他那樣說總是會吹捧他,說他有家庭做支撐,現在事業如此成功,上哪所大學都是一樣。而雲野卻沒有,他淡淡的一句,戳進了他的心裡,把他想說的話講了出來。不知不覺中,他們來到了尚城大學的西門外。
"蘇哥,謝謝你送我們回來。"
雲野下了車,客氣道謝。
郭序比了個經曆的手勢, “保時捷坐得太舒服了,謝謝您了。”“有空再一起吃飯。”蘇益西站在車旁,一條胳膊隨意搭在車門頂上。"好,下次我請。"雲野客氣回複,說著擺擺手準備進去。卻不想從學校裡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看到他,雲野愣住了。
好長時間沒見,陳暮洲看起來有很大的變化,發型乾脆利落,摘了金絲細邊的眼鏡,穿著也時尚前衛了,斯文的氣質減弱幾分,看上去居然有種韓國愛豆的感覺。
怔了幾秒,雲野才開口打招呼, “陳哥,好久不見。”
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秒,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蘇益西走到他身邊, "你們竟然認識?"“他是我朋友。”陳暮洲往前幾步, "我們都是霖城的,大學之前就認識了。"蘇益西的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嘴上滴水不漏道: “優秀的人果然會互相吸引。”
"那你們是怎麼……"
雲野左右兩邊看了看。
“蘇總是我新的投資人。”陳暮洲認真解釋。
雲野的大腦過濾完這個信息,瞬間恍然大悟了。
難怪陳暮洲在這以後會和蘇星若走在一起,這其中說不定是蘇益西幫忙牽線。
而陳暮洲前世之所以能
夠成功,恐怕也是得到了蘇益西這邊強有力的資金支持,並為他打開了市場。
儘管重生後他有想搶占先機,拿下陳暮洲遊戲的全權代理,攬下大部分股權的主意,但結果曲折起伏,最終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
這樣看來,就算他從中進行過乾預,彆人的人生還是會按照既定的計劃執行嗎?
"雲野,等下有事嗎?"陳暮洲說完那話接著問。
郭序反射性答了句: "今天周末,又不用上課。"
“那我有個忙想請你幫,可以嗎?”陳暮洲的態度十分客氣,也很尊重。
蘇益西深沉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著,心中暗想,如果單純是認識很久的朋友關係,說話的時候需要這麼謹小慎微嗎?
“是關於遊戲的事兒?”雲野目光無波無瀾,平靜反問。
“對。”陳暮洲繼而看向蘇益西, "蘇總能抽出時間的話也可以一起。"
沒想到還會叫上他,蘇益西看了眼手表, "我下午四點有個會談,在這之前都有空。"“雲野。”陳暮洲認真叫他名字,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