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數百年的上弦一·黑死牟完蛋了。
確認黑死牟消散的一瞬間,伊澤杉膝下一軟, 直接坐地上了。
時透無一郎同樣鬆了口氣, 他半跪在地大口喘息。
不死川實彌因是半中腰衝過來的,儘管身上同樣有各種細碎的傷口, 但骨頭沒受傷,四肢和後背的劃傷都可以用呼吸秘術先止血, 狀態反而是最好的。
伊澤杉抬手抹了一把臉,血汙、塵土和汗漬全在臉上, 他這麼一擦,反而像是花貓。
伊澤杉看著臟啦吧唧的手, 搖搖頭,然後他抬頭看向遠處,輕聲說:“太陽升起來了。”
初升的朝陽散發出金色的光輝,為這一片山林和大地披上金色的霞衣。
時透無一郎看向升起的太陽,鵝蛋黃一樣的扁圓太陽看著溫潤柔和, 他握著刀的手一鬆, 心口那股勁散了,直接歪倒在地,昏死過去。
聽到日輪刀落地的鏗鏘聲, 伊澤杉扭頭一看,就見時透無一郎暈倒在地。
伊澤杉掙紮著起身就想過去施展一個地之光給時透無一郎補一補。
就在此時, 又有兩個人衝上了山頂。
卻是姿容有些狼狽的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
兩個少女身上都有細碎的傷口, 臉上有擦傷, 狀態似乎也不是最好。
但她們的行動無礙, 應該沒受什麼重傷。
“大家沒事嗎?”
甘露寺蜜璃看到三個幾乎要被鮮血浸透的人,眼淚一下子刷拉落了下來,少女一個飛撲,將三個人抱在一起。
“太棒了!你們太厲害了!!將三個上弦都乾掉了嗎?”
甘露寺蜜璃哭的稀裡嘩啦,大家真棒!
伊澤杉被這麼一撞,仿佛水龍頭關閉了閘門一樣,體內那股力量突兀散去,原本還想用地之光的他眼一翻,同樣暈了過去。
甘露寺蜜璃:?
蝴蝶忍連忙說:“甘露寺小姐,先放開他們,我來做急救。”
甘露寺蜜璃立刻鬆手:“啊!抱歉抱歉。”
不死川實彌被甘露寺蜜璃撲的踉蹌,他後退幾步索性直接坐下來,蔫耷耷地說:“不是三個,我上來時這裡隻有上弦一,我們剛乾掉他。”
蝴蝶忍正在緊急為時透無一郎診斷,聽到不死川實彌的話後,她的動作一頓:“上弦二和上弦三沒有蹤影?”
“難道是伊澤先生和時透先生乾掉了上弦二和上弦三嗎?”
甘露寺蜜璃好奇地問。
蝴蝶忍環視一圈,沒有感受到童磨留下的血鬼術的毒氣。
她說:“不好說,總之太陽升起來了,我們先打掃戰場,將受傷的人送回去吧。”
不死川實彌自己吃了點治療的藥品,他問蝴蝶忍:“那個用鎖鏈的家夥呢?”
甘露寺蜜璃聽後撇嘴:“被我和忍小姐一起乾掉了。”頓了頓,她小聲補充說:“那是新任上弦六,是宇髄先生的弟弟。”
不死川實彌吃罐頭的動作一頓,他神色陰鬱了一下,隨即語氣淡淡地說:“宇髄早就有心裡準備了吧。”
蝴蝶忍幫時透無一郎做了急救後,又幫伊澤杉檢查,她一邊打繃帶一邊說:“伊黑先生也解決了玉壺,如今上弦鬼就隻剩下不確定的童磨和猗窩座了。”
聽到這句話,不死川實彌倒是精神一振:“那這次戰鬥成果還不錯。”
蝴蝶忍心下歎息,她揚起笑容:“大家也都要去我那修養一段時間了呢。”
這次戰鬥結束,除了甘露寺蜜璃狀態還好,蝴蝶忍慣用的毒基本揮霍一空,不死川實彌看著沒事,身上也有多處傷痕。
蝴蝶忍的眼神掃過在場的幾個人,她補充說:“伊黑先生也需要休養,宇髄先生的毒還沒徹底清除,時透君和阿杉也處於虛弱狀態。”
蝴蝶忍一拍手,她打起精神說:“好在鬼那邊也損失慘重,我們應該會有一段較為平靜的時間了。”
不死川實彌卻搖頭:“也可能是反撲,想想今年年初的事吧。”
當時他和伊澤杉乾掉了上弦四,結果鬼那邊開始大肆狩獵,普通人和鬼殺隊都損失慘重。
甘露寺蜜璃認真地說:“沒關係,還有我、富岡先生和悲鳴嶼先生,我們可以立刻投入到新的戰鬥中去。”
蝴蝶忍也笑了起來:“後輩們也在成長啊,不死川先生,相信他們吧。”
蝴蝶忍扶起時透無一郎,不死川實彌扛著伊澤杉,甘露寺蜜璃左右看了看,索性上前撿起大家的刀。
尤其是伊澤杉那沉得要命的大薙刀,此刻還能行動的人裡麵,也就甘露寺蜜璃能拎動了。
他們互相攙扶著下山,回到山腳下的村子口,就看到伊黑小芭內正往這邊跑。
太陽升起後,隱部的隊員趕了過來。
有太陽在,伊黑小芭內就不擔心鬼會襲擊昏迷的宇髄天元。
他之前接了蝴蝶忍的傳信,喂宇髄天元吃了混毒的解藥,確定宇髄天元死不了後,伊黑小芭內就打算上山看看。
然後他迎麵看到了互相攙扶著下山的幾個人。
伊黑小芭內心中鬆了口氣,他上前幫蝴蝶忍扶著時透無一郎:“戰果如何?”
蝴蝶忍言簡意賅:“上弦一搞定了,上弦二和上弦三還不確定了。”
伊黑小芭內點點頭:“馬馬虎虎,宇髄的毒也有消退的趨勢。”
蝴蝶忍聽後露出笑容:“先回蝶屋吧,治療傷勢,集體開會討論這次大戰。”
大家離開這座山,蝴蝶忍將這次參戰的所有柱都塞到了蝶屋,蝴蝶香奈惠也趕回來幫忙救治。
隱部隊的人打掃了戰場,鍛刀人們也離開了那個被襲擊的村子,那座山和森林恢複了平靜。
兩三天之後,距離那座山向東很遠的地方,一座森林裡,一泓深綠色的水突兀從地下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