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古吐了個煙圈,懶懶地說:“行吧,我去看看。”
解決人和蟲之間的矛盾,本來就是他的職責。
產屋敷耀哉萬分感謝銀古,並請悲鳴嶼行冥跟著一起去,畢竟銀古剛回來,可能需要幫助。
銀古本來以為隻是普通的蟲引起的人恐慌的事件,然而等他跟著鬼殺隊員來到拿處山穀時,心頭滿是慌亂和擔憂。
“這是……狩房一族居住的村落啊。”
那個封印了天災的蟲師家族,難道說……
銀古快速將產屋敷耀哉之前說的大地震聯係起來,麵色難看極了。
“天災降臨嗎?”
悲鳴嶼行冥阿彌陀佛了一聲,他低聲道:“銀古先生?”
銀古的神情似乎在哭,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他看著曾經無比熟悉的山丘草地和遠處的村落,許久後才道:“悲鳴嶼大師,你在這邊等我吧。”
“人類和蟲的關係非常複雜,有些時候蟲會給人類帶來災難,隻是對於蟲來說,那隻是正常的存在而已,人類卻因為這樣的存在而遭難……”
銀古深吸一口氣:“曾經有一種蟲給人類帶來了巨大災難,狩房家的蟲師先祖將蟲封印在自己體內,隨著血脈代代流傳,每一代狩房家的蟲師都是天災之蟲的人柱……”
話說到這裡,悲鳴嶼行冥恍惚明白了銀古的意思。
“難道之前的大地震災難是蟲引發的天災?封印蟲的人柱……”
銀古聲音艱澀地說:“……我進去看看,如果我沒出來,請產屋敷先生徹底封閉這裡,不許任何人進來。”
悲鳴嶼行冥緩緩點頭:“我明白了,還請您小心。”
銀古背著藥箱獨自一人走入山穀。
悲鳴嶼行冥在外麵等了三天三夜,在第四天的清晨,銀古出來了。
悲鳴嶼行冥目盲,看不到銀古蒼白而悲痛的神色,但卻能通過銀古沉重的腳步判斷出銀古的心情糟糕透頂。
悲鳴嶼行冥阿彌陀佛了一聲,他聲音低沉地道:“銀古先生,節哀……”
“……啊,沒關係的。”
銀古的神色有一瞬間茫然,隨即化為平靜:“他們都會回歸光之脈絡中,在生命長河裡重逢。”
除了他以外。
銀古從懷裡拿出一本空白的書:“裡麵的確有蟲,不過與其說是蟲,不如說是淡幽家殘存的記載關於蟲的故事的書頁。”
“經過大地震的災變,這本書因為記載了關於蟲的故事而成為蟲。”
銀古歎了口氣:“蟲會吸引蟲,我也不知道這本書會有什麼效果,但是……這本書是用來封印災難的,它會達成人的願望,可是當願望成真時,也說明災難即將到來。”
悲鳴嶼行冥聽後倒吸一口涼氣:“那要好好保存這本書才行。”
銀古:“找個神社什麼的地方供奉起來。”
頓了頓,銀古提議道:“或者放到橫濱吧,有伊澤那個活的山主在,他體內的光脈可以壓製住這本書的。”
悲鳴嶼行冥鄭重接過這本書,他說:“我明白了,我會將事情彙報給主公大人的。”
悲鳴嶼行冥收好書,他聽到銀古轉身離開的腳步聲。
“銀古先生?”悲鳴嶼行冥不解地問。
銀古背著藥箱,背對著悲鳴嶼行冥,他擺擺手:“我就不回去了。”
悲鳴嶼行冥:“可是……”
銀古的語氣仿佛死水一般平靜:“我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這件事處理完了,剩下的麻煩你們善後了。”
這個有著銀色短發和冰綠色眼眸的男人看著遙遠的天邊。
恍惚間,他想起了曾經扶著名為狩房淡幽的笑容清淺的女子一起爬上草地,看著太陽漸漸升起時的情景。
“人和人總是要分彆的。”
銀古抬手扶額,撩起眼前的發絲,露出了另一隻空洞的眼眶。
風吹過遠處的山丘,草叢隨著風搖曳著。
“我們不斷向前行走,也許會在遙遠的某一天,於未知之地相見吧。”
銀古長出一口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悲鳴嶼行冥【看】著銀古離開,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從此,悲鳴嶼行冥再也沒有接到過關於銀古的消息,更沒有見過這位曾為鬼殺隊帶來希望的蟲師。
那個男人消失在天與山之間。
山的後麵是海,也許他在海的另一邊吧。
就像是人與蟲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